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宝刀,你偷得吧
两人达成了日后再提条件的共识,关系也缓和了许多。
没多久,桂大伴的人匆匆来了又匆匆走了,苏微微看着他们的马车十分羡慕。
“你看他们这一走百把公里一天就到了,我们这靠腿走到猴年马月去啊?”
她惆怅的看着空间里的各种代步工具。
明明有那么多车,不能拿出来用,实在是让她太难受了。
还是得找借口搞几个出来。
等到再走远一点,脱离了京城的监控,再次也得找个马车才行。
祁言听她羡慕,沉默了一下。“再走几天,等出了京畿,我来想办法。”
苏微微终究是女眷,他们越往边陲越冷,还是马车好一点。
苏微微摆摆手,“不用,我有办法。”
祁言欠她的人情可不能这么轻易就还了。
这种小事她完全可以自己搞定。
被苏微微拒绝,祁言面色又冷了一点。“随你。”
看祁言又是一副好像生气了的样子,苏微微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怎么又一副不爽的样子?
大姨夫来了吗?
不过说到大姨夫,算一算,她的小日子好像是快到了。
苏微微有点发愁,她空间里没有大姨妈用品啊。
作为一个早就接受了手术解决了姨妈麻烦的开荒人员,她根本就没有大姨妈的烦恼。
但是现在这个身体是有的。
也不知道这时代的人是怎么过的。
她决定等下跟小春请教一下。
苏微微这边在继续流放,京畿大营里张大龙却摸不着头脑起来。
经过一天一夜的盘查,他这个事发当天没有在营的大将是洗脱了嫌疑。
苏子明也得到了皇帝老儿的降职处理。
但是刀呢?
那些天外陨石制造的宝刀呢?
不是苏子明收起来了,难道是不翼而飞了?
在跟地十三碰头了以后,两人都摸不着头脑。
在清查了好几遍以后,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张大龙膀大腰圆,他拍着自己的肚子。“这不对啊,我离营前亲自盘点过的,十五箱,一箱不少。”
他看着地十三,“这些东西要是想藏起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动静小不了,尤其在营里,进进出出都要手续,不可能不翼而飞,苏子明也做不到。”
“而且”他琢磨着,“不光是那十五箱钢刀,兵器库里的东西可是一件都没有了,一根草绳都没留下。粮库里更加,一粒粮食都没有了。”
他原本以为是苏子明临时下命收了起来,但是回来一查问就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那么多东西,硬是凭空消失了。
地十三也紧锁着眉头,“如果不是苏子明,那是怎么回事呢?”
想了想,两人只得给祁言送了个信去。
这日午后,临时休整的祁言就接到了地一送来的信件。
他接过信件,朝地一点点头。“去见见你娘吧,她也等你许久了。”
地一磕了个头,离开了祁言身边。
苏微微就在两人旁边,祁言也没避着她,直接看起了信件。
她瞄了两眼,大营,宝刀,粮库
苏微微眼神顿时左顾右盼起来,怕祁言联系到她,她清了清嗓子。“那你先看,我去方便一下。”
她正要起身,祁言已经拉住了两人之间连着的镣铐。
“等一下。”
苏微微提着链子,叹气道:“人有三急啊,我的太子爷,这怎么等?”
祁言仍旧不松手,他深深的看着苏微微。
深邃的眼神像是夜空,能将人心神吸进去。
“能等,毕竟京畿大营里那么多东西你都拿了,自然能等。”
苏微微心里一惊,扬扬眉。“我的太子爷,你这可就是污人清白了,我拿京畿大营什么东西了?”
祁言淡淡的收回视线,看着远处的树林。
“原本我一直想不通你去京畿大营的目的,收到这封信,我才懂了。”
“而且”
祁言眼神锐利起来,如同千年寒冰一般。“东宫那次也是你跟人合谋所为吧!”
苏微微没想到祁言这么敏锐,嘴上仍旧漫不经心的道:“不能因为我在场,就说是我拿了那些东西吧!”
“那要照你那么说,在场的人,谁都有嫌疑了!”
祁言冷嗤一声,“京畿大营前一晚地号的人踩过点,东西都在,你去了一趟就什么都没了,一丝一毫都不剩,跟东宫一模一样。不是你,那会是谁?”
虽然他没有证据,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件事都与苏微微有关。
苏微微没想到是自己那全光扫荡的作风给了祁言联想,她心内不禁叹了口气。
这毛病,以后必须得改了!
不过苏微微也听出来了,祁言只有怀疑,根本没有证据,说不定还是诈她的。
苏微微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咬死了自己不知道。
不然承认了,那不得吐点出来?
她才不要!
“反正跟我没关系,你呀,就别胡思乱想了!还是想想等雪灾来了,怎么吃饭吧!”
祁言看她不承认,也不再说话。
来日方长,他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只是
祁言转动着手里的扳指。
苏微微背后的神到底要干什么?
那些东西都是那个白衣老人收走了吗?
那个白衣老人跟东宫那个黑衣妖人是同一个人吗?
这边祁言开始头脑风暴,苏微微抽抽嘴角不再管他,叫来了副官,解开镣铐。
到了小春那边跟她研究起了小日子要用的东西。
小春一拍脑袋,“对哦,我都差点忘记了,少夫人就是这几天了。”
“不过”她面色犹疑,“不过我们用的少夫人用不了吧!”
苏微微不解,“为什么不能用?”
不等小春组织好语言,跟着小春过来的冬至开口道:“流放这里没人安排这个,昨天我来了,都是用的草木灰。”
苏微微觉得自己没听清,“草木灰?那怎么用?”
冬至也不尴尬,仔仔细细的跟苏微微说了起来。
“就是烧饭过后柴火剩下的灰土,装到自己做的布袋里,垫着。”
苏微微眉头皱了起来。“这不干净吧!”
生理期的时候本来就脆弱,这么弄,感染的风险很大。
冬至苦笑起来,“这已经是好的了,起码还有得垫的。”
她指了指身后的人群,“有的人跟士兵没打好关系,连草木灰都讨不到,只能就那么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