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斑：离村出走却捡到小黑猫29
("宇智波带子不想当海王");
下午时,雪停了。
太阳也出来了。
天气顿时变得很好。
商队的人顿时变得喜气洋洋，虽说按照时间来推算，今天肯定是无法上路了,但如若之后一直保持这样的好天气,还是有机会“追上进度”的。就算追不上，晴天赶路总归也比风雪天赶路要好得多。
宇智波斑看着趴在窗边朝外面探头探脑的小姑娘，问：“怎么？想出去走走？”
“嗯嗯。”她点了点头,“斑哥你看，有孩子在外面堆雪人嗷~”
宇智波斑：“……”他放下手中的卷轴，侧头看了一眼，发现外面的确有几个孩童在兴致勃勃地堆雪人，似乎是村民家的孩童。
虽然衣着与他们借宿的这家人一样相对单薄且满是补丁,但孩子本身倒是很皮实,看起来半点不怕冷——其实也正常，这种环境下出生的孩子，如果身体不够好,是绝对活不到这么大的。而且，玩过雪的人都知道，皮肤与雪接触久了反而会发热,奔跑玩闹本身也算是变相运动，所以在这种无风又有不错太阳的午后时分，凑在一起堆雪人反而会比干坐在屋里暖和。
“你也想堆？”
“……我又不是小孩子。”小姑娘嘀嘀咕咕，“就是闷在屋里好无聊，想出去走走。”
宇智波斑想了想,点头应下了：“可以。”说罢，他动作干脆地卷起了手中的卷轴，“走吧。”
“……哎？斑哥你也一起吗？”
某人就像是“向家长申请要出去玩,结果家长一起跟出去了”的可怜孩子，满脸写满了“弱小无助又可怜”。
小猫猫想一个人跑出去肆意撒欢，但是，大猫猫不让。
“继续呆在屋里，以及，与我一起出去，选一个。”
某人非常果断地选择了后者——大好天气不可辜负所以猫猫要放风啊喵~
于是用了变身术的两人先后走出了房间，因为没有刻意遮掩脚步声和关门声的缘故，屋主夫妇就像是尽职的地缚灵一样立即从屋子的角落中冒了出来，依旧保持着搓着手且点头哈腰的姿势，小心翼翼地问：“请问客人是有什么吩咐吗？”
宇智波斑没有开口，事实上，他从不喜欢被人这样殷勤服侍，这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哪怕是族长时期，他们兄弟俩居住的院子里也只有几位必须的、不怎么出现在他眼前的下人以及一些隐藏于暗处护卫的家忍。
回话的是宇智波带子，她说：“没什么事，我们只是想出去走走。”
“那有什么需要帮忙准备的吗？”
“不用了，你们忙自己的就好。”
说完，她笑了笑，与身旁人一同走了出去。
出去时，两人看到屋主夫妇的三个女儿也和其他村中女孩一起在不远处堆雪人——因为房间窗户朝向的缘故，他们在屋中是看不到这群人的。
眼看着他们俩出来，几个玩耍的女孩儿略有些羞涩地藏身到了已经堆起来的雪人身体的后面，又难掩好奇地偷眼看着眼前这对“随商队旅行的兄妹”。
宇智波带子也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几个女孩儿，昨夜没仔细看，今日再看，她发现屋主家的三个女儿都还长得挺好看的，看年纪应该分别是十四五、十二三以及十岁左右，虽然身上穿着的衣服单薄且满是补丁，却难掩丽质，在众多女孩中极为突出。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常，屋主夫妇中的妻子，虽然才三十左右就已满面风霜，但是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底子。
理所当然的，双方的目光对上了。
面面相觑间，她习惯性地朝对方们露出了一个笑容。
女孩子们却纷纷头一缩，再也不肯冒头也不肯看她。
“……”啊、啊咧……她的笑容有这么吓人吗？
猫猫疑惑！
“走吧。”宇智波斑提醒某人别继续盯着别人发呆。
“哦哦。”她回过神来应道。
宇智波斑张开双臂，示意小猫猫乖乖过来被抱，她却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拖着他走，口中嘟嘟囔囔：“这个路才不需要呢。”
没错，勤奋的村民们为了方便商队的人进出，已然提前清理出了村内的道路，雪被铲除一空，也没余下什么冰，走起来时脚丫子不会陷进去也不会打滑。
但即便如此，某位过于担心某人身体问题的“家长”却依旧叮嘱说道：“如果觉得脚凉第一时间告诉我。”
“嗯嗯~”斑哥担心太过啦，虽然她失去了过往的记忆，但过去应该也的确是习惯于日夜奔波的忍者吧，哪有那么容易脚凉嘛~
而在两人离开后。
雪人身体后的少女们再次偷眼看去，一边看，一边略有些不自在地拉扯着身上穿了很久甚至从上一代传承下来的、满是补丁的衣物，小声互相讨论说道——
“她的衣服看起来是新的呢。”
“花色好漂亮，我之前陪着妈妈去镇上的布料店都没见过这样的呢。”
“她哥哥对她真好……”
……
从未离开过村子也没见过多少生人的少女们，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小的羡慕心。
而在不久后……
刚刚还有点懵逼的小姑娘也反应了过来，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嘀咕说道：“不然，下次用变身术的时候，把衣服一起变成补丁款？”刚才，她的注视和笑容是不是不小心伤害到那些女孩子的自尊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想都不要想。”宇智波斑果断说道——他们又不是在出什么必须隐藏身份的严格任务，所以，被他照看着的人浑身补丁？这是在侮辱他的能力吗？
“……”小姑娘被这有些霸道的语气弄得有些无语，然后，微微叹息，“贫穷，真是一件无奈又可怕的事情。”
村民夫妇殷切巴结乃至于卑微的表情，也许在很多人看来有些可笑，然而……他们又有什么错呢？不过是希望他们能在被“服侍”地满意的情况下，手掌再松一松，给予他们一些额外的钱财，以便更好地应对这个过于寒冷的冬天。
他的女儿们也是，那些女孩们也是，明明正值花信，明明正是最爱美的年纪，却只能穿着破旧的衣物，在穿着更好的同龄人面前有些自卑地藏起身体。
宇智波斑用眼角余光瞥了眼轻声感慨的少女，回答说道：“贫穷与富有，就如同生死一般，是不可能从世间消除的事物。”只要人类还存在，就必然是不公平的，除非——有谁能强制性地让所有人公平。
也许这样，也是一条不错的道路？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但是，贫穷与富有之间，应该存在途径的。而不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拥有一切的人，他们以及他们的后代依旧拥有；从一开始就在贫困中挣扎的人，他们以及他们的后代只能永远如此。这是绝对不对劲的。而且，”她微蹙起眉头，“这个世界，相较于贵族和忍者，平民占据了最多的人口比例。虽然我能够理解财富主要掌握在前者们手中这件事，也知道这是难以避免的，但是，平民们的生活状况，也真的是太差了。贵族们不事生产，忍者们就目前而言很多情况下只是贵族们手中的道具，养活了整个世界人口的正是这广大的平民们。但是，他们却连基本的吃饱穿暖都做不到，甚至连基本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这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在很多人……不，绝大多数贵族们和忍者们的眼中，”宇智波斑说了句有些残酷的实话，“平民就是肆意成长的杂草。”
杂草，要多少有多少，而如若它们碍事了，一把火烧掉就好。反正，不久之后，就又会肆意生长起来。
紧接着，他感觉到小姑娘抱着自己手臂的手紧了紧，她仰起头来认真地问——
“斑哥也是这样觉得的吗？”
宇智波斑不是一个会撒谎的男人，即使他知道自己的回答会让她失望，却依旧很是诚恳地回答说道：“是，从记事以来就是如此认为的。”他的出身、教育、生活方式以及过往经历，都切实地告诉着他这件事。
“……斑哥真的很诚实呢。”
“没有对你撒谎的必要。”
“……那么，现在还是如此认为吗？”
“唔，”宇智波斑低头认真思忖了片刻，依旧诚恳地回答说道，“我不知道。”她的内心真的过于柔软了，而和过于柔软的人一起生活旅行的他，也许……也不知不觉间变得柔软了一些吧。
只是很难断定，这种事究竟是好，还是坏。
因为一个忍者一旦开始心软，弱点便会随之而来且迅速扩大。
“撒谎~”她却笑了，“我知道的——斑哥很温柔~”
“……随便你怎么说。”刚刚才被夸奖为“温柔”的宇智波斑不怎么温柔地揉乱了小猫猫披散而下的满头黑发。
“……啊啊啊——”小黑猫有些烦恼地甩了甩头发，然后，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松开男人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抓起路边一团干净的雪，搓成团朝某人的脑袋上那么一丢，“嘿！”
猝不及防之下被砸了个正着、满头白雪的宇智波斑：“……”他沉默了下，冷哼了声，“小鬼，你太幼稚了。”
“怎么样？”小姑娘双手背在身后，得意洋洋地说道，“有本事你打回来呀。”
然后，小脑袋瓜上就接连挨了两个雪球。
宇智波斑冷静地拍了拍手：“我打了，怎么样？”
“……”斑、斑哥报复心好强，而且，反击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斑，从来没有求生欲，自由在雷区大鹏展翅的猫猫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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