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淡淡的味道

    王姨见到王高歌拿着吃剩的面碗，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间，赶紧走上前一把夺走了王高歌手中的面碗，“高歌啊！你可别乱动，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担待不起，你有什么想吃的，有什么想做的事情都可以跟阿姨说，别跟阿姨客气！”

    “谢谢王姨，一个小碗我还是拿得起的。”

    王高歌说完就拄着拐杖，下了楼梯，他望着远方的畜牧场有成群的牛羊结伴而过。

    当王高歌还是一个青少年的时候，他就经常与家里开畜牧场的同学李子明一同在田野上撒欢奔跑。

    王高歌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每到周末时，他就会来到李子明家畜牧场，一同为这些母牛、母羊挤奶。

    新鲜的奶水从奶牛上被挤出来的过程十分有趣，王高歌还记得当他第一次挤出了牛奶时，他不假思索的就用手捞起了装在水桶里的牛奶，然后一饮而下，当即就被他的小伙伴李子明制止了。

    “王高歌你这小馋猫，我妈妈告诉我，生牛奶是不能直接喝的！”当时跟王高歌一样，正在上小学一年级的李子明奶声奶气的说。

    年幼的王高歌还没来得及咽下牛奶，被李子明制止后当即愣在了原地，当时嘴里的牛奶就缓缓地流出了他的小嘴，滴在了地上。

    “快吐掉！王高歌，妈妈说喝生牛奶会拉肚子的。”李子明一脸正义盎然道。

    王高歌这才一口气将嘴里的生牛奶吐了出来，白花花的奶迹就留在了地上。

    畜牧场的女工人见到这个现象，来到了王高歌身边对他说：“娃娃，想喝牛奶了吗？”女工人拿出了一把小勺子盛了点水桶里的生牛奶，“李子明，还有你这个小娃娃，”女工人看着他们两个说：“你们两个娃娃跟我来吧。”

    李子明开心地拉住了王高歌的手跟在了女工人身后，“嘻嘻！阿姨要给我们煮牛奶喽！”

    王高歌的心情也变得美滋滋的，香浓的热牛奶没一会儿就煮沸了，女工人将煮好的牛奶倒进了两个小碗后说：“放冷了才可以喝！现在太烫了。”

    女工人说完了就又回到了牛圈里继续挤牛奶去了，王高歌跟李子明两个小馋猫早就迫不及待地吹着碗中的牛奶，好不容易降到了合适的温度，两个人就喝了起来。

    李子明喝完了碗里的牛奶，舔着嘴巴，“我们等会儿再去挤牛奶吧，我们挤很多的奶出来，然后一直喝一直喝。”

    王高歌笑了起来，“你不怕撑破肚皮啊？你每次都吃不了几口饭，被你妈追着喂饭。”

    记忆中的畜牧场总是有一股淡淡的粪便味道，畜牧场里的味道，也就是牛羊身上的骚味，总是萦绕不散。就连畜牧场里的女工，还有李子明身上也会或多或少的沾染上那股味道。

    小时候的王高歌也经常在畜牧场上与李子明一同玩耍，所以早就适应了这股味道，他甚至有点想念那股淡淡的牛粪味道。

    王高歌坐在庭院的木椅上回忆起了过去的往事，他知道他儿时的伙伴：李子明去了内地的一所大学。转眼他们这两个儿时的玩伴都长大了，那种两小无猜的时光都回不去了。

    不过王高歌还是想去畜牧场看看，说不定那位当初那位替他们烧开牛奶的那位女工还在畜牧场呢！

    可是……

    王高歌看了下脚上的石膏，只好无奈的打消了这个想法，王高歌拄着拐杖，费力的上楼想回到自己的房间。

    拐杖打在台阶的扶手边发出清脆的“啪嗒”声，王姨心惊胆战地赶到了楼梯边，“你可别到处晃悠了，万一你再摔了，腿伤就好不了了！”

    王高歌一脸无奈，“我总得上楼吧，王姨。”

    王姨说完就扶着王高歌的胳膊，将他带回房间，“你是怎么下楼的，我记得我把你的碗拿走了，你还下楼干嘛？”

    王高歌调皮地说：“我都已经躺了快一个月了，身上都快都生蛆了，还不赶紧走两步。”

    “没那么夸张吧？生蛆了？要不要王姨打点热水替你擦一下身子？”王姨一脸担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