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鸬鹚战黑豹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街头买鱼准备年货的人也多，正是忙的时候。

    但伯伯的风寒却更加严重了，歇了很久也没有好转。

    目前正是捕鱼的好时景，伯伯却实在力不从心，而我的水平也已经上来了，加上上次鸬鹚表演成功，伯伯对我更加放心。我开始独立做事了。

    本想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知他，好请教他老人家该怎么办，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知如何表述。此外，伯伯现在病重，等好一些再说吧。

    这一次，特意选择了一条近一些的河道。这条河边上没有什么户主，只有几间很老很破旧的房子，像是已经长期无人居住，房子的边上一直到河边上长了很多参天大树，显得更加肃穆。

    看样子，这房子应该属于以前的大户人家，恐怕有些历史年头。

    今天鸬鹚配合十分默契，看到哪里有鱼，只要我指向，鸬鹚便往哪里追，而且表现的更加勇猛，几乎是拼尽全力的战斗姿态。

    有意思的是，有一只鸬鹚衔了东西上了船，我赶紧迎上去，一看这不是鱼，而是半个残碗，碗的周身应该是珐琅，碗里面满是淤泥，碗的底部写着，大清乾隆四个字，只可惜是个残碗，不知道当年是哪个少爷又或者是哪个小姐不小心摔碎了，在这岁月的河水中浸泡了200多年。

    不过，鸬鹚竟然开始对这感兴趣，闻所未闻，有些反常。

    今天捕到的鱼超级的多，拿到镇上去卖吧。

    虽然前几天和黑豹这个无赖有些过节，但也只是一个无赖而已，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就不信他能横到哪里去。

    说罢，直接就推着车、船还有鸬鹚往镇上去了，早点卖完早点回去。

    到了镇上，因为新鲜，鱼很快就卖了多半，最后一些准备打折卖了，没想到由于我的生意太好，遭到了镇上鱼铺老板的严重不满，随即他便纠结了黑豹一行过来，嚷到：“你这是扰乱价格，谁让你这么干的，你这样卖还叫我怎么做生意啊”，黑豹道“又是你小子，上次教训的还不够吗，你小子是欠收拾？”

    我一听这话，有些不爽。“这镇上的价格是你垄断的吗？我愿意便宜点卖给乡亲们不好吗？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边上一众人表示赞同，但因为黑豹他们在场，声音有些怯弱，看来黑豹苦这镇上的人久已。

    我对黑豹继续说道“还有你这个满脸横肉的黑胖子，就凭你这股横劲就要无法无天、鱼肉乡里、称王称霸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劝你从善。”

    黑豹满脸的黑肉抽搐着，破口骂道：“妈了个巴子，老子在这里就是你爹，给我打，狠狠打死他，去喂这河里的鱼！”

    一行人冲了上来，正要接招，只感觉挂在胸口的圆盘开始发烫，发出阵阵红光。

    所有的鸬鹚突然像是领了命，随即张开宽阔而有力的翅膀，齐帅帅冲了上去，用带着倒钩的鹰嘴啄向黑豹一行人，眼睛、鼻子、耳朵，无一放过，这行人从未见过这阵势，从来没和鸟打过架，有些愣了。

    黑豹定了定神，咆哮道，这小子是个妖，弄死他，擒贼先擒王，先把这人弄死，再把这几只鸟的毛给我拔光，给它烤了们吃！

    只见众人众鸟，争斗在一起，天上羽毛纷飞，地上的人挥着拳头向天应付着，不一会，地上的人便招架不住，被啄的嗷嗷叫撤了，有个狗腿子眼里滋滋冒着血，见形势不妙，他们跑了。

    黑豹边跑边叫唤，小子，这账跟你没完，你等着，我灭了你全家！

    唉，这些无法无天的无赖！好在有鸬鹚的帮助，否则今天肯定吃大亏了。不过，鸬鹚参与与人的斗争是反常的，它们从来没有被训练过要这么做。而它们的反常表现，极有可能是被我心口的圆盘召唤的。

    这时候时间已经不早，看着有些受了伤的鸬鹚，心里既感动，又难过。

    我们回去吧，当我在推着车子行走时，夕阳西下，我们在残阳的余辉中慢慢前行，这应该是我们并肩战斗以来，最与众不同、最值得纪念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