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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伤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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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邻右舍,当然义不容辞。

    容疏当即跟着王嬷嬷过去。

    一进屋里,浓郁的香气就传来。

    容疏猛吸一口。

    金子的香气啊!

    卫宴坐在炕上,上半身靠着墙壁,下半身盖着被子。

    透过被子隆起的轮廓,容疏能看到他两腿微张,膝盖微屈。

    在古代,这是一个十分不礼貌的姿势。

    箕踞而坐,傲慢十足。

    容疏脑海里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她得罪卫狗了?

    而且更气人的是,卫宴见了她,竟然还恼怒了:“你来做什么?”

    容疏:“你坏的……是脑子?”

    虽然大过年这么说话不好,但是卫狗现在明显不正常。

    李氏不在屋里,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王嬷嬷尴尬地打圆场道:“公子,是夫人不放心您的伤,让老奴去请容姑娘,再来给您看看。”

    卫宴老脸一红:“……我没事,不用看!”

    他伤在那样尴尬的地方,母亲怎么想的,要让容疏来给他看。

    母亲真糊涂了。

    他的伤处,只给太医看过,连母亲都被他撵了出去。

    “不能讳疾忌医。”李氏掀开帘子进来,手里端着茶水,又诚恳地看向容疏,“阿疏,本不该这时候麻烦你。只是婶子心里实在没有底儿……”

    “娘!”

    容疏看着母子俩的样子,一头雾水。

    能不能先告诉他,卫宴哪里受伤了?

    感觉卫宴比她还精神呢!

    王嬷嬷拉拉她袖子,在她耳边小声道:“伤的是大腿根儿。”

    容疏惊讶,随即脱口而出:“谁这么卑鄙无耻下流,竟然往那处伤人!”

    这不是要人断子绝孙吗?

    阴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卫宴脸更红了,红得像猴屁股似的。

    “我是大夫,你不用害羞。”容疏道。

    怪不得李婶子那么紧张,实在是关乎子孙。

    卫宴面红欲滴,别过头去咬牙道:“我自己的伤势自己有数,没有伤到要害。”

    为什么这件事情,要跟容疏讨论!

    母亲真是关心则乱……

    这把他置于何种尴尬境地?

    “大夫已经看过了。”卫宴又道。

    “哦。”

    他不愿意,容疏总不能上前扒他裤子。

    她又不急色。

    而且男人嘛,欣赏美好的皮囊就够了。

    “不行!”李氏急了,“既然没伤到要害,那看看又何妨?”

    “娘,男女授受不亲。”

    容疏静静地站在旁边,看母子两人较劲。

    她其实,可以转身走的。

    不过多少心疼李婶子——这别扭却深沉的母爱。

    “你不让我看,不就是因为伤得重吗?”李氏哭了,“九儿,你别逞强。阿疏医术很好的!之前后面巷子麻油张家的孙子,尿不出来,就是阿疏给看好的。”

    容疏面无表情。

    原来症结在这里。

    李婶子是不是已经把她当成了治“鸡”专家?

    “你才受伤,能好的!”李氏哭诉,“我和你爹,就你这根独苗。要是有点什么意外,我如何对九泉之下的你爹交代?我……我恨不能现在就下去跟他谢罪!”

    卫宴额角青筋都在跳动,看得出来是在极力忍耐。

    王嬷嬷给母子两人调解:“公子害羞也是正常的。要不,夫人你看看?”

    伤在那处,确实尴尬。

    让容疏来看,很尴尬。

    不知道为什么,王嬷嬷总觉得,自家夫人有点故意的成分在。

    ——是不是,想借机促成两人?

    夫人一直想让公子成婚,现在又百般喜欢容疏,怎么想,都觉得她想一石二鸟。

    容疏:有没有一只……都不一定了,还二鸟呢!

    “我会看什么?”李氏不同意,又像哄孩子一样和卫宴道,“九儿,娘还在呢!怕什么?让阿疏看看放心!”

    容疏想说,她看也没用其实。

    真有点事情,她也救不过来……

    “婶子,要不就找个大夫来看看吧。这个,我也不擅长……”

    “不,婶子就信你。婶子的命都是你救回来了!还有战叔,不也是你救回来的?”

    李氏是真的对容疏盲目崇拜。

    她只相信容疏。

    容疏见她这般,也实在没法再推辞。

    “行了,赶紧的吧。”她没好气地对卫宴道,“我都还没说什么,你个大老爷们扭捏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也不比别人多点什么。”

    最多比别人质量高点?

    这还不见得呢!

    绣花枕头一包草的,又不是没见过。

    卫宴拧眉:“你说什么?”

    她和那杨成,难道已经……

    “看不看了?不看我得回家吃饭了。”

    “看,看,看。”李氏拉开被子,“九儿!”

    卫宴脸都黑了,死死攥住被角,像被强迫的小媳妇一般,忸怩,羞愤欲死。

    容疏转过身去,低头忍笑。

    忍不住……

    她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卫宴怒极:“你出去!”

    这个女人,分明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李氏:“九儿,不能那样和容疏说话。人家一个姑娘家,答应来替你看伤,这份情,你不能忘了!”

    “我先出去。”容疏深吸一口气。

    妈呀,这屋里太香了。

    做梦都想被金屋藏娇,每天闻着金子睡觉,美滋滋。

    过了一会儿,容疏再进来的时候,卫宴的左腿已经露出来——

    长、直、白……

    大腿根部包着厚厚的白色棉布,隐隐有血迹渗出。

    中间和右腿,被他死死按住,看那表情,如临大敌,宁死不屈。

    容疏:我又没拿手术刀,你怕什么?

    “李婶子,给我把剪刀。”

    李氏:“好,好,好!”

    王嬷嬷忙找了剪刀递给容疏。

    容疏故意把剪刀对着空气“咔嚓”两声,皮笑肉不笑地凑过来。

    卫宴已经感受到了森森凉意。

    他本无事,现在就恐怕被容疏给废了。

    容疏真能干出来。

    她来了,她来了,她拿着剪刀来了……

    卫宴面皮已经开始扭曲了。

    容疏低头,剪刀慢慢靠近,冰冷的剪刀,激起卫宴肌肤的战栗。

    “那个阿疏……”李氏先忍不住开口了。

    “嗯?”容疏回头。

    “正月里本不好动剪刀,你,慢点。”

    容疏笑了笑:“没事,我不信那些。”

    她咔嚓咔嚓,剪刀动,纱布落下,露出一道长而深的伤口,狰狞可怕。

    只是,容疏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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