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四章 白染
“佛魔在史料上的记载寥寥无几，唯一能确定的是佛魔在历史上只出现过一次，而那一次在落神时期！”
“老师，你说的是第一次讨伐妖族的时候吗？”
“不错，老师我也是在仙家翻阅古籍时无意间发现的。奈何关于他的记载实在少的可怜，只知道佛魔名讳不度。在讨伐妖神时曾出现劝阻过人君言：若此时贸然讨伐妖族，至启源择世又将如何自处？可人君并未听佛魔的劝阻，依旧选择讨伐了妖族。后来……”
“老师，后面我知道。在人君杀死当时的妖神言惜之后引来邪神降世，导致生灵涂炭。后在人君讨伐邪神无果，束手无策之际，人君选择牺牲自己来维持世界安定！”
看着侃侃而谈的云诺，白染面露微笑道：“那你可知为什么在人君死后，邪神就不再出现了吗？”
云诺认真想了一会儿，然后认真的道：“难道不是因为人君和邪神同归于尽了吗？”
闻言，白染笑着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在仙籍中记载邪神之所以出现是为灭世，而当时在落神之地死的只有人君一个。”
“老师，云诺不明白！既然当时死的只有人君，邪神在那时为什么没有再出来呢？”
“这就要说起佛魔不度，在邪神降世之后他便知一切无可挽回，曾独自一人前去落神谷见过邪神一面。至于他们见面说了什么？曾有仙人为完善典籍以秘法窥得过只言片语：若灭世真能救回言惜，我们没人会阻止你！倘你当真灭世，待启源来临你真的能安心去见已逝的故人嘛？”
“老师，那邪神的离去是因为佛魔不度吗？”
白染摇了摇头道：“不知！且不管邪神因何离去，只是佛魔不度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老师，那佛魔口中的启源择世是不是就是造成一切历史断层的原因呢？”
听到云诺这么说，白染明显愣了一下。他一直以为造成历史断层的原因是因为上古落神之战，如今被云诺不经意的说出，再结合史书来看他反而觉得造成历史断层的原因并不会这么简单，里面或多或少都有启源择世的原因。
据白染所知的历史是从妖神之战才正式开始的，而关于落神之战的记载仙籍中明显少的可怜，对于落神时期之前的记载更是难寻，仙籍尚且如此更不要说九州中尚存的史料了。如果一切真与启源择世有关，神灵尚且警示……想到这白染决定在安置好云诺之后，就走一趟西海之滨再去一阅仙籍。
就在白染沉思的时候，一道声音突兀的传来：“哼！启源择世！不过神灵争权的把戏罢了！”
随着声音的响起，一道剑气自黑暗中直向云诺而去。
毫无疑问，这道剑气被白染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看着来人白染面色有些凝重。
见白染挡下这道剑气的云诺有些担忧的道：“老师！”
白染并没有回头看云诺，只是盯着来人道：“云诺，向东七十里有座破庙，你快去那里躲着。”
白染可不信对方真敢一个人面对自己，既然对方想拦住自己想必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若是还让云诺留在自己身边，白染没有万全的把握能保住她。
相反，现在让云诺去破庙，不虚那个老和尚一定会出手保住妖神。当然，这一路上一定有人会半路出手击杀云诺，可她身上那块蕴含剑意的玉石，不正是她二哥为了防止这种情况而特意准备用来保护云诺的手段吗！虽说那块玉石还未彻底完成，但保云诺安然抵达破庙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现在只能祈求不虚那个老和尚还没有应劫一命呜呼！
云诺虽然不知白染为什么让自己去破庙，但她相信自己的老师一定有其自己的打算，所以点了点头道：“老师，您小心些！”随后便向东边飞奔而去。
见云诺离去，白染这才正视对面那个穿着黑袍、脸上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道：“看来有些人终究是坐不住了！阁下何不取下面罩让白某一睹真容呢？也好让白某知晓自己是死在哪位英雄的手里。”
面具男没有理会白染的话，只是看了一眼云诺离开的方向。他并没有指望自己能在白染的手在偷袭成功，而面具男可以保证只要自己敢在他面前拿下面具，那第二天自己就不知道会被哪个大妖摁死在荒郊野岭！
“没想到我们的人妖之子也会说这种笑话。”
听着面具男那沙哑的声音，白染暗自思索着，看着随时想给自己一剑的面具男白染笑道：“小友，刀剑无眼，对我这个即将入土的老头，未免有些伤风败俗。”
闻言，面具男心里吐槽了一声：戏精！若不是他知道白染的水平，现在已经出手了。可既然白染有意拖延时间，正合自己心意，反正他的任务就是拖住白染，不过他留了个心眼以防止白染突然出手。
“阁下不要用这种小计量来让我放松警惕，毕竟我可是知道当年的白染阁下可是一人一剑就打穿了整个妖族！”
听到这话白染讪笑道：“侥幸而已！侥幸而已！毕竟那些老家伙要是出手白某也不可能离开妖族！”
听到白染的话，面具男心里一惊而白染恰好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此时白染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对面既然没有贸然动手说明他没有把握能百分百的拦下自己。而在听到自己透露妖族还有某些老家伙这个不真似假消息的反应，说明他并不了解九州各地的内幕！
那么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对自己的事迹了若指掌同时又不了解九州各地的真实情况的，那么只剩两种人：若不是九界天的人那他就是异人。
“敢问阁下！你们异人真的想与整个妖族为敌吗？”
听到白染的话，面具男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剑。在面具男看到白染莫名的笑意之后，他就知道白染是在诈自己。眼看已经暴露，他不想再过多的与白染废话，免得自己的老底都被对面给套出来。
看着杀来的面具男，白染知道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