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二章 猫妖白染
翌日，走在小镇中的云诺扭扭捏捏的开口道：“老师！那个……能不能……”
“如此扭扭捏捏，成何体统！何事？快说。”
老者故作生气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善良不敢与人争论，这以后她又如何统领妖族数百万之众！
“老师！我想……我想赎回一块玉。”
“哦！一块玉！可是你身上的那枚！”
“不是，不是！是我二哥的那枚，他为了给我和母亲做身新衣服，把那枚玉押在了这里的布匹店里，我的还在身上呢？”
云诺连忙摆手，解释道。看着从怀里掏出玉来给自己看的云诺，老者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殿下身上的玉。
“既是你兄长之物，理应寻回！”
“真的吗？太好了，多谢老师！”
云诺高兴的差点蹦了起来，拉着老者的手就向前面跑去。
“老师！就是前面那家店！”
店内的老板见昨日的小姑娘来此，连忙迎上前去，见她身边不是昨天的少年而是一位看似仙风道骨的老者，心中便是了然。
“小姐可是来赎回昨日的玉石！”
而在不远处，一个年轻和尚对着身边的老和尚道：“师傅！有妖！”
闻言，老和尚向云诺所在的地方看去，回头对年轻的和尚问道：“慧空，你的佛魔六藏练得如何？”
听到自家师傅这么问，慧空挠着头皮道：“我只识得那姑娘是妖，其他的一概不知！”
老和尚暗自点了点头说：“慧空！你要知道唯有自心空明宁静，方可窥得真意！”
“慧空谨记师傅教诲！”
“嗯！”老和尚微微点头道：“前去一观！”
那老板拿出用布包好的玉交给云诺，见此老者开口道：“可否让我一观？”
“老师！您看！”
云诺把布包打开露出里面的玉交给老者。
“嗯！”老者拿着玉细细打量着道：“玉石孕灵，剑宗秘术！”同时心里不断的思索着：“以自身剑意来滋养这玉石看来师兄所说的都是真的了。”
在看了一眼云诺后，老者心中不免感叹：“以一己之力击败九州各地明面上的高手绝非易事，可见他心性之坚韧！若非身中九转消魂钉，想必他也不会想到以此身殉灵，用此法来保护妖神！唉，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剑道奇才！”
只见那老者突然向云诺道：“你可真的要赎回此玉？”
听到自己老师这么问，云诺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道：“当然！这是我二哥的云佩我当然要赎回来！”
“嗯！好！那这块玉你且贴身放好，这是你二哥留给你的。”
“当然！这可是二哥的，我当然会收好它的！那老师，我们走吧！”
就在两人欲要离开此处，却被一道声音叫住：“道兄还请留步！”
回身看去，只见两个身着布衣的和尚。那年轻和尚倒是长的端庄秀丽，只是老和尚多少有些不近人意！
显然，云诺被这老和尚吓到了，悄悄向自己老师的身后靠去，只留下半个身子在外面。
见此，老和尚也没有在意只是对着面前的老者施了一礼道：“多谢这位道兄留步！在下不虚，这位是我的徒弟慧空！”
慧空虽然不喜云诺的举动但还是在师傅介绍自己的时候对面前的老者施了礼。
“原来是不虚大师，不知大师叫住在下是为何事？”
“说来惭愧！在下以修行七十余载，至今仍有一惑未解！还望道兄为我解惑！”
“既如此，还请大师移步！”
慧空有些不解的看向离去的几人，自己跟了师傅将近二十年，从来没见过师傅这种样子也不知道有什么事能难住自己的师傅。压着心中的疑惑，心中不解的跟了上去，一路上一直警惕的盯着云诺。
“唔！”
几人来到一个露天的小饭馆坐下，而云诺被面前慧空直勾勾的眼神盯的很不自在，面对眼前的东西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师，只见他与不虚大师相谈甚欢，自己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默默撇了一眼目不转睛的慧空继续不安的杵着筷子。
“早就听闻佛魔六藏可窥过去未来，不知大师可否让吾一观！”
“道兄这声大师实在沉重，既然道兄有意于此，那我便与道兄讨教一二！传闻有妖族一女与一人族私自通婚并诞下一子，事后人妖两族得知此事皆欲除掉此子以绝后患！而这此子之父被人击杀于人间魔域，他的母亲则是带着他逃到西海之滨，求此间仙人救此子一命后气绝身亡！仙人见此心有不忍遂带回此子赐名白染，寓意此身清白一尘不染。后在仙人的调解下，人妖两族才终于接纳人妖之子。昔日人间剑道有五绝，一曰剑之巅，二为神之境，三为剑域，四是剑虚，五为百家之长。而这人妖之子不通五绝却独证剑道之六，成就剑道六绝的传说，当真是万古无一的天才。不知道兄，在下说的可对！”
老者并未直接回答不虚的话，只是反问道：“那敢问大师，那人妖之子白染究竟是人还是妖！”
听到老者这么问不虚反而释然一笑：“道兄何必执着于此！人有人之行，妖有妖之道。至于白染是作为人活一世还是作为妖走一遭，不过是他一念之间。而道兄所执着的不正是如那佛魔之像，有人说他是佛也有人说他是魔。不过在和尚我看来这些都不重要，我把这颗心放在了慈悲上，那么他是佛是魔一切显得不就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吗！”
随后不虚指向一边慵懒的猫道：“道兄请看，妖之所以为妖，不过是诞生了与人相同或更高的灵智，而在此之前与这些猫没什么不同。有时候人与妖，佛与魔没什么不同！”
云诺觉得不虚大师说的很对，也很赞同他的话。而老者在看到不虚指向一旁的猫时，再结合他之前说的话，老者可以肯定面前的老和尚早就看出了自己的本体，以及他很肯定自己就是人妖之子白染！
白染见不虚没有道破索性也不说，只是问：“今日得见佛魔六藏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大师有如此神通怎会还有惑事，这令在下着实不解。”
“道兄有所不知，佛魔六藏虽可窥过去未来，可奈和尚我资质实在愚钝，至今未得佛魔之真意。而早在二十余年前，在下就有感自己命劫将至，可仍至如今也未窥得天机，所以此番想请道兄告知和尚命劫究竟映在何处？”
白染看了一眼慧空，注视着不虚说了四个字：“佛魔古寺！”
在听到这四个字之后，不虚明显瞪大双眼着实被白染的话给震惊到了。
注意到不虚异象的慧空，有些不解的喊了一声：“师傅！”
随后不虚留下些许碎银对着白染告辞道：“多谢道兄！在下已然明了。多有叨扰之处，还请勿怪！道兄就此别过！”
看着远处离去的背影，云诺舒了一口气看着白染道：“老师！什么是佛魔古寺呀？他为什么一听到这四个字就慌忙的离开了呢？还有他说的人妖之子是不是真的呀？白染真的有他说的这么厉害吗？”
此时，云诺小小的脑袋里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个明白。白染看着云诺眼睛里闪着的光微笑着喝了一口茶水道：“好了，我们也该启程了！”
见白染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云诺有些不高兴的“哦”了一声，好似注意到她情绪的白染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道：“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就走快一点！”
听到自己老师这么说，云诺顿时变了脸色，小跑着跟了上去。
“老师！那佛魔究竟长什么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