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女孩失踪
任时汪的府邸里死人了。死的是谁？怎么死的？这些外人无所知。很显然，这是有人刻意封锁消息。越是这样，宋华越是担心。
夜晚，宋华趁着柳志明在洗澡时偷偷溜出房间。环顾客厅里四下无人，宋华拿起电话拨打宋然住处的电话，无人接听。
宋华轻叹一口气，尝试着拨打叶乔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想要再次拨打，一只手按下了电话。
“大晚上的不睡觉，打什么电话。”
宋华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柳志明。“我，我听说我哥哥那里有户人家被贼偷了。担心哥哥会不会受损失。”宋华本来想说着火的，但那个谎言一下子就被揭穿了。
柳志明扑哧一笑，“你哥哥是警察，那贼要是偷到了你哥哥那里，那可算是自投罗网了。”
“我不担心我哥哥抓不到贼，就怕东西一时落在贼手里，弄坏了。要知道，有些东西是我爹留下来的。”宋华感慨自己撒谎的本领是越来越厉害了。
柳志明知道宋华在说谎，却表示出有理解的样子，“电话打不通，那明天去看看吧，我叫柳根送你去。”
“不了。我自己去就好。”拒绝得那么干脆，好像有点绝情，于是宋华补充道，“你那么忙，柳根留在你身边帮忙比较稳妥。”
“现在外边很乱，你一个人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也许明天电话就打通了。”柳志明手搭在送宋华肩膀上，两人并排走回房间。
这夫妻和谐的一幕被躲在角落的吴妈看在眼里，估计会喜在柳老太太的心头上。
可是，这一切都是假象。第二天，等柳志明出门后，宋华也迫不及待地出门了。
宋华乘坐黄包车前往宋然住处。快到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突然冲出来拦住黄包车。
“不要命啦！”黄包车夫及时刹住车，气急败坏骂起来。
“救命。救命。”那个小女孩拉着车夫的胳膊在求救。
车夫踢了女孩一脚，大喊“滚开。”
“住手。”宋华下车，多付给车夫车费将车夫打发了。
“你怎么了？”宋华俯身端详着女孩。大概十三十四岁的光景，头发有些乱，脸抹上了一些灰有点脏，但模样看起来很可人。
“他们要抓我。”女孩回头往后看。
宋华跟着望女孩身后一看，几个日本兵拿着刺刀向女孩跑来。宋华拉着女孩撒腿往小巷子里跑。
“站住。”日本兵在后边穷追不舍。
街上的行人纷纷躲避。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不知道。他们见人就抓。”女孩一不留神，脚下一绊，就摔倒了。宋华停步把女孩扶起。
此时，日本兵追上来把宋华和女孩包围了。一把把刺刀指向他们两人。
“不错不错。”那些日本兵两眼发光，慢慢逼近宋华。
“你们要做什么？”宋华身后是墙壁。他们进了死胡同，已经无路可退。
“哈哈哈哈。”那些日本兵大笑起来。
宋华把女孩挡在身后。
小翠提着一个菜篮子冲过来。篮子里的东西被当成武器飞向那些日本兵。“你们干什么？”小翠把宋华和女孩挡在自己身后。
那些日本兵笑得更开心了。“又多了一个。更好玩了。”他们解开了衣领和皮带。
“你们这些恶魔，有什么直接冲着我来。我不怕你们。”小翠直接往前推开领头的那个日本兵，却被那个日本兵抓住一把撕开衣服。
“小翠。”宋华急了。这可怎么办？“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那些日本兵压根就不管。其余几个人绕过那个领头兵，向宋华逼近。
忽然间，宋华见到了救星。“山本木子。山本木子。柳志明。柳志明。”
那些日本兵愣了一下，回头，身后空无一人，于是更加放肆起来。小翠身上的衣服全被扯破了。
“山本木子，这就是你说的大东亚共荣吗？这未免太可笑了。”宋华字正圆腔，食指直指巷口。
那些日本兵权当没听见，反而更起劲了。
小翠已经被一个日本兵压在身下。
“八嘎，你们在干什么？”山本木子走到那个领头的日本兵面前。
所有的日本兵立刻起身站立。
“山本木子，你来得正好，看看你们这些日本鬼子，简直不是人。”宋华怒气冲冲。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山本木子怒目圆瞪。
“你瞎了吗？那些鬼子在干什么？你睁大眼睛看看。”
山本木子站到宋华跟前，胸口吐出一口怒气。
小翠趁着日本人停顿的间隙，爬到了宋华跟前。
“八嘎呀路！”山本木子拔出刺刀，刺刀正对着宋华。
小翠顺势挡在刺刀前，“你要杀就杀我。”
“小翠。”宋华要拉开小翠，却发现小翠目光很坚定。
山本木子刺刀一挥。
小翠闭上了眼睛，疼痛却没有如意料般到来。
“你们真是给我丢人现眼。传令下去，以后谁要是敢在凌城胡来，这就是下场。”刺刀从那个领头的日本兵身体里拔出来，鲜血直滴。山本木子愤然转身离开，看都不看宋华一眼。其余士兵抬起那具日本兵的士兵，跟在山本木子后边。
地上留下一摊血迹，血腥味扑鼻而来。
待那些鬼子走远，宋华才回过神来。宋华没有想到山本木子居然会这样杀鸡儆猴，更没想到小翠会舍身救自己。
“小翠。”宋华一把抱住小翠，“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妹。”
宋华在凌城街头的遭遇惊动了整个柳公馆。柳老太太立刻打电话叫柳志明回来兴师问罪。
“奶奶。”
“不要叫我奶奶。你给我跪下。”
柳志明扑通一声双膝着地。
“怎么，你披着一身汉奸皮，只是净做些对不起国家人民的事情，你的女人竟然也保护不了吗？”柳志明一踏入柳公馆，柳老太太就大骂起来。
柳志明低头不语。
“若是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你柳志明不出面我这个老太婆亲自出马去和日本鬼子算账。”
柳志明嘴唇动了一下，有话要说，却没有说出口。
“还不回去看看宋华？”
柳志明像得了特赦令般快速逃跑。
房间里，宋华和小翠坐在
“小翠，以后你就是我宋华的姐妹。”此时的小翠已经换上了新的衣裳，是宋华以前的。
“少夫人，我的命是您救的。要不是您，我早就被那帮追债的人卖掉了。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宋华抚摸着小翠的头发，像是对自己的妹妹一般。
这时，柳志明气呼呼地进来了。“小翠，你出去。”
小翠悻悻地起身，向宋华微微鞠了一躬，走到柳志明身旁时，叫了一声，“少爷。”
柳志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小翠，忽然有一个发现。
“我说你怎么搞的，昨晚不是说叫你好好在家待着吗？”小翠刚关上门，柳志明就指着宋华大骂。
“姓柳的，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关心自己的哥哥怎么了？倒是你，批着一身皮，却保护不了你的女人。”宋华不甘示弱，起身站到柳志明跟前还击。
“我的女人？”柳志明向宋华逼近，目光紧盯宋华，“你是我的女人？”
“我，我——”宋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面对柳志明的逼近，一步步后退。最后，宋华无路可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柳志明蹲下两手撑在沙发上，面对着宋华，“你是我的女人。”说着就要亲吻宋华。
宋华把脸转过一边，“我说错话了。”
“没错。你就是我柳志明的女人。”说完，柳志明一把抱起宋华到床边，要跟宋华亲热。
宋华坐起来要还击。
“别，外边有人。”柳志明放下床边的帘子。
“你怎么知道？”宋华觉得柳志明是找借口。
“直觉。”
“狗屁！”
宋华抬手要打柳志明，被柳志明抓住了。柳志明一个翻身，按住宋华的双手，把宋华压在身下。“不要乱动。我们要演戏。”
宋华眼里满是无助与委屈。
柳志明贴近宋华耳朵说道，“你知道爱而不得是什么滋味吗？”
“去。你这个色鬼。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宋华言语间充满轻蔑。
“什么意思？”
“你和那个山本木子真没有什么？你和我假结婚不就是为了帮你给你奶奶打掩护。明眼人都知道你和那个那个日本女人怎么回事。”
柳志明侧身躺下，轻叹一口气。
宋华忽然来劲了。“哎，那个日本女人滋味如何？”
柳志明看着宋华充满好奇的眼睛，居然心中生起一丝沮丧。“你想知道？”
宋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偏不告诉你。”柳志明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今天我见到宋然了。”
“我哥哥？”宋华喜出望外。
“我问他家里有没有遭贼。他说没有。”
宋华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今天是小翠救了你？”
“对的。所以说，小翠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初我要你收留她，没错吧。”宋华略显得意。
柳志明不出声。
“不过，让我挺意外的是山本木子。”
“她？怎么又扯上她了？”柳志明心里纳闷，其实对山本木子今天的做法柳志明也颇感意外之余，觉得此时不简单。
“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算是我求你。”
“什么事？”柳志明猜测不会是两公婆要当面向山本木子道谢吧。柳志明心里很清楚，山本木子这一波反常的操作必定隐藏着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