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桃花运如此兴旺
上官楚楚上前一步,“来者可是寒山阁的百里嫣?”
“原来是璇玑宗的上官楚楚!”
陈曦借着火光望过去。
这百里嫣约莫双十上下,眉目如画,肌肤胜雪,犹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一袭白衣清新淡雅,手持一杆银枪,英姿飒爽,盛气凌人。
倾国之貌竟不逊于上官楚楚,虽然和秦凝薇比来少了一分灵气,但多了一分英气。
上官楚楚见她银枪灵光涌动,蓄势待发,抬手指向陈曦,“他可是法儒道之人,难不成你们逍遥道也开始多管闲事了?”
“逍遥,法儒本是一家,何来多管闲事一说?”
百里嫣微微一笑,望向陈曦,顿时杀意骤起,“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
陈曦刚要开口,却被上官楚楚点到哑穴,听她说道:“这江城鹤乃是我圣门公子,怎成了你们口中的孽徒?”
听到这话,陈曦暗道,对啊,我怎么成了你们口中的孽徒?
百里嫣有意无意的堵在洞口,“看来你是亲口承认他的身份了?”
“那又如何,我圣门哪像你们这般鬼鬼祟祟?”
“哦?”
百里嫣轻笑,“他假意拜师,潜入逍遥,法儒两道盗取至宝就是光明正大了?”
听到这,上官楚楚“咯咯”一笑,开口说道:“那是你们愚蠢,怪不得他!”
“哦?原来你是在拖延时间。”
百里嫣也不动怒,银枪上灵机涌现,“好巧,我也正有此意,不过,你怕是等不到人了”
未等她说完,洞外传来一阵长笑,“那我又是怎么来的?”
一道身影出现在洞口,正是移花宫的南宫硕,他依旧是书生打扮,手持轻扇,颇为潇洒,“反倒是那个臭和尚被我击杀,百里嫣,你怎么看呢?”
上官楚楚见此,顿时大喜,“南宫师兄,诛杀此女,就在此时!”
当即不由分说,祭起本命法宝“星辰金箓图”,周身化作耀眼的金芒激射而去。
百里嫣神色一凝,提枪化作银芒直冲而去,“轰!”的一声,整个洞口被炸的粉碎。
“嗖!嗖!”
两道身影纷纷跃向天空,各自祭出法宝符箓,一时间金银光芒交错纵横,打得是难解难分。
南宫硕正准备出手,突然一股心悸。
只见东方蓝芒闪耀,三处蓝光依次闪烁,仿佛接力一般由远及近,一道冰蓝倩影翻转灵剑,化作一道蓝光激射而出。
南宫硕心中凛然,脚下生花,身影虚幻躲过这一剑,又见另外两道身影袭来,连忙祭出阵图一个瞬移已在半空。
定神一看,正是空流谷的吕婷,欧阳彩依和柳禅诗,此三女极擅剑阵,难以应付。
几人二话不说,上来就开打,一时间法器横飞,符箓漫天,叫人看得凶险万分。
陈曦从乱石中探出头,见无人留心自己,连忙唤出另外一柄白玉小剑,割破灵索和那缎带,转身朝着山下跑去。
可惜他随身之物皆被上官楚楚掠走,无法御剑飞行,一路连跃带跳,突然一位紫衣少女挡在身前,不经意与她撞个满怀。
开始他还以为是秦凝薇,连忙抬头望去,见她身姿曼妙,五官玲珑,皓肤凝霜雪,钟灵毓秀,一股稚气仍在,无比清纯可人。
容貌竟然不输于那百里嫣和上官楚楚,更是比二人多了一分清纯。
不禁暗想,今天是怎么了?
桃花运如此的兴旺。
他可不知,这灵界的四大绝色女子,被他遇见了三个。
好在他与秦凝薇朝夕相处,看惯了美人,上前拱手说道:“在下路过此地,还望姑娘莫怪。”
“你可是江城鹤,江公子?”紫衣女子微微一礼,声音动听悦耳。
“正是在下,不知姑娘芳名?”
见她称呼那人为公子,陈曦当即应下。
“小女陆晼晚,来自渡业殿,奉师尊之命,特来护送公子返回圣门。”
陈曦皱起眉头,渡业殿也是魔门七大派之一。
陆晼晚?
这名字有些耳熟。
豁然想起那被紫光箭矢射穿的和尚,临死前就呼唤这名字。
难道是她下的毒手?
陈曦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娇滴滴的一个弱女子,宛若邻家小妹,想不到下手又准又狠,与秦凝薇有得一拼。
“公子可会御剑飞行?”
陆晼晚见他摇头,以为他不愿跟自己走,也不动怒,祭出一道紫光箭矢。
一把将他拽上来,化作一道紫芒飞驰而去。
箭矢就这么短,二人登时贴在一起。
陈曦见她面色绯红,都快红到了脖子根,登时灵机一动。
当即搂住她的细腰,把头搭在她肩膀上,感到陆晼晚微微一颤,心中暗笑,在耳边说道:“要不你将我放下来,我自己回圣门?”
见她并不答话,只是低着头,又在她耳边软话狠话说了一大堆,可她还是默不作声,当即有些生气。
“你爹娘怎么不给你起个名字叫陆木木,跟个木头一样,起个什么陆晼晚,如此奇怪的名字!”
陆晼晚也不动气,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是师尊捡来的,这名字是她老人家给起的,取自《春雨》一诗中的‘远路应悲春晼晚,残宵犹得梦依稀。’”
陈曦复杂的望了她一眼,又想起秦凝薇,不再对她动手动脚。
见他这般,陆晼晚似乎松下一口气,脸色逐渐恢复过来。
二人如此飞驰一天一夜。
陈曦不禁思量,难不成薇儿遇到了什么事?为何迟迟不来解救自己。
又见这陆晼晚一直兜圈子,似乎在躲避什么人,不知自己将去何处,正百般无聊,突然看见一道背影挡在二人面前。
陆晼晚不知从哪儿摸出紫光长弓,泛着微微紫芒,盯着那人不默不出声。
只见那人缓缓转身,脸如雕刻五官分明,颇为英俊,身穿墨色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折扇,一副风度翩翩富贵公子哥的模样。
他潇洒的挥下折扇,拱手笑道:“莫非陆姑娘不认识在下了?你身后的男人又是谁?”
“你是?”陆晼晚眉头一皱。
那人笑容一僵,眉毛一挑,“在下正是惜花真君花弄影,我这名字如此难记,实属抱歉,不知姑娘”
说到这,他竟双膝一跪,“可否放开那位小哥,让我来替他受罪”
陆晼晚恍然,忍不住轻声一笑,“原来你是那大名鼎鼎的‘抱歉跪地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