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生化武器专家
几天以后，柳公馆呈现出一片比过年发红包还热闹的景象。旗袍店的人送货来了。这柳公馆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得到一件新衣服。那些仆人无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试穿新衣服去了。
吴妈刚要出来训斥他们，宋便拿着一套新衣服找到吴妈，“吴妈，您试试，这是您的。”
吴妈有点受宠若惊，“少夫人，我这人老，又是干粗活的，穿不上这样好的衣服。”
“那总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干活，总会有机会穿上的。”宋华将衣服硬塞给吴妈。
“舅妈，舅妈，你看我的新衣服。”安邦和安家已经在小翠的帮助下换上了新衣服。安邦是一套中山装。安家是一条经过改良的旗袍裙子。
“哎哟，我这一对金童玉女。太帅气太漂亮了。走，我们去给太奶奶看看。”宋华左手牵着安邦，右手牵着安家来到柳老太太房间。
“奶奶。”
“太奶奶。”
“哎。你们进来吧。”
三人推门而入，却没有在房间里见到柳老太太。
“奶奶，您在哪？”
“别找了，我在屏风后边呢。”柳老太太犹豫了一下才从屏风里走出来，还遮遮掩掩的。
“啊。”宋华惊叫一声。
“哇！”安邦和安家跟着叫起来。
柳老太太害羞地又要躲回屏风去。
“别啊。奶奶。”宋华拉住柳老太太，“你看，多漂亮多精神。”宋华看向安邦和安家，“你们说是不是？”
“对啊，对啊。”安邦和安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们就会讨我老人家欢心。”柳老太太嘴里嗔怪着，心里却美滋滋的。
“奶奶，其实您穿这样的衣服真的好看又精神。不要老是穿那些黑的灰的的衣服。太暗沉了。”
“都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啊，整天还整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服，不像话。”柳老太太说着，却不由得得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奶奶，岁月流逝不可避免，我们也无法左右，但是我们可以改变我们的心境。心若年轻，一切就都是年轻的。”
柳老太太照了又照镜子，“我喜欢这句话。”
到了晚上，两个孩子太高兴了，吵着要宋华给他们讲故事。宋华没有办法，只得带着两个孩子坐在床上跟孩子们讲西游记。
“孙悟空的妈妈是谁？”
“孙悟空没有妈妈，她是从石头记蹦出来的。”
“那我们也没有妈妈，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安家问道。
“胡说，我们有妈妈。我们的妈妈死了。”安邦打断安家的话。
“不，不要，我要我们的妈妈活过来。”安家大哭起来。
宋华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连忙安慰，“你们的妈妈在天上。天上那颗最亮的星就是你们的妈妈。她在天上看着你们，保护着你们。虽然你们的妈妈不在你们身边，可是你们身旁还有舅舅，舅妈太奶奶，柳根叔叔。小翠姐姐来一直爱护着你们。”
安家止住哭声，“那舅妈，你可以当我们的妈妈吗？”
“我就是你们的妈妈啊。”
“所以我们叫你舅妈。”安邦说道。
“对的。真聪明。”宋华碰碰安邦的鼻子。
宋华一边跟他们说着故事，一边拍着孩子的屁股。慢慢地，两个孩子渐渐进入了梦乡。
此时，柳志明还没有回来。宋华困了。但是宋华强忍着睡意和眼皮打瞌睡。宋华在旗袍店定制的衣服已经送来，祥和珠宝店的珠宝也一并到位。然而就在宋华要将这些珠宝收藏好时，却发现那条柳志明亲自拍板买下的翡翠项链竟然不见了。宋华想要问柳志明，那条翡翠项链哪去了？
“你戴这条翡翠项链真好看。”柳志明小心翼翼地将翡翠项链从精美的礼品盒中拿出来，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挂在山本木子的脖子上。
“你大老远地从家里赶来特高课，难道就是为了把这条项链戴在我的脖子上？”山本木子双眼直视柳志明，却看都不看那条翡翠项链一眼。
“真好看。”柳志明看着山本木子，“如果能够穿上和服。那更美了。”
山本木子脸部狰狞一下，转过身去，背对柳志明，“帝国的大业没有完成，我就绝不会脱下这身军服。”
空气在这一刻凝结，“什么时候胜利才会来到。到时候我们两个——”柳志明从后背抱住山本木子。头靠在山本木子的头发上，亲吻着。
有那么一刻，山本木子很享受这种来自异性的爱护。或许这与爱情有关，但更多的是对自我魅力的认可与肯定。
忽然间，山本木子转过身，和柳志明脸对着脸。“你和你家里的那个也是这么做的吗？”
“什么？”柳志明仿佛没有听明白，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你是真的爱我吗？”山本木子挑明了。
柳志明一把将山本木子拥入怀里，“我只会用行动表示。”
“那你爱我多一点还是爱你家里那位多一点？”
柳志明抚摸着山本木子的头发，“她只是我应付奶奶的一个工具。怎么能够和你相提并论呢？”
“是吗？”山本木子表现得冷冷的。
“我们柳家就剩那么几个人了。我不愿意背上不孝的罪名。”
“我理解。我们日本人最注重忠孝二字。”
“什么时候战争才能结束？到时候我奶奶对你的成见放下，而你又脱下了军装，我们——”
“快了。那一天快了。”山本木子这时像个温顺的绵羊乖乖依靠在柳志明的怀里。
从特高课里出来已经是深夜。
“少爷，我以为你今晚会不回去？”柳根边开车边问道。
“戏做足就行了。不必做得太过火。”柳志明有点生气。
“对不起，少爷。”柳根连忙道歉。
“不碍事。你和那个小翠进展得怎么样？”
柳根沉默不语。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太难了。”柳志明恢复一贯的冷静。
“我宁愿去打仗挡子弹。”
“我又何尝不是？”
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儿，柳根先开口了，“少爷，你叫我留意凌城码头最近有没有日本来的船只。昨天倒是来了一艘。我要码头的工人们留意观察，没有发现日本生化武器专家。”
柳志明闭着眼睛，“那些生化武器专家脸上可不会这么写明自己的身份。”
“知道。所以我特意交代我那帮兄弟和我那帮小乞丐，要特别留心人，只要是人。尤其是走路斯斯文文的，脸和手脚白白净净的人。”
柳志明微微点点头，“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船上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个个装着货物的大箱子。”
“码头记录本写着那些货物是日本的军用物资。你们在搬运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柳根仔细回忆，“有一次有个工人抬的那个箱子发现有臭味。人的屎尿的臭味。为此还埋怨了一番。那些日本人听到后，直接把码头工人赶到一边去，不允许他们接近那批物资。”
“那你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了吗？”
柳根点头，“那批物资有问题。”
柳志明若有所思，“那些生化武器专家很有可能就藏在那批物资里。”
“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把他们找出来。”
“不。他们想瞒天过海，那我们就随他们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