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揣摩
长河，大宋第一河，横向贯穿了其南部地区，流经大宋南部各州郡，可以说是宏伟无比。
此时，长河之上，许多商船来往于此，运输着物资前往大宋各地进行买卖。
而其中一艘规模不小的商船上，陆明站在船头，看着来往的船只，神情有些懊恼。
此时，陆明早就已经离开的汴梁城，沿河而下，准备顺流去往江南地区，这个自己作为青衣卫千户的活动范围。
本来，陆明是想要在汴梁城待上一天的，至少，再怎么着，他也要到汴京城的酒楼去打听一下江湖的具体信息吧？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个打算在陆明进入青衣司后，就受到了极大的干扰。
想到这，陆明回想起不久前自己见到青衣司赵无铭指挥使后发生的事情和对话。
“那么，你也是异人，对吗？”
当时，听到赵无铭的问话，陆明整个人的心脏都快挤到嗓子眼里去了。
异人，以行事诡异性格不羁，且自成一片势力而命名之，是这个世界本土人士对玩家的称呼。
因为玩家们中，有不少带着歧视和蔑视的心理看待异界“土著”的缘故，烧杀抢掠、不讲武德的事情，玩家们可是没少做。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都会对所谓的异人抱有一种戒备甚至敌视的心理。
赵无铭是大宋赵王、青衣司指挥使，作为这个世界的高层，本就对于异人有不少了解。
所以陆明现在就怕，怕这赵无铭对玩家们抱有仇视和敌对心里，从而再牵扯到他身上。
“这群狗玩家！”心里对那些破坏此界本土人士的玩家们痛骂不已，可以陆明表面上申请却是没有出现一丝变化，仍淡然无比。
“陆明正是指挥使大人口中的异人，只是，不知指挥使大人…有何吩咐？”轻声应和下，陆明拱手抱拳，一副有事您吩咐的姿态。
赵无铭盯着陆明看了几眼，没有开口。
大概过去了有几响，赵无铭轻笑道：“不要误会，陆千户，既然你已经加入了青衣司，本指挥使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不过，异人归异人，我们之间的冲突又不大。再说了，本司的待遇也不低，陆千户何不多考虑考虑青衣司呢？”赵无铭转而说道。
“这，陆明，你看我说的对吧？”
陆明虽然有些讶异，但是他还是抱拳回到：“指挥使大人说的在理。在其位谋其政，陆明知道该怎么做了。”
陆明的回答似乎让赵无铭很满意，又盯着陆明看了几眼，赵无铭挥了挥手，便一个人坐在院长中的木椅上，闭目不言。
陆明也没有多说什么，再次抱拳一拱，就自行缓慢离开了院子。
“呼。”记得当时，迈出院子，陆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头上也冒出几滴冷汗。
这场谈话看上去十分平淡，不过是上司对下属的日常问话，但是，在陆明眼中，这却是一场惊心动魄是微型博弈。
这次博弈，让陆明见识到了这个世界大佬的威严和气势。
“赵指挥使的修为究竟到了一个什么阶段呢？”
船头，想起刚见到赵无铭时，自己凭借特殊天赋感知所感受到的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还有隐藏在其身边密而不发的浓郁杀气，陆明心中有了一个疑问。
这种强烈的感觉，让陆明确定了，这赵无铭至少也是一个后天十一重是修为实力。
而陆明之所以敢如此确定，却是因为陆明将赵无铭与多年前他见到过的万象阁阁主孟伟进行了对比。
虽然两个时间段陆明自己的修为不同，但是进行大致的对比还是可以的。
当时，孟阁主是后天十一重的修为，而能够与那个时候孟阁主的气势所匹敌，那么说赵无铭也是最少后天十一重，绝对是没毛病的。
不过，再次回想了一下，陆明心里断言道：“后天十二重，绝对是后天十二重的修为。”
先天陆明没敢想，但是一个后天十二重，还是很有可能的。
想到这，陆明反而有些想笑。
“冲突，现在万象阁和大宋朝确实不会有什么充裕。”
“既然那样的话，能多拿一份工资，还多了一个不错的渠道，这种好事，为什么不要呢？”
陆明心中如明镜般，之前与赵无铭的对话，让他也多少猜出了赵无铭的意思。
赵无铭话中透露的，无疑是对陆明的招揽，恩威并施。
很简答却又十分实用的一个套路。先在表现自己的实力后予以试压，接着赵无铭就开始软硬兼施的说明自己的意思。
既然赵无铭明知道陆明是异人，是万象阁之人，却还是愿意招揽陆明，让陆明尽心为青衣司工作。那么，这就说明，在短期内，陆明及其所属的万象阁不会是青衣司甚至大宋朝廷的目标和对手。
这一点显然易见，而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陆明才能够得到赵无铭的招揽和奖赏。
“大宋青衣司，嗯，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靠山了。更别说，后面还有大宋朝廷，虽然现在大宋朝廷势力不如从前，不过就算这样，想必其还是有几分威慑的。”
想到这，陆明又高兴了几分。
不用说，陆明心中，自然是对于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万象阁有着真感情的。
只是，万象阁虽然势力不弱，但是其实力大多都在大宋朝的中部和偏北方，对于接下来陆明要去的江南地区，就有些鞭长莫及了。
而大宋青衣司就不一样了，别看江湖中不少人都骂青衣司是大宋朝廷的走狗，但是，这也只不过是他们眼馋而已。
对于人心，陆明看的相当之透，青衣司是大宋所属又怎样，光是青衣司所坐拥的资源和信息渠道，就足以让江湖中的绝大多数人趋之若鹜。
这样一来，对于自己身上所穿的飞鱼纹青衣锦服，陆明却是没有感到半分不适。
特别是，陆明隐约看出，如今大宋朝廷似乎是以青衣司为触手，打算顺着长河一路发展，重整旗鼓，逐步恢复威势。
既然如此，其分布在江南地区的力量绝对不低，那么接下来陆明也不用担心之后自己势单力薄被针对了。
“听赵无铭口中的意思，自己不是他第一批招揽的异人，这样的话，估计江南地区还有和自己一样身穿青衣的玩家，这一点得注意！”
如是分析一番后，陆明自指间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一道令牌和一份古卷。
时隔这么多年，陆明也总算是拥有了这么一个仅有一立方大小的储物戒指，而陆明手中所拿的两件物样，却正是赵无铭赐给陆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