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武当仙师
吴名看了弦鸣一眼,只见他双目清朗,流光内蕴,眼底似乎藏着极深的某种情绪,但是眼神清澈没有杂念,而且他面相端正,剑眉入鬓,目如朗月,鼻梁挺直,所谓相由心生,看面相就是心境平和与世无争的人。
只是他眼底的那缕情绪不知是何。
能信任他吗?
吴名咬咬牙,决定试一试,就算暴露了李小白的秘密也要找到救他的办法!
不再犹豫,心念一动,李小白雕像出现在空地上。
弦鸣子猛地站起来,手中的书都差点掉在地上。
“芥子术?!凭空取物?!”他盯着雕像看了几眼又看看吴名,似乎想弄明白雕像是怎么出现的。
芥子术是传说中的一种收纳物品的法术,能将物品收到一个极小的空间内储存,一般需要借助特殊的法宝如乾坤袋,混元葫芦等,这都是传说中的宝物,不知真假。
传说厉害的仙人可以将大山大海都装进芥子内,所谓纳须弥于芥子。
吴名没有出声解释,他也不想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难道每次都要向人解释一遍,多累啊。
弦鸣子深深看了吴名一眼,盯着李小白的雕像仔细观察,又摸了摸石头般的表面,“这是什么?一座雕像吗?”
“这就是李慕白!”
“嗯?!这是李慕白?他怎么变成这样了?3米多高?这”弦鸣子难以置信。他绕着雕像反复看了半天,又用手按住雕像冥思了许久,最后也没瞧出什么名堂。
“我感觉他体内还有生气,但是极其微弱,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当时你在场吗?能不能具体说说?”弦鸣子想不通一个正常人怎么变成一尊3米高的雕像。
吴名叹口气,缓缓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听完,弦鸣子更加疑惑了,他坐在椅子上闭目思索一会后,起身对吴名说道:“我带你去见仙师吧,希望他老人家能有办法。”
说着他站起身来,轻轻说道:“跟上了。”
话音未落,人影已模糊,吴名意念中他的身形已经到了百米之外!!!如此身法简直是神迹!
没有发力,没有破空的气浪,没有声音,这是如何做到的?
吴名没有耽误,提起身法追了出去!
他现在的身法已经相当快了,一步百米也是正常,可是却做不到无声无息,而是气浪炸射,就算是用了踏雪的心法,轻盈了很多,但还是气势惊人。
他知道弦鸣子在考较他的功夫,这些世外高人不理俗务,却喜欢考验后辈,可能也是无聊中寻些乐趣。
吴名没有用出瞬移,那是绝招,不到生死相见不能用的。
紧紧跟着弦鸣子的身影,两人穿梭在山谷密林中,走了有大半个小时,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山涧。
这里两侧是峻峭的悬崖,一道细长的瀑布从一侧崖壁的裂口中淌出,在山涧的端头形成一个小水潭,水潭周边有不小的空地,稀疏地建了几座房子,都是石头基座和木头门柱,造型古朴却没有什么雕饰,仅仅是过了几道清漆。
几乎都是原来的木色,经过岁月洗礼,木纹清晰而质朴。
弦鸣子走到瀑布前的水潭,微微一揖,“仙师,弟子有要事求见。”
吴名跟在他后面,完全没看见仙师在哪,这里只有瀑布,水流,石头,水潭。
“弦鸣啊,难得你来看我,没事就该多走走嘛,别整天愁眉苦脸,躲在屋里弹琴画画。”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神完气足,洪亮至极,甚至压过了哗啦啦的瀑布,像在脑海中响起,无法辨明方向。
恍惚间,吴名看见瀑布中显现一个人影,虚无缥缈。
就像质量不好的投影,忽明忽灭,悬浮在瀑布中,水流穿过他的身体。
这是一位个子很小的老人,身高大约1米5,须发皆白。面容不敢恭维,有些像没进化的原始人,特别是脸上的毛发特别多。眼窝很深很大,眼睛有些浑浊不清。
这是仙师?
不是应该仙风道骨,长衫飘飘,鹤发童颜啥的?
这像猴子的人,额,就是像原始人的家伙是谁?
“小家伙,你觉得我像猴子么?”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吴名吓得退了好几步。
什么鬼?
神出鬼没的,吴名感应到好像四处都有人,意念被干扰了!而且对方似乎会读心,将他心里的想法看了出来。
“我可不是鬼。”吴名眼前出现一个老头,从瀑布中慢慢走出来。
他脚踏虚空,一步步走来,身材从干瘦的老头渐渐变成一个身高2米多的中年壮汉!双脚踩在潭水上,没有惊起一丝波纹,好像走在玻璃上。
他双眼精光闪烁,像利刃般插进心里,能将一切都看穿。
吴名感觉自己被割成一片片的。
一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他已经多久没有出汗了!
“仙师!”弦鸣子低头行礼。
仙师微微一笑:“嗯,好久没来后山看我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吴名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得仙师仅仅目光就将自己杀死了千万遍,他一动都不敢动,浑身肌肉都在急剧地颤抖,中海脉门里气血像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挤压着,像高压锅一样剧烈沸腾,但又无处发泄,形成一个熔炉般的空间,全身的神经被震荡,肌肉被拉扯。
脑海内翻江倒海一般,血液在沸腾,滚烫的血气像利刃割开奶油一样切割着大脑的神经。阵阵剧痛让吴名的头要裂开一样,他痛苦地抱住脑袋,意念力如大海怒涛般冲击着,就在痛苦到极致的时候,脑海内传出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咔嚓咔嚓~”
好像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一时间,整个天地都安静了,身体不再沸腾,大脑不再疼痛,全世界都消失了,只有一片苍茫的天地!
无边无际,吴名站在天地间,感觉这片天地如此的熟悉,好像自己就是生于这里长于这里。
这是本我之相的天地啊!
天边,一个青年走来,他腰间围着兽皮,赤裸上身,双目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