第18章 罚站
启衢市，这几天极速降温。冬天起床，绝对是一大难事。谁不喜欢暖乎乎的被窝。姜望舒也愈发赖床。
程章凌见姜望舒还磨磨蹭蹭，都快迟到了！从沙发上拿起姜望舒的书包，扯着姜望舒走“啧，慢慢吞吞的。等你收拾完，人都得放学了！”
姜望舒一手被程章凌扯着进电梯，一手拿着面包。“哎呀！知道了！露露呢？”
程章凌:“哎，感冒发烧去医院了。”
出了锦庭，程章凌就拉着姜望舒快步走。姜望舒看了眼手机，不慌不忙地说:“没事，我们离学校挺近的，这不还有15分钟嘛。”
程章凌一脸心急如焚:“我作业还没有写呢！早上第一节是英语课！你还不了解她？等一下让你站门口当守门神都会！”
姜望舒将最后一口面包吃完，“没事，她一组一组查的，补不完，我借你。到时候再传给我？”
程章凌听了，好像有几分道理。笑眯眯地说:“成交！真有你的！”
两人卡着点进的教室，英语老师似乎还没有来。程章凌将姜望舒的书包，放在她抽屉里后，往自己座位走着。回头一脸欠揍样，下巴抬起。手指比了个枪，从自己身前滑过。指向姜望舒，打了个响舌，一副你懂的样子。
姜望舒被他逗笑了，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也朝他回了句:“稳稳的！”
谢白榆不明所以，但看着这两人这幅傻样。扭头写着题目，轻晒了身:“终于知道你女流氓的样子，是和谁学的了。”
姜望舒听他这么一说，更想逗逗他。学着程章凌的样子，痞里痞气朝着谢白榆说:“怎么？是不是迷恋上哥了？”
谢白榆冷淡地说:“确实。”
姜望舒见谢白榆无动于衷，摇了一下谢白榆的左手。又来了句:“不用听反方向的钟，有哥在。会温暖你的冬。”
谢白榆再也装不动了，破功地笑了出来。握住姜望舒的手。姜望舒手在路上吃面包时，早已经被冻红了，很凉。自己怎么捂都捂不热，此刻被谢白榆温暖的大手捂住，暖意丝丝入骨，冷如冰水的手慢慢被捂热。
谢白榆轻挑着眉，一脸宠溺地看着姜望舒:“还是我来吧，你这手还没等你温暖我，就自己先冻死了。”
姜望舒:“行吧，哥知道了，欲擒故纵是吧！”
谢白榆无奈地配合着:“嗯。”
刘晓娜抱着英语书，进了教室。一进来就直奔主题。“昨天晚上的作业，大家做了没？”
大家都统一回答:“做了！”
程章凌尽管已经奋笔疾书补作业了，但练习册还是没有写完，现在心虚得很。
刘晓娜:“好！那我现在开始一组，一组检查。没做的去外面站一节课！”
程章凌先被检查，姜望舒趁刘晓娜背过去时，将练习册丢给了程章凌。程章凌稳稳的接住了。刘晓娜很快就检查到了程章凌。
程章凌这小子机灵着呢。他不给刘晓娜认真看字迹的时间，自己快速一页一页翻着，给刘晓娜看着。刘晓娜也只是粗略的看了，就过了。
程章凌正想着，耶！蒙混过关！刘晓娜再一次背过去时，瞄准将练习册丢给姜望舒。谁知，练习册竟然直直掉在刘晓娜脚边，刘晓娜蹲下捡起，看着练习册上的名字，再看着程章凌。
历声道:“好啊！欺骗老师了！你们两个出去外面站。”
程章凌从小到大，经常被老师喊出去罚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而反观姜望舒则是第一次。程章凌和姜望舒在外面站着，冷风吹过楼道，很刺骨。
姜望舒手插兜里，都捂不热。程章凌看着姜望舒一言不发的，愧疚的挠挠头:“对不起啊。”姜望舒扭头，冷声道:“没事，欺骗老师本来就是错的。害不就是罚站嘛，又不掉块肉。”
程章凌懒散的靠在墙上，“也是，害！能和你一起罚站，也算有个伴。”
隔壁教室也出来站了个人出来。校服裤被改成小脚紧身裤了。露个大脚脖子，精神小伙。也不怕老了以后老寒腿。
看起来瘦瘦高高的，像个瘦猴。瘦猴看着程章凌。自来熟地说着:“哟，兄弟你也出来站啊！
程章凌虽然看起来痞，但从来不和”社会哥“一个圈子。不惹事，不怕事。看着有人搭话，瞥了眼应了句:“是啊，出来吹冷风。”
瘦猴吊儿郎当，外八的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烟盒已经被压的扁扁，皱皱巴巴的了。抽出了根烟，递到程章凌身边。“兄弟？来根？”
程章凌摆了摆手:“不用了。”瘦猴觉得无趣，便收起了烟，握在手里。看着程章凌旁边还有个女生。
女孩扎着高马尾，发尾微卷。碎发随意的散在，细白的脖颈处。眉眼很柔，但眼神看起来很冷。像朵雪莲般，冷若冰霜，高不可攀。站在她身边，都觉得自觉形惭。
看起来不像是会被罚站的人，瘦猴以前在学校没有见过她。凑到姜望舒身边:“同学？怎么之前没有见过你啊？要不跟着哥混？哥带你吃香喝辣！保准这个学校没有人欺负你！”
姜望舒缓缓掀起眼皮，冷眼打量了一下来人。瘦猴看见姜望舒在看自己，又将背挺得笔直，手拽了拽校服外套的下摆。想着她怎么回自己。
谁知过了几秒，姜望舒扭头，随后置之不理。
瘦猴见她不理人，有点生气。语气有点冲:“啧，你什么意思啊？装聋作哑啊！”说着便用手轻打了一下姜望舒的脸。
姜望舒也不是好惹的种，推开他那黑黝黝的鸡爪手，反手一个巴掌过去！
程章凌不再散漫地靠在墙上，站了起来，“你tm是不是……”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有人从门口出来。
谢白榆站在姜望舒面前。眼神阴戾凉薄，一脸傲慢地俯视着瘦猴。“我女朋友，不想理你。有问题？嗯？”
瘦猴使劲挺着胸脯，脖子都气红了。垫着脚尖，一手指着谢白榆:“你女朋友又怎样？我玩玩不行啊？”
谢白榆冷哼了一声，将对着自己的手指。面无表情地扭下去:“玩玩？那我陪你玩玩？”
教室的窗户，都被窗帘遮挡住了。谁也看不见窗外的这一幕。
瘦猴捂着自己的手指，惨叫着:“啊啊啊啊！”谢白榆没有把他扭断，留了一线已经很不错了。瘦猴还是死鸭子嘴硬，擦了一下鼻子。“呵，这种看起来高冷的女生，实际上骚断腿了吧。假清高！”朝姜望舒吐着口水。
程章凌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叽叽歪歪女生。讲的对象还是姜望舒。起身走到他面前，直冲冲给了他一拳。
瘦猴就是不禁打，一下子就倒地上了。谢白榆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脚扭踩着他的手。蹲下，扯着起了他的头发，狠狠给了他一拳。
姜望舒还没有见过谢白榆这个样子。
谢白榆语气很冷，没有一点情绪:“再碰她一下，就不是这样子的了。”随手捡起瘦猴掉落的烟盒。大手用力捏着他的下巴，强行打开了嘴巴。将烟盒直戳戳塞进了他的嘴里。
谢白榆起身，藐视着地上的人:“以后别抽这种烟了，拿出来丢人。”
瘦猴都来不及掏出嘴里的烟盒，拔腿就跑。
程章凌靠回了墙壁:“你怎么出来了？”
谢白榆云淡风轻地来了句:“练习册忘记带了，出来陪你们。”
姜望舒一脸不相信:“你不会是特意出来陪的吧？”
谢白榆将姜望舒冰凉的手握紧，捂热。丝毫没有被看穿后的尴尬，大大方方承认:“嗯。”
程章凌有被无语到，“要不你把练习册给我？换我进去坐着？你俩各这谈情说爱？”
谢白榆终于不再板着脸，笑着:“一家人整整齐齐不好吗？章凌弟弟？”
程章凌咬着后槽牙:“好！好得不得了！”
姜望舒看着两人，捂嘴偷笑着:“噗哈哈哈哈！”
谢白榆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还知道笑啊！他刚刚打你，你还少了！”
姜望舒眉头紧锁，一脸嫌弃:“这种人，越理他，他越兴奋。手都冻僵了，不想白费力气。”
谢白榆握着姜望舒的手，紧了几分。“没事，这种事情我来。”
姜望舒站的有点累，也靠着墙。微抬起头望着谢白榆:“啧，不知道力是相互的？你受伤了怎么办？”
程章凌扯着笑:“你在担心他？他不给人打进医院就不错了。你是不知道，之前有小混混过来招惹他，直接被他反打进医院。”
姜望舒调侃着:“没想到你马甲挺多啊！”
谢白榆俯身，靠近姜望舒，眼睛微眯。:“嗯，确实挺多。你要一个一个脱下来看吗？”
姜望舒羞赧地推开谢白榆:“谁要看啊！没意思。”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姜望舒从谢白榆的手里，抽出已经捂热的手，进了教室。
下午是家长会，所以老师留下谢白榆，和几个学习优异的同学。中午布置一下教室，下午引领着家长们入座。其余同学不得进教室。
谢白榆在教室里走着，将同学们的名字，都贴在对应的桌子上。贴到姜望舒的桌子时，不知道脑海里想到什么，唇角勾起，抿嘴轻笑了一下。
听姜望舒说是妈妈来，不知道两位妈妈见面是什么场景。真“家长会。”
下午温度还在持续下降，娄音一身复古绿的西装式连衣裙，斜边是个日字扣腰带。外头罩了件米色翻领大衣，一双黑色骑士中筒靴。看起来又酷又飒，丝毫不像一个中年已婚妇女。
姜望舒在家提前说了自己的座位。娄音一进教室便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位置。看了眼姜望舒的同桌家长，座子上明晃晃写着“谢白榆”。娄音好像有点印象，抬头看了眼他母亲。
莫兰迪粉的长连衣裙，随看起来简约。却尽显凹凸有致的身材。外面也披了件米色大衣，脖颈出还有条细细的银坠项链，很是优雅。
姜望舒和谢白榆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两人。谢白榆玩味的笑了笑:“这算不算是见家长？”
姜望舒看着里面交流甚欢的两人，很好奇两个人在聊什么。反问谢白榆:“你不好奇她们会聊什么吗？”
谢白榆顺势看了眼里头:“不好奇。不过老师还没有来，我们可以进去近距离听听？听听你妈妈对我什么评价。”
姜望舒口是心非:“肯定是特别特别差！”
谢白榆扯着嘴角，笑了一声:“是吗？我看她们两个聊得挺欢。”牵起姜望舒的手，“走吧，我们也去外头聊聊？”
姜望舒被谢白榆牵着，出了校园。
教室内
娄音首先打了招呼:“你好，姜望舒的妈妈，娄音。”
江澜虽看起来优雅。其实很早就注意到娄音。没想到小舒舒妈妈，这么飒。十分热情的回应着:“你好，我是谢白榆的母亲。江澜！”
娄音有被她反差到:“哈哈，没想到你这么热情。你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很有气质。”
江澜被夸后，笑盈盈地说:“芭蕾舞者，我见过你女儿，很漂亮。知道妈妈肯定差不到哪里去，没想到这么漂亮。”
娄音疑惑:“你……见过我女儿了？”
江澜想着帮儿子推波助澜一下，给人妈妈留个好印象:“是啊，之前白榆生病她和章凌来看过。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太水灵了。是我梦寐以求的女儿！”
娄音听见有人夸女儿，自然是开心。脑海里也想起了谢白榆，之前趴阳台上。偷看见他来找过姜望舒。是帅的，不过没有怎么看清。
娄音:“我能看看白榆的照片吗？”
江澜点开相册:“当然！我儿子还是很帅的！”
江澜把手机给娄音看。里面的男孩果然很高，穿着球衣，头微微扬起喝水。眼神很慵懒，远远的注视着前方。脖颈上的喉结很突出。微风拂过，头发随意的被吹起，看起来桀骜不驯。
这张是江澜去看儿子打球，突然觉得很帅。偷拍下来他的侧脸。“怎么样！很帅吧！虽然和我老公比还差了点。”
娄音点了点头:“确实。”
果然自己女儿看上的，都不差。程章凌也不错，不过和他是两种风格。本来还想撮合一下程章凌和姜望舒。现在看来谢白榆也不错。
江澜见娄音不讲话，试探的问了一下:“加个微信吧！有时间互相串串门啊？我家在檀临。”
娄音回过神:“奥！好！那挺近的，我在锦庭。”
两人在家长会上，聊得很来。女生的友谊很简单，两人立马就成为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