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戌时一刻在哪里
闻言卫舒窈弯着腰垂眸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王嬷嬷，翠蓝因为她的动作也跟着跪了下来。
翠蓝磕着头跟着说：“我娘说的是真的， 我也听见了。”
因为害怕，翠蓝说话的声音有点抖。
“既然你们觉得自己说的是真的，那我想问问，你们看见我和男人私通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卫舒窈直起身子，等着她回答。
“具体时辰老奴不记得了，大概是戌时，戌时一刻，大概是的。”
说完王嬷嬷对着王风瑕磕头，鼻涕眼泪直流，“还请老夫人做主，老奴遇到这种事情，哪里还有心思去看时辰，早就吓的跑走了。”
王风瑕听完点了点头。
卫舒窈听完笑着追问，“嬷嬷，你说的是戌时，可你知道昨日戌时我在哪里吗？”
王嬷嬷呆愣着抬起头看向卫舒窈，有些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记得昨晚她吃晚膳就早早的回了房间，还告诉收拾餐盘的嬷嬷说要回去休息，让她们也早点休息。
“不知嬷嬷昨儿是什么时辰离开的？”卫舒窈继续追问。
王嬷嬷摇了摇头说：“老奴昨儿没离开，一直在茶颜院里，昨晚苦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这件事应该让主子知道，所以一大早，老奴就去找大小姐，因为三小姐走丢的时候，老奴一直在大小姐的骄阳院里侍奉，因大小姐平日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好，所以老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小姐。”
卫舒雅对着王风瑕点了点头，确实是今天一大早这个婆子就带着她的女儿过来找她了。
对于卫舒雅说的，王风瑕是深信不疑的。
听到王嬷嬷的话，卫舒窈微微一笑，“嬷嬷当真确定是戌时？戌时一刻？”
王嬷嬷头脑发昏，她昨日很早就偷懒跑掉了，哪里还记得什么时辰。
王嬷嬷泪眼汪汪的磕头，“老夫人，您为老奴做主啊！”
“老奴不过是不忍心老夫人被坏人欺骗，才冒险来说，若是老夫人不信老奴，老奴现在就撞死在这墙上。”
“她说的不无道理，你又何必纠结于时间。”王风瑕轻扣桌面。
“莲霜，你告诉嬷嬷，昨儿戌时一刻咱们在哪里。”
卫舒雅对着不远处的莲霜说道。
“回禀小姐，昨儿戌时一刻咱们在清宁院里陪您母亲聊天呢。”
莲霜不卑不亢的解释缘由。
王嬷嬷听完她的这番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若是祖母不信的话，窈窈可以让父亲和母亲为我作证，若是还不信的话，我相信清宁院的丫鬟也能为窈窈作证。”
卫舒窈侧身对着王风瑕，王风瑕坐着未动，卫舒雅忍不住指着卫舒窈说：“你们都是一家人，他们肯定向着你的，我才不信呢。”
王风瑕眨了眨眼睛，看着卫舒雅表示赞同。
“我和大姐姐不也是亲人吗？大姐姐不一样不相信我，不向着我。”卫舒窈反驳她。
卫舒雅气的喘着粗气，“谁跟你是亲人了，你个乡下来的卑贱丫头，哪里能当我的亲人。”
“是了，连大姐姐都不把我当亲人，我这么多年不见的父母，难道就真的会相信我吗？真的会为我作假吗？”
卫舒雅指着卫舒窈：“你……你……”
憋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倒是满脸的通红。
卫舒窈不理会她，“难道祖母就不怀疑是她们诬蔑我吗？还是到现在祖母还是相信她们是对的，而我就是她们口中的那么一个人。”
王风瑕眼眸转动，转头看向地上的人，“你们昨儿到底有没有看见？好好给我说，若是说的不对 ，仔细我把你们娘俩发卖出去。”
趴在地上的翠蓝身体瑟缩几下，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王嬷嬷的衣角。
“老奴确实看见了啊，老奴发誓三小姐确实和那人一起睡觉了。”
王嬷嬷仰起脑袋，眼神真挚的看向王风瑕。
王风瑕皱着眉头，两人各执一词，她有些难做。
卫舒雅在一旁，眼眸微转，想到了什么。
站在卫舒窈跟前，虽然身高不足以碾压她，但她要在气势上碾压她。
看了卫舒窈一眼，卫舒雅扭头对着王风瑕说：“祖母，要证据也不难，只要找个人来检查一下就行了。”
说完，卫舒雅嘴角上扬起一抹邪笑。
“对，对，老夫人，可以让人检查的。”
卫舒雅的话，让王嬷嬷有了主心骨，果然还是大小姐聪明。
王风瑕大手一挥，“行，就叫人来检查。”
“祖母，若是真的检查出什么就算了，若是检查不出什么，那窈窈可就毁了。”
卫舒窈眼色凝重的对着王风瑕说。
王风瑕皱了皱眉，看向身边卫舒雅的眼神，当即敷衍道：“既然想证明清白，总要付出些代价，何况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得到王风瑕的首肯，卫舒雅给了身边的嬷嬷一个眼神。
“祖母，为了以示公正，就让董嬷嬷来吧。”卫舒雅挽住王风瑕的胳膊撒娇道。
“可。”王风瑕给了董嬷嬷一个眼神。
卫舒窈身边莲霜早已经蠢蠢欲动，若是她们敢对小姐无礼，她不介意杀了她们。
“慢着。”在董嬷嬷准备上前的时候，卫舒窈出声制止。
“你还要干什么，既然想证明清白，还不快点。”卫舒雅有些不满。
“清白自然是要证明的，不过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下人莫须有的话，就要自证清白，况且若是证明我没有做过，那这平白无故的诬蔑又算什么？”
“难道咱们卫家的姑娘就是可以随意被下人诬蔑，然后还要费尽心思的自证吗？窈窈想问问祖母，若是大姐姐也被这样诬蔑，可是也要如此自证？”
卫舒窈的话让卫舒雅气愤不已，“你身份卑贱怎么能跟我比？”
“难道祖母也是这么想的？”卫舒窈反问王风瑕。
王风瑕早已经失去了耐心，“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若是真的是无中生有，我定不会饶了这个婆子。”
“但若是有，我也定不会饶了你。”王风瑕眼神犀利的扫向卫舒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