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6章 扉间：当上二代的我和我可爱的小暗部238
因为已经提前给下人们放假的缘故……
决定前往寺庙的众人并未驾车, 而是选择步行前往。
不过好在最近的寺庙并不远，而且在吃饱喝足的情况下，稍微散散步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选择。更别提, 除夕夜虽然有些寒冷，却并不冷清, 道路上有不少同样选择步行前往附近寺庙跨年的人们。
许是因为时间点特殊……
又可能是因为千手扉间身边簇拥着家人们……
或者是大家都沉浸在家人团聚的快乐中……
所以倒是没多少人上来打招呼。
千手扉间也乐得轻松, 毕竟他原本就没自家大哥那般亲切，很多时候，如非必要甚至不想与人交谈。某种意义上说, 当火影也算是“遭罪”了。
有种“社恐被强行拖出来工作”的既视感……虽说，他只是不太喜欢和蠢人交流太多，很多时候更喜欢一个人呆着, 远不到社恐的地步。
一家人走在一起。
漩涡水户牵着小纲手走在了最前面。
北原万理和千手幸子手牵手次之。
再之后是双手抄袖姿态潇洒跟着的千手繁。
最后……
是同样手牵着手的千手扉间和宇智波带子。
嗯，远远看去……千手柱间的小儿子当真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只单身狗无疑。
千手扉间注视着自家小侄子的背影, 眯了眯眸, 心想：不然……年后帮繁安排几场相亲？
他过去没想过这些, 因为单身是真的很快乐, 正所谓“一时单身一时爽，一直单身一直爽”。但是, 他现在又体会到了恋爱成婚的快乐，觉得自己这些年果然还是有些“天真”了, 本着舐犊之情，他还是很想与小侄子一起分享一二的。
千手繁蓦得打了个寒噤，然后伸长脖子有些紧张地左看右看，警觉地简直像是一只小柴犬。
千手扉间：“……”这孩子……倒是很好地继承了大哥的直觉……
不过说实话，他也就是想想而已，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自身自小虽然说不上讨厌被安排的婚姻，但也确实没多喜欢，如今，在完全没必要的情况下，又何必将它们施加在心爱家人的身上呢？
繁的话……
嗯，只要开心生活下去就可以了。
遇到能够倾心相爱的人就成婚，遇不到的话，单着也不错。反正家中人关系好成这样，别人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孩子，没差。将来，想必也会好好帮繁养老送终。
“……扉间。”宇智波带子轻轻捏了捏丈夫的掌心，压低声音问道，“你不怀好意想什么呢？”脸上又露出来了哦……那种不像好人的笑容。
千手扉间：“……”怎么说话的……他怎么就不怀好意了？他这是在正儿八经关心小侄子的将来。不过，何必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反驳心爱的女人呢？做男人这样较真是娶不到妻子的，他娶到了，就证明他有着强烈的求生欲……不对，是生存智慧。所以他只是侧过头语气温柔地问道，“天不早了，冷吗？”
宇智波带子摇了摇头，回答说道：“和平时不一样，今天和服里面穿的是棉质里衣呢。而且，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忍者，怎么可能会因此这点天气就觉得寒冷~”
“除夕夜的寺庙，一般都会免费提供热乎乎的米酒和红豆汤，供前来守夜的人们取暖，到时候我排队取一些给你喝吧。”
“好呀好呀~”宇智波带子笑着点头，“那我要喝米……”
“红豆汤。”千手扉间额头滴落一滴冷汗，“你喝这个。”要问为什么……哎，就要怪他那难以控制的该死的好奇心，在得知她已经成年后，他本着“反正都成年了，喝一点也无妨”的心态作了一次死。也幸好，他当时是本着开玩笑的心态在训练场里拿给了她一些实验室里泡着的药酒，量也非常非常少，所以……被毁掉的只有重建难度不是很大的整个训练场。
不过，在那之后，他学会了一件事——
人家是“眠龙勿扰”，她是“醒猫勿醉”，否则，后果很严重。
他甚至怀疑有朝一日带她上战场，作战前给她灌下一坛子酒，她能提着大哥留下来的那把刀从火之国一路砍到水之国去，一路上还不停发出嚣张跋扈的大笑……不过，只是些许猜测而已，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去实验呢？
她不是别人，是他的妻子。
“……切~”宇智波带子略有些心虚地鼓了鼓脸，嘟嘟囔囔地说，“红豆汤就红豆汤吧……”反正，她喜欢红豆。
不多时。
众人就到了寺庙入口，却见正排着队。
“嗯？”千手扉间疑惑问道，“前些年不是直接就可以进去了？怎么今年还要排队？”
千手繁立即“得令”：“二叔，你们先排着，我去探探情况！”说罢，小柴犬抄着手一路跑远。
“……”千手扉间摇头失笑，谢绝了一些想要将位置相让的村民，带着家人们自觉地排起了队。
不多时，千手繁跑了回来，还端着个跟和尚借来的托盘，上面摆放着若干杯正在寺庙门口发放的热饮，他说——
“说是为了今年的除夕，寺庙内的僧人在很多布带上写了祈福的符文，还特意在佛前供奉了一段时间，眼下正在赠予入庙的香客们。一人一条，说是以男左女右的方式系在手腕上度过除夕夜可以祈求平安，嘛，讨个彩头嘛。所以这会儿，大家都在排队拿取。”
“原来如此。”千手扉间点了点头，然后稍微检查了下小侄子带回来的饮品，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先端了一杯热米酒给自家大嫂，紧接着又分别拿了一杯红豆汤给侄孙女和小妻子。
至于侄女，那是不需要他去“讨好”的，毕竟，人家有着格外殷勤的丈夫呢。
千手繁也不需要自家二叔给，事实上，他刚刚在和僧人搭话的时候就喝过两杯米酒了，这会儿是第三杯~
队伍行进得相当快。
不多时，一家人便从僧人的手中拿到了布条，次第走入了寺庙。
千手扉间认真检查了家中所有人拿到的布条，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放任他们系在手腕上。他是不太信这些的，原本不想系，但见到小妻子兴致勃勃地朝他伸出了手，他便也顺从地伸出了左手，任由她帮自己系好，顺带也反过来帮她系上了。
“扉间，接下来做什么？”宇智波带子问道。
“也没什么刻意要做的。”千手扉间回答说道，“就在这里一边闲逛一边等除夕的钟声就可以了。哦，对了，如若想做新年参拜的话，那需要提前进行排队。”
“二叔，你们去逛逛吧。”千手繁笑呵呵地说道，“排队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你确定？”千手扉间挑眉。
“这样可以吗？”漩涡水户问道，“繁，你真的不一起逛逛？”
“这里我来过很多次了。”千手繁依旧笑着回答说道，“早就没什么新鲜感了。”这是句实话，从前……他最喜欢整个村子到处跑，再兼父亲很喜欢佛学，所以他和木叶各个寺庙都还算熟悉。
众人见他坚持，便也没有再说什么，然后……
非常自觉地分成了三队开始闲逛。
漩涡水户带着心爱的小孙女；
千手幸子和丈夫凑成了队；
千手扉间自然是要带着小妻子的。
千手繁默默看着三队人的背影，心想：怎么感觉就我一个孤家寡人呢……不然……我也成个婚？不，不，就为这个成婚，无论怎么想都不划算啊！嗯，果然还是算了……
今日寺庙的院内人要多一些，尤其是有篝火取暖、有热饮发放以及可以写绘马的地方。
反倒是各个平日用来供人们参拜的佛堂，人相当之少。
……其实也正常，说句实话，除夕时分，在只点燃着火把的情况下，这些满是雕塑的场所看起来多少有些阴森可怖。
这么想来，带着妻子在这种地方闲逛还顺带将些背后传说故事的千手扉间……嗯，乍看之下也不像是正常人类。好在，他的妻子天生有颗大心脏，并不惧怕这些，反倒是听得津津有味，顺带还不时发出了各种评论——
“哎？居然还有这样的传说吗？”
“……你确定这位真的变成过女人去考验信徒吗？这张脸……说句不太恭敬的，我觉得信徒看到会做噩梦呢。”
“嘶……这些人真会玩……”
……
“如果大哥在这里就好了，”说到最后，千手扉间微微感慨着说道，“我知道的这些，多数都是大哥告诉我的。”
“毕竟……对这些感兴趣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大哥也曾经创作过以这些人物为主题的雕塑，这些作品直到如今在雕塑界的地位都很高，只是很少有人知道那化名背后的雕塑家是他。”
“很小的时候……大哥为了惹父亲生气，还故意说要剃度出家，气得父亲直接削了他的头发，大骂着‘与其等某个秃驴动手，不如我亲自来’之类的话……他小时候就是蘑菇头，被父亲用苦无削过后，头发就像是……噗，被虫子啃过的蘑菇。”
“大哥这人小时候有点臭美，那段时间都没好意思出门。”
……
回忆的阀门一旦开启，好似就再难关上。
而宇智波带子，就这样紧握着丈夫的手，面带微笑地认真倾听着。她知道的，这些话他大约憋在心中很久了，却没有别人可以说，如若她不在这里，那他大约只能继续继续继续憋着，直到某天他也前往净土，将这深藏于心的一切尽数带入地下。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男人……
宁缺毋滥。
从不在关键的事情上妥协。
好在，此刻她在这里，可以认真且完全不会厌烦甚至很喜欢地听他这样“絮絮叨叨”。
两人就这样绕着佛堂不知走了多久，直到……
千手扉间蓦得顿住脚步，站在了某扇窗边，将小妻子拉扯到身前，自身后一把抱住，就这样带着她朝窗外看去，低声说道：“萤，来了。”
“哎？”
“三、二、一……”
伴随着男人的低沉嗓音……
属于新年的第一声钟声，响彻了整座寺院。
与此同时，全木叶、全火之国乃至于全忍界，无数钟声于这一刻同时响了起来。
“咚、咚、咚……”
“咻———！！！”
千手扉间事先瞒着妻子安排好的新年烟火，也于这一刻腾空而已，化为了一朵美丽而灿烂的空中花朵，倒影在了无数下意识抬头的人们的瞳孔之中。
但他不在意这些，他只想看……
倒映在妻子眼中的那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