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4章 扉间：当上二代的我和我可爱的小暗部65
听完千手扉间的话, 宇智波带子陷入了沉默，因为她能感觉到，这棵树, 还有这番话语, 其中应当包含着一段有些沉重又情真意切的记忆……
“怎么？”千手扉间轻声问道，“这种想法, 是不是有些任性了？”
这样地难为着一棵树，真是不像话啊……简直不像是个已经四十多岁的成熟老男人。
然而, 若是它真能坚持到明年春天，那么, 也许自己心中的某些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能得到些许的安慰吧。
但其实……
这也许并不重要, 只是一种不够不成熟的任性罢了。
但是, 他都这把年纪了，说不定离死只有一步之遥了，所以, 这种程度的任性，应该是可以被允许的吧？
……唔，这样想来，他最近似乎一直很任性, 随性做了许多事。
而且这些事, 好似都与身旁的小姑娘有关？
想到此，他不禁失笑，然后就听到她说——
“肯定会的。”
“……嗯？”
“我说，”宇智波带子侧头看人，认真点头说道，“我觉得, 这棵树肯定能撑过今年冬天，迎来明年春天，然后，枯木逢春重新变得生机勃勃的！”
“……”
“因为我感觉到了！”宇智波带子见眼前人有些不信，有些着急地踩着放在廊下石头上的、湿漉漉的木屐就冲了下去，抬起手指着那棵树对银发男人说道，“我能感觉到，它在说——我想继续活下去。嗯，它是这样说的没错，所以，只要稍微给它一点时间一点帮助，绝对就没问题了！真的，扉间大人！”
千手扉间跟着踩上木屐冲了下去，一手将站在树边的少女抱起，在她“啊”的一声惊呼中，抬起另一只手以御神袍的衣袖遮蔽住她娇小的身躯，很是无奈地说：“才刚说了不要着凉，你就冲下来淋雨是吧？”如此不听话，当罚！
“……对不起。”宇智波带子双手合十，满脸歉意地说道，“扉间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让满脸失落寂寥的他知道，“不仅你在努力，这棵树也有在好好努力，在努力回报着扉间大人你的努力的！”
……嗯，不知为何，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是么。”千手扉间沉默了下，神色有些释然地笑了笑，“那么，如若你真的能听懂它的话，能替我也告诉它一句话吗？”说罢，他抱着怀中的小姑娘朝那半枯的树木凑了凑，“来，用手摸它，帮我告诉它……”不管他本心里信不信，但至少此时此刻，他信了，少女这急切而真诚的话语。
“好。”宇智波带子用力点头，然后，将手掌贴在了那棕褐色的树干上，仰头问道，“扉间大人，你想告诉它什么？”
“告诉它——谢谢它一直以来的努力，虽然可能有些严苛，但我希望，它能继续努力下去。”
让净土下的大哥知道……
他不是一事无成的。
至少，他挽留住了一个。
“嗯！”宇智波带子于是闭上双眸，认真而虔诚地对这棵树说道，“扉间大人想要告诉你，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努力，希望你能继续努力下去。然后，要好好喝水，好好晒太阳，好好汲取养分，这样，一定就没问题了。嗯，你绝对会好起来，会重新焕发生命力的！”
千手扉间认真地注视着这一幕，心想：哎，这莫名其妙突然和植物们说起话的傻乎乎的样子，也和大哥一模一样呢。
啊啊，真像……
然后，他轻声问道：“说完了吗？”
宇智波带子睁开双眸，郑重点头：“说完了，它说它知道了，会好好努力的。”
“那么，”千手扉间一边抱着人往回走，一边问道，“萤，你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挨训吗？”
“……咦？？？？？”不、不要啊！！！！！
千手扉间没撒谎，他确实将某个不懂得照看自己、冒冒失失就往秋雨中冲的小姑娘结结实实训斥了一顿，顺带，用毛巾细细地帮她擦干了到底是淋上了一些雨水的发丝。
紧接着，他又拿起另外一块毛巾，默默看向她因为踩过湿木屐而同样满是水迹的小巧脚丫子，盯———
宇智波带子下意识蜷缩起微微发红的脚指头，小声说道：“这、这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说罢，她一把从银发男人手中扯过了毛巾，低头仔细擦拭了起来。
千手扉间摇了摇头，转而拿起方才帮她擦拭头发的那块毛巾，抬起手擦拭起了自己同样打湿了的银色发丝，心想：瞧这话说得，好似我想帮她擦似的。
他是这种人吗？
那必然不是。
然后，一人的午休时间结束了。
为了表示歉意，宇智波带子主动提出这次依旧让自己来当司机。
千手扉间有些无奈地再次答应了，并且开始怀疑担心万一哪天她觉得自己的工资不够用了，会在村内用飞雷神“开车赚钱”。虽说只要不损害村子利益如何使用忍术是个人的自由，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引以为豪的忍术被拿来做这种事……
他就突然觉得很悲哀，真的。
为此考虑，他觉得自己应当随时随地关注她的经济状况，免得真的发生这种事。
下午时分。
宇智波带子继续担任起了暗部兼文书整理工作，没人的时候就头上歪戴面具在办公室内正常活动，有人的时候则照旧将自己藏得好好的——当然，这次再没有慌不择路地跑进自家火影大人的桌下。
千手扉间：“……”突然还觉得有点失落……
而当需要她去派发文件时……
各个部门正内部讨论“今天好像没看到吉祥物小姑娘”，就听到了敲门声，打开一看，只见一个头戴猫耳面具、身穿暗部制服的马尾少女正站在门口，怀中抱着文件说道：“你好，奉火影大人命令，前来给你们送文件。”
“……菖蒲小姐？”
“不，我不是望月菖蒲，是一名不能透露真实姓名的暗部！”
“……”你开心就好。
正如千手扉间所想的那样，她的个人特征有些明显，生人也就罢了，近期与之相处过的，基本都能第一眼认出她。不过，能在火影大楼里工作的也都是讲规矩的存在，故而，很快就没人再不小心“失言”了，只将其当作了一个“不认识的暗部”。
暗自咋舌于她升职速度之余，有些人也是暗中垂泪——以后，汇报工作的时候，吉祥物小姑娘只会藏身于暗处，而不是堂而皇之地站在坐在一旁了吧……哎！
火影大楼内的八卦速度是不亚于夜间的居酒屋的……
于是，没过多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嗯，包括被宇智波镜喊着一同前来的六名弟子。
“……你认真的？”猿飞日斩扒拉着一个在火影大楼工作的自家族人的肩头，满脸惊奇地说道，“菖蒲小姐真的加入暗部啦？”
“嘘！”族人左右看了眼后，小声说道，“反正今天确实看到她穿着暗部制服戴着暗部面具在这里出没。”虽然大约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但是，背后说人话多少还是要低调点的。太过光明正大……无论怎么看都太嚣张了，容易被揍。
“……怪不得今天没看到她。”宇智波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重点是这里吗？”转寝小春受不了地说道，“重点是这也太快了吧！就算她是老师流落在外的私生也……唔！”
秋道取风伸出手，自背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转寝小春：“……”
片刻后，秋道取风松开了手。
猿飞日斩也一把搂住自家族人的脖子，让他不许将方才的气话说出去。
转寝小春小声说道：“取风，日斩，谢谢你们。”她知道，对方是为了她好，她这样一时怒起就在背后编排自家老师，虽然确实没什么恶意，但一旦传出去……
猿飞日斩笑着说道：“没事。”多年的同伴关系，让他也差不多将对方当成自己的半个妹妹，怎么可能不看护着。
秋道取风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众人于是继续向前走去……
一段时间后。
水户门炎推了推眼镜，突然很小声说道：“她黑发黑眸，与其说是老师，倒不如说是……”他没继续说下面的话，因为不想被捂嘴。但他想，其余人都懂他的意思。
其余五人彼此对视了眼。
有些事情吧，没有“提示”也就罢了，一旦有了，就好似顷刻间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大门……
尤其，宇智波带子的某些个人特征，确实是很像千手柱间。
这也是被千手扉间以及千手家其余人所肯定的事实。
而这六人虽然不若千手柱间的家人们那般敏锐，也好歹被他关照教育了多年，所以此刻……
一个个地露出了震惊中夹杂着恍然大悟意味的表情。
也无怪乎他们被这想法误导——
其一，年纪真的对得上；
其一，两人的个别特征是真的像；
其三，千手扉间一直以来在所有人心中的形象都太过威严公平公正靠谱了，以至于，对于他的弟子们来说，只有给这件事冠上这样的理由，才能理解他最近那近乎于诡异的举动……
总而言之，某位初代目火影大人，风评被害！
“不……不是吧……”转寝小春一把捂住嘴，“那我岂不是得罪了……”也难怪老师之前会那样生气，老师和初代目大人的深厚感情，他们都是相当清楚的。
“……没事。”猿飞日斩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头，低声安慰说道，“就算是真的，既然老师之后没如何追究，就说明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再说，你之后不也没找菖蒲麻烦么。”
转寝小春：“……”听闻此言，她心中顿时一阵后怕。
容易被情绪影响、爱以第一印象看人的存在，多数色厉内荏，她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最先提出这个假设的水户门炎沉吟着想：这事……是真的吗？如若是真的……那么，要如何做，才能从中得到好处甚至最大的好处呢？
志村团藏：“……”初代目的……么？哼，看着光明磊落，满嘴仁义道理，其实背地里……也难怪老师没有公开。
当然，这些话，他也就心中腹诽，是完全不敢说出口的。因为他很清楚，一旦说出来，估计会被自家老师亲手清理门户。
秋道取风保持沉默：就当我不存在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不想知道。
宇智波镜抬起手搓了搓下巴：真的？唔，得想个什么办法确认下真假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