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章 世界拓展中ing
由于过于兴奋，约翰人生第一次迟到。
既然匆匆赶过去像个傻瓜，他干脆直接请病假，然后出门闲逛。
工作日，街上的人很少。
约翰并不进店，顺着人行道溜达。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巨响。
有车爆炸。
碎片横飞，破坏周围的一切。
某个家庭极为不幸，奶奶、父亲、母亲都为碎片刺穿胸部，奄奄一息，只有十几岁的女儿满脸是血，呆滞的看着，像是做了场噩梦。
“啊……”
她想求救，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到了关键时候，人真会失语词穷。
“哎呀呀！真是不幸的孩子呢。你要不要帮他们？”
丘比从阴影中窜出，没有隐藏，开门见山道。
“不了——”
约翰知道刚刚那场爆炸绝对不一般。
首先，分崩离析的车子里没人。
其次，车辆无缘无故爆炸。
最后，除了伤到这一家，没有其他人遭难。
『晓美焰的计划么？』
沉默间，一个完全相同的丘比蓦然出现在哀伤少女面前。
“要许愿吗？成为魔法少女，可以实现任一可行的愿望哦～”
此等状况，女孩又能怎么办？
即便知道丘比是个坏蛋，也只有乖乖听从。
她不想死，也不想家人死。
所以，就算魔法少女需要疯狂补魔，面临悲惨的命运也拒绝不了。
多活一刻是一刻。
“女孩，说出你的愿望——”
“活着，让我一家都在这场事故中活下去！”
少女拿出决定好的愿望，直截了当道。
话音刚落，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刺入女孩亲人体内的钢铁碎片，瞬息融化消失，涉及到生命的伤口也随后愈合，看不出一点疤痕。
少女震撼的望着发生的一切，心里万分激动。
她还有亲人，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至于魔法少女，她没有想太多。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唔——”
“岂可修！”
丘比失落的低头，怒道：“又让555做成一笔业绩。欸，我整月没有开单，该怎么办呢？”
它眼眸中闪动着泪光，希冀约翰心肠稍微软化。
“那就请你去死——”
约翰一点也不同情丘比，无视了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
另一边，女孩的家人喜极而泣。
死里逃生，实在让人开心。
唯有老人一脸落寞，轻轻的叹。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门清。
『又有人不幸了。』
作为苟延残喘的阴影，她从未想过有了孩子以后竟也能慢慢懂得普通人的感情。
然而，体会到这一点无法带来快乐，反倒是无尽的痛苦。
当年，她做了太多的错事，已经无法挽回。
每天夜里，都睡不着觉，害怕梦中那一堆索命的面庞。
有时候，她不禁想道，还是死了好。
死了，万事皆空，一了百了。
然而，还是怕死，舍不得死。
能挨一刻，就是一刻。
“那个人？”
老人的目光触碰到约翰的眼睛，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同类……』
她第一时间意识到这点。
和自己的自己一样，都无情的紧。
『难道……』
对于这场事故，老人心中有了猜测。
虽然她没有想到过程，结果无疑是正确的。
『作孽啊……』
她不断哀叹着。
『果然作恶是没有好报的！』
颤颤巍巍，她来到约翰面前。
“你是国家的人？”
“不是。”
约翰一挑眉头，断然拒绝。
“也是。”
老人自嘲一笑，“不过，我孙女的事你也有份吧？”
说到此处，她的语气十分平静，宛如话语中的对象并不是自己的亲人，而是实验里的某只小白鼠。
“嗯。”
约翰没有否认，道：“没有直接关联，但我很清楚内情。”
“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老人紧紧抓住约翰的胳膊，恳求着。
“以前的研究还不够吗？广岛、长崎死了多少人？上面还想再挨核弹吗？还是说已经做好国灭的准备？”
一连串的问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可不得了，约翰脸色仍古井无波，慢悠悠回应。
“那不是你该思考的问题！别忘了你的身份。”
“但是你们也不该在本土实验，莫非是忘记珍珠港、应天的旧事了？魔女是无法控制的，只会破坏一切。”
老人的情绪非常激动。
她回想起第一次见识到神秘力量的兴奋，第一次研究的着迷，第一次将之投入战场取得巨大成果的喜悦……
但是，这些感觉都随着国家战败慢慢消散。
现在，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奶奶。
她希望的是和平。
哪怕这和平要被压榨，要受侮辱，也不愿意将家人送到枪林弹雨中。
战争，会死人的。
“我们没有想再研发武器，而是想参考丘比的系统弄出更加优异的能源，你也知道本国国土面积小，资源稀缺……”
约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说起谎来连草稿也不打。
如此荒谬的言论，作为曾经的罪犯，老人还是受到约翰技能的影响，表示能够理解。
“我们之前也研究过，尝试着开发将情绪化为能量的转置。可惜，过去的资料全在核打击中化为乌有。”
“回想当初定下的三个月誓言，依稀如昨日。不到二十年，披靡东南亚，铸就共融圈的梦想也成了泡影。”
“以往那些魔法少女的愿望实现了却又都是昙花一现，国家终究还是没能彻底强盛，反倒沦为一条dollar狗。”
“啊……”像是终于发现话题跑偏似的，老人赶忙说道，“如果国家真有兴趣，不妨排出间谍去注视其他国家的魔法少女们，相信它们的研究正如火如荼。不过，有志之士多着，上面也不需要听我这老婆子的胡言乱语。想必，早有人做了准备……”
说完，她佝偻着腰往回走。
她的家人再等她。
如今，她虽年纪大了，见识广了，却还是记得过往的热潮。
各家各户出人出钱，为梦想为欲望而战。
可惜，拥有这种狂热的人越来越少。
约翰没有说些什么，也不打算做什么。
芸芸众生之祈望与他何关？
战火纷飞，民不聊生，人相食……才是他想看到的。
『不过，很有趣。』
『上面，有在关注魔法少女吗？诸外天，又在做什么？』
一想到某种可能，约翰不由得开怀大笑。
和平吗？
和平吗？
一样字，不一样的语气，不一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