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章 胡说八道
“邪术？”
约翰拍腿大笑。
“这些不都是你内心的期盼吗？”
“胡说——”
瑞赛尔可不能承认。
与吉蒙里家族联姻是父亲的决定，他的意志不该成为拦路马。
一旦婚约撕毁，他必“死”无疑。
“知道吗？我生来就有一种力量，能够窥破其他生灵的内心。见你苦闷烦躁，适才开导你。”
“本人一生最爱看到笑容，见证幸福。而这些你都没有。如今的你，三界不宁，如坠火宅，迷茫着，等待一个人指点方向，寻觅答案。”
“瑞赛尔，你的运气不错，遇到了我。就让我来告诉你，你想要什么。愿意听么？”
约翰正正衣冠，目光赤诚，好似真有其事。
“呃——”
瑞赛尔扭头，将神情隐藏。
在约翰的“掌罪者”技能影响下，他莫名的信任了见面还不到一刻钟的家伙。
可是，家族的使命不断鞭挞着内心。
动手与否，这是一个问题。
“你没有走，也没有送走我，这说明了一切。来，别太纠结，坐下——”
约翰信手指指地板，示意瑞赛尔坐下。
菲尼克斯的三少爷恍如失了智一样，依言而行。
观众席。
吉蒙里家族、菲尼克斯家族以及参加游戏的一干眷属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还是人？
简直超越了恶魔的想象。
异空间，瑞赛尔并没有多想。
他压根不知道对面究竟是怎么样可怕的存在。
“菲尼克斯，我之前说你热衷后宫是错的。”
“？”
怎么可能。
这是瑞赛尔脑海当中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男人怎么会接受不了后宫？
十八少女体似酥，暗中叫君骨髓枯。
那一个个千娇百媚的女孩子谁能忍的住？
换柳下惠，也无法真的心怀不乱。
“你接受不了，那是很正常的，因为世界告诉你男人是要喜欢女人的。实际上……”
“我喜欢男人！”
瑞赛尔目瞪口呆。
天啊！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居然是一个潜伏的gay 。
但是，女孩子的身体，他可喜欢了。
各种各样的姿势，他都玩出花。
不信。
他不信，自己竟是弯的。
“是不是很震惊？但是，你且听我一个问题。你对亲妹妹有打破俗世约束的追求吗？”
“哈——”
瑞赛尔愤怒的站起来，捏拳大叫，“我要求妹妹加入眷族，只是当一个可爱的吉祥物……”
“可你妹妹很漂亮，又娇小。”
约翰一脸风轻云淡说着虎狼之词。
“够了——”
瑞赛尔使劲跺脚，暴怒不止。
“看你的潜意识已经表述出来了。”
约翰一本正经的说着鬼话，“如果内心不是喜欢男人，说这种话是言不由心的，你道出来却非常自然。”
“凡世上伟大的爱恋终要突破什么，才能亘古流传。譬如，罗密欧与朱丽叶，两人淡漠家族仇恨，不惧生死之别。”
“又例如，东方的牛郎织女，双方无视仙凡间巨大差距，亦未尝屈服于强权王母。饶是一年只见一次面，也甘之如饴……”
“你对妹妹蕾薇儿，对眷族诸女，对莉雅丝，乃至对女性全体具备这种感情吗？”
“我……”
约翰的话语如晨钟暮鼓，响彻瑞赛尔的心灵。
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因为说出答案，只会带来纷争。
“但是你对于男人的爱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约翰努力板着脸，肃然道：“没有眷族之前，你是不是靠自我解决欲念？”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不需要异性，仅凭自身就能得到快乐这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吗？”
“如果爱女人，按照正常逻辑，应该是两者结合才获取神仙一样的愉悦。事实却非是如此。”
“但是……”
瑞赛尔感觉有些不对，试图反驳。
“更能说明这点是——”
约翰不待菲尼克斯说话，用手刀切除其灵魂与肉身的联系，而后又用第三法重塑给瑞赛尔重塑身躯。
当然，他暗中回溯时光，又用魔法少女系统搞了些事。
“你看看这具熟悉的身体，心中有种什么样的感受？”
瑞赛尔愣愣的注视着过去的肉身，面上出现一抹潮红，双腿禁不住小幅度的摩擦。
『欸——』
猛然间，他发觉一件恐怖的事。
不死鸟恶魔没有鸟了。
『我的兄弟去哪了？』
“因为想让你更加直感的体验内心，我给你创造了一具女性的身体。跳出躯壳的禁锢，自由的你该明白了吧，内心到底喜欢什么？”
“是——”
听到约翰的话语，瑞赛尔情不自禁望向金发少年。
“她”的一颗心砰砰乱跳，玉体泛起大块大块粉色，呼吸都急促许多，一股熟稔而又陌生的感觉在他脑海内、下半身乱窜。
『这……就是爱？』
瑞赛尔微张红唇。
此时，“她”没有做任何刺激性动作，光是注视“异性”，体魄、心灵就受到无比的冲击。
『错了！原来，我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瑞赛尔流下痛苦的眼泪。
明明“爱”男人，却生来是一个男人，到今天才幡然醒悟，是不是太晚？
“和莉雅丝的婚约还要继续吗？”
“不了——”
瑞赛尔低着头，又轻声道：“请您离我远一些。”
“她”脸色羞红。
衣服有些湿。
不舒服。
自己对于爱，对于同性是如此饥渴吗？
瑞赛尔完全没有想到，这具肉身是有问题的。
其敏感程度到了肌肤光是与空气接触，就能体验到风雨中的愉悦，更不消说，尘埃的来去，布条的磨蹭，寄生虫的繁衍……
所谓的动心，所谓的爱，彻头彻尾都是一个骗局。
可他意识不到，当他选择相信的刹那，脑内的常识就扭曲变质。
场外。
兵藤一诚由最初的兴奋嚎叫变得慢慢沉默，与周围的眷属一起浑身颤抖。
所有的观众，发自内心深处升起一股难以抹杀的寒意。
就连位于恶魔顶端的路西法，亦皱紧眉头。
莉雅丝与瑞赛尔的婚约完蛋了！
没有人开心！
有的只余挥之不去的阴影。
“社长，约翰真不是恶魔吗？”
兵藤一诚不解。
人类怎么会诞生如此的邪恶？
莉雅丝苦恼的揉按太阳穴，“我不知道。”
比起约翰，当代服务员般的恶魔们简直low 爆了。
一旁负责治愈伤员的爱西亚则一脸坚决，打算搬离约翰的家。
与这样的人继续待下去，神也不会宽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