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噬元瞳解
这两个字，秦小天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就是前几天小白教的法术，不过说来也怪，以秦小天现在的境界，应该是学不会此等功法的。
不过，老道长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深意。
至少不应该蒙他吧？
未想多时，张道长率先开口。
“呵呵……《泽念》，还记得吧？进步的真快啊……我能感觉到，现在的灵气比以前要浓厚的多，普通人的体质与天赋，也在一代一代人之中逐渐递增。”
他低头，像是看着一只初有成色的小狼。
“不过，对你们这群只有六七岁的小孩，也确实太过残忍……简直就像是一场万里挑一的试炼，最终能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啊！”
“嗯……话扯远了，你能说说你自己对水的理解吗？”
张世灵感叹了几句，又在顷刻间进入状态，开始好好教学。
秦小天一愣，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啊，老道长果然爽快，这么着，就直接开始了，不过，他老人家教，秦小天可未必能听懂啊！
“那啥……我觉得哈，水虽柔和，但只要发挥到极致，也能像刀锋一般致命，而且变化多种多样，不拘泥于一种形式，比较全能。”
秦小天眼睛一闭，还真的就丝毫不嫌尴尬。
“嗯，不错，理解得很到位。”
老道长笑眯眯地捋着修长的胡须，看上去很是满意。
“但，也仅仅是到位，而没有深刻理解。”
话锋突然一转，老道长依旧面不改色。
“你知道【学校】降临之后，给你带来了哪些好处吗？”
“额……更好的修炼之地，许多新奇的法术，以及像您这样强大的老师，和一步步升级所带来的能力……就譬如说《解析》。”
“是的，是的，但你知道学校，所给你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
秦小天摇了摇头，这个他还真不知道，毕竟自己还没跟这破学校接触多少天呢！
“你，听说过‘天灵宝塔’吗？”
“没有。”
秦小天如实回答。
“还记得《解析》吗？它的到来是如此的突兀，应该是学校的到来，刺激了你体内的某种力量，激发了隐藏在精神之海的先天术法。”
像是看某种奇珍异宝一般，张世灵那淡灰色的眸子瞟了秦小天一眼。
“先天术法？”
“哦，对，你应该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没关系，反正也不难理解。”
张世灵不假思索，十分风轻云淡地开口道。
“先天术法，也许是你所在的家族，世世代代流传的，已经刻在其成员记忆里的法术；或者是隐藏在精神之海未发掘的天赋，需要一定的刺激，才可以激发的功法。”
恍惚间，粗糙的大手抚摸着秦小天的脑袋。
“那我是属于哪一种的呢？”
头顶上传来的触感，一下子让秦小天清醒了不少。
“你呀？我也说不清，你知道的，你体内有有童真但法力滔天的小白，神秘的小夜，以及我，都是一些不可定因素。”
突然，张世灵一把握住秦小天的手，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像是一位雕塑家观望着自己的杰作，他伸出另一只手，在上面比划着什么。
“说实话，真的，这个世道真的变了太多，甚至连我也看不清你们的未来……就如同你体内的力量，错综复杂，就像是一道道相互碰撞的漩涡，感知不到那独属于你的一丝微弱之力。”
一口浊气吐出，张世灵指了指远方。
“不管怎么样，我能感觉到，把那一股力量激发出来，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去吧！让白校长带你去‘天灵宝塔’吧。”
“好……”
好累。
秦小天他真的觉得好累。
真是的……为什么他老是在生死边缘徘徊？
以至于只要停下来，好像随时都会再一次被拉入深渊。
“到了。”
又是小白那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
秦小天极为不乐意地睁开眼睛。
从外面看，古香古色，有一种独有的建筑美，外形是一座精致而又雄伟的宝塔，不过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地。
然而，这些与他无关，他秦小天所要负责的，就是推开门，去挖掘那股奇异的力量。
让他有权利活下去的力量。
在脚步踏下去的那一刹，空灵的声音传遍整个古朴的寺庙。
像是清澈的水一般，好像可以通透人心。
大门也像是在回应这道声音，迅速关上。
“噔——”
炽热的火焰照亮秦小天的四周，驱逐了弥漫在寺庙中的黑暗。
一股若隐若现的金色，在秦小天身边徘徊。
无形之中，胜似有形。
那强烈的能量几乎不用感觉，光靠生物的本能，或是追求力量的执念，都可以发现它的存在。
秦小天盘坐于整个寺庙的中心，双手结印，舒展于身侧。
“呼……”
秦小天的吐纳十分有节奏，没有刻意遵循，而是来自于无念之间，是因为周身所充斥的气息。
一股暖流如涛似浪地涌入秦小天的体内，所过之处，皆留下了一股浓烈的生命之力。
这气息如同一条蜿蜒的长河，流淌过了秦小天体内的各处各地，最终来到一片水平如镜之地。
也就是人们所俗称的“精神之海”。
接下来，静候其变……
一颗水珠仿佛飞跃了一个悠久的王朝，伴随啪嗒一声落地，四分五裂，溅起一片水花。
一个清晰不已的世界展现在秦小天的眼前。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但秦小天好像经历了千百万年，但又好像只是飞珠一溅的刹那间。
同时，也有了沧海桑田的蜕变。
一个小小的火苗，被如潭水般的眼睛所包容，看向眼前的大千世界。
不知怎么的，秦小天莫名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仿佛这双明朗的眼睛，可以带他看破一切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