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卫舒雅是谁的孩子
卫炅的表情很严肃，不过他样貌好看，即便是这个年纪，也能隐约看出年轻时的俊美样子。
卫舒慈说完，泪眼婆娑的看着卫炅，但卫炅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卫舒慈不敢吭声，默不作声的看着卫炅。
“父亲，你说，卫舒雅真的是你的孩子吗？”终究还是卫舒慈忍不住了，她小心翼翼的问卫炅。
卫炅被她问的回过神，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胸腔砰砰的跳动。
“你说的什么傻话，她怎么能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你们几个，哪里还有别人。”
卫炅的话，让卫舒慈真正的放下了心，她就说嘛，如果卫舒雅真是的，祖母那么疼爱她，肯定不会让她当一个野孩子的，只是从祖母的话中能发现，祖母确实是认识卫舒雅的母亲的。
“父亲，您知道大姐姐的母亲是谁吗？”卫舒慈笑着追问卫炅。
听到这话，卫炅松弛的脸僵硬了不少，肌肉绷紧，看着卫舒慈时有一抹骇人。
卫舒慈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让卫炅的眼神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卫炅没了耐心，声音也沙哑了不少，“大人的事情，你们不要管这么多，你做好你自己就好了，还有就是不要老是招惹你大姐姐，她本来无父无母就够可怜的了，你还总是和她争执做什么？”
一通话下来，通篇都是指责卫舒慈的，卫舒慈的脸煞白，她蠕动嘴唇，倔强的没吭声。
卫炅见她不说话，而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有些烦躁的想要撵她出去。
“回去吧。”
卫舒慈抿了抿唇瓣，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书房的火照在卫炅的脸上，他眯着眼睛，空洞无神的发呆。
久久后，他正准备起身离开，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卫炅不耐烦的低声道：“不是让你回去吗？怎么又来了。”
“我是卫舒雅。”
一句话落下，房间里的卫炅沉默半晌，才哑着嗓子说：“进来吧。”
卫舒雅不客气的推开房门，径直的走到卫炅的跟前，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卫炅被她盯得发毛，只觉得眼前的人恍如隔世。
卫炅眨巴了几下眼睛，问道：“雅雅啊，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今日跟慈儿打架了，你别担心，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不过你们是姐妹，要好好的相处，你是姐姐，要照顾妹妹，以后不要这么任性了，知道吗？”
卫舒雅被王风瑕训斥，哭着离开祥和院后，回到骄阳院就把周嬷嬷绑了起来，最终周嬷嬷说出了她的父亲可能是卫炅，她缓了许久，不明白为什么王风瑕不承认她的身份，为什么卫炅不承认她的身份？
是不是她母亲的身份真的这么不堪，她想不明白，所以还是觉得来问问卫炅。
“你是我父亲？”卫舒雅是笃定的声音敲击在卫炅的心上，留下一块缺口。
往日能言善道的卫炅突然失了言，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驳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卫炅的沉默寡言倒是让卫舒雅笃定了她的身份。
想到这么多年她受的苦，无父无母，即便代替了卫舒窈的身份，她在府中依然是个孤儿。
卫舒雅忍不住红了眼眶，卫炅有些无措的看着眼前哭的人。
和卫舒慈哭泣相比，此时面对哭泣的卫舒雅，他有些不知所措，心口上如针扎一般。
卫炅起身走到卫舒雅的面前，心疼的看着她，抬手想要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却怕太唐突而放下了手。
最后只留下一声叹息。
卫舒雅伸手抱住了卫炅，呢喃的叫了声父亲。
卫炅霎时间红了眼眶，抬手拍了拍卫舒雅的后背。
寂静的书房中，烛火摇曳，照映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卫舒雅低低的抽泣声传遍了书房，卫炅心疼的不行，脑海中浮现了那个明媚的姑娘，扭头对着他粲然一笑。
“别哭了。”卫炅嗓子干涩，说出的话也干涩僵硬。
卫舒雅松开了卫炅，四目相对，卫舒雅倔强的看着他，“你是我父亲，为什么不认我？我也是你的孩子，明明我也应该是嫡女的，如今却成了野孩子，你怎么这么狠心？我母亲呢？母亲在哪里？”
卫炅松了一口气，卫舒雅不知道她的母亲是谁。
“你母亲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你，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若是你母亲活着，我和她也不可能成亲的。”
卫炅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眼底的慈祥和温柔溢于言表。
这是她生下来的孩子啊，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这么多年他根本不敢去看她。
“为什么？”卫舒雅不明白，言辞犀利，充满了敌意。
“你还小，什么都不懂，而且知道太多对你也不好，我也是为你好。至于我是你父亲这件事，你也不能告诉别人，因为谁也不会相信，就连你的祖母，也不会相信的。”
卫炅的话让卫舒雅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对她而言，卫炅说的话，她好像理解了，又好像没理解。
卫炅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只觉得她和她的母亲真的很像。
卫炅不禁笑出了声，“不过你别担心，你祖母疼爱你，你的亲事肯定会为你好好操办的，我也会帮你长眼的，你不必担心。”
卫炅爽朗的笑声敲击在卫舒雅的脑仁，卫舒雅只觉得恶心，凭什么不能认她，凭什么她要受这份苦。
“凭什么，我不要，我要做你名正言顺的女儿，卫舒慈有的，我也要有。”
卫舒雅直勾勾的盯着卫炅的眼睛，希望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卫炅眯着眼睛，她的性子还真是跟她母亲一样倔强，不过也不奇怪，母女俩终归是相像的。
“雅雅， 我告诉你，对你而言我的身份，不是让你肆意妄为的，只是想让你心里有个底，让你知道你不是孤儿，还有，你的母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即便不能告诉你她是谁。”
卫炅转身踱步坐在了椅子上，漆黑的眼底是数不清的算计，只可惜卫舒雅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