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入别家
“潜入他家?你确定?”
徐苗在听到我说完这个计划以后十分惊讶,对于潜入别人家这个想法必定是肯定会冒犯到警察一类,面对这个顾虑我想到了一个人。
老张。
我一通电话刚挂,警笛声响起,张警官推门而进。
“我在附近巡逻,你给我打电话怎么了?”
“老张!那个…我们有事找你。”
我朝门口站着的老张招了招手,给他开了一瓶牛奶。
“什么?!假的搜查证?我给你真的不就行了。”我一愣,张警官这么说其实没在我思考范围里,我以为我和徐苗会喜提银手链,当搜查证放在我们手里的时候,我更是震惊。
老张没选择和我们一起去,但是给了我们一根电棍,有危险至少可以防身。
“不过,你上回发现很奇怪的地方了?”我摇了摇头,其实并没有,如果非要有那就是那个房间。
徐苗愣了愣,见我走远又跟上步伐。
虽然才发生两天,但是警员办事还是十分效率的,除了抓住凶手,不过也可以理解,如果凶手不是人那肯定不好抓了。
“就是这里。”
我俩站在4402的房门前,依稀可以听到屋内传来一个男的在和谁说话,只是这家的女主人都死了,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带小三回来,而且我们并没有听到女生的说话,听起来更像是男的在自言自语。
我抬手要敲门却被徐苗拦下了,示意让我看看周围。
绿色的星光在慢慢的往这扇门后聚集,我能听到从那些绿色星光里的很小声的谈话声音,我和徐苗默默的后退了几步,生怕踩到这些。
“这是……”我见得少再加上爷爷刚给我解开封印,很多事物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除了身上的符咒和电棍几乎没什么东西可以保护我俩的命。
“这些应该是她的灵魂碎片。”
徐苗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灵识是绿色的,她也是第一次见。
“绿色的十分少见,只有一种人死后的灵识才会是绿色的,那就是冤死却不能诉说的,他们不会因为积攒怨气而变成厉鬼,只是会一直纠结为什么死的是自己,按生老病死顺序死亡的,灵魂碎片是透明的。”
我被狠狠科普了一波,给徐苗的知识储量点了个赞就准备去敲房门。
“你好,周先生,我是上回那个记者我还想询问你一点事情。”屋内的声音停止,周先生默默开了门露出一个头,男人看见是我紧张的神情变得有些放松。
“还需要知道些什么?”
周先生邀请我们坐在沙发上,虽然夏天暗的晚但是钟表上的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半多,客厅灯依然没开,我的眼神一直盯着那个一进门左左手边的房间,“周先生介意开个灯么?太暗不适合我们询问事情。”有点儿暗的环境确实不好写字,周先生才起身去开灯。
“刚才听到周先生家里好像有什么吵闹的声音,请问是怎么了么?”周先生开灯坐下后神情变得有些慌张。
“没…没什么。”
周先生言语里隐瞒着什么,阳台那个盆栽上的桃木苗和我上次看的不太一样,这会似乎又长大了许多,可我上次来的时候和现在不差两天,为什么可以长这么快。
“血养桃木?这是大忌。”
徐苗在我耳边絮叨一句,我想起爷爷曾经警告我的事情。
桃木本就是辟邪之物,用血养反而是让它变成了招邪之物,不同人的血有不同的作用,女人本就是阴体,不同时辰出生的血液就有可能会是极阴,如果养桃木的血是阴血 ,那么那个冤死的女人就是献祭。
徐苗站起身在房间里溜达查看那些绿色星光汇聚在哪里。
“这个门后是什么?”“没什么,如果没什么你们就请回吧。”我收拾东西起身,徐苗从身后抽出电棍对着门锁就是一棍子 ,锁芯掉了门开了,我瞳孔一个震惊,周先生更是慌了神。
因为开门和阳台形成了一个回风口灌进去一阵风,屋内桌上的黄纸吹到地上。
徐苗手心里燃出粉红色光将房间里发现的最后残存意识汇聚起来,那个女人也重新站在了我们面前,周先生眼神里没有透露出像新闻里那样子的思念和悲伤,反而流露出他的惊慌。
眼看那个女人的意识逐渐从透明变成黑色,我抬手准备拿口袋里的符咒,手链振动女人灵魂被吸入手链里,手链上有一个透明猫眼珠子,因为女人的进入,珠子也开始变得有一丝混浊。
“你们不是记者!”我转身要去解释,我看着周先生身上散发着黑色的气,随即就跟发了疯一样朝我们冲过来,徐苗也是快准狠,一个躲闪一棍子打在了周先生后背。
“没想到我阿苗面相善武力一绝。”
我十分佩服,徐苗也不谦虚。
身上搜查证掉了出来,我才想起身上有这么一个东西。
“还给他吧,回便利店。”
我和徐苗坐在计程车上,话语很多在脑子里涌现但是我们谁都没开口。
我们刚下车就看在便利店里的两人,东西都几乎散落一地货架一排排倒了下去,一个拿着阴枪一个拿着现实里的枪,枪口对着对方。
“我爷爷我活了几千岁需要你来教我做事?!”“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眼看两个面容几乎一样的男人要打起来,把俩人拉开,我趁机把贴在老张身上的听令符撕了下来也把搜查令塞进了他的衣服里。
“嘿,老张!”
张警官扭过头来我顺势将放在兜里的符咒按在他脑门上,他瞬间眼睛一闭昏了过去我们三个差点儿没扶住他。
“这个符咒只有十五秒,快把他扶到车上去!”
从身上摸索出钥匙,上面有一个很可爱的柯基狗挂坠。
我们三个回到便利店正好老张醒了。
警车开走了,但我看到了老张盯了我们好久。
“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成界扭了扭手腕,我和徐苗收拾东西。
“我来的时候本来是想告诉你,我知道那个女人的信息了,谁知道一进门就看见他,我也没说什么我拿起货架上的酒就要开瓶喝,他就说我犯了什么什么法
我说,我是这里的常客,他就要逮捕我。”
我听的出来成界很气,我放在摆了一半的零食去安慰他,却一把甩开了我。
“刚才摸的……”成界斜眼看着我,但我能感受到成界似乎是有点儿那种短视频里男生吃女生醋的模样,可是成界怎么会为我吃醋,可能是因为我让他帮我看店的缘故才生气。
“啊对,我手链里……”
我还没说完,手链晃动,女人灵魂显现在我们面前。
徐苗看了一眼还不行动的成界踢了一脚他的后大腿。“还不动手等啥呢?再等一会儿天亮了她就该灰飞烟灭了。”徐苗似乎和成界很熟也似乎很熟阴府的事情。
我听见成界偷偷骂了一句脏话,随即一个手势让女人的灵魂碎片聚合到缚灵袋里,一个看起来就是出生在书香门第的女人站在我们三个面前,女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眼泪逐渐流了出来,不过是血泪。
我从她身上找见那付了三块的的抽纸,拿给她用。
“别哭了,那个男的暂时还不能给警察,之后我们调查完会让他得到应有的代价。”
我伸手握住刚恢复记忆的女人,虽然手依然冰凉的,但是也总比之前是个灵体好,至少不会被徐苗拿着手臂来回穿身体。
我挪了挪身子往女人身后看,徐苗拿着手指戳了戳女人的脊背。
“诶对,你刚才说你生死簿找见了她的信息是什么呀?”“雪英对吧?我只能在生死簿看到这个信息,其余亲人……”
成界还没说完就听女人笑了笑,“看来我们阴差大人还是有点儿本事的,我本名确实叫雪英,那个男人是我丈夫周枯,我的死是我自杀…别在调查了。”
雪英突然的态度转变,我还以为她会说什么惊天大消息。
“我的命是他救的,我很小的时候家里人就出车祸死了,如果那天不是他救了我,我早就死了。”
这个情节我总感觉在哪儿听到过,很像那种电视剧里常演的片段。
我回想起那间房间的设施摆放和桌子上的黄纸,回忆间,我似乎看到桌子旁还放着几张已经写过的符纸,地上好像是拿人血画成的一个献祭圈,图案很熟悉我却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
“那本书!图腾!快!成界,那本黄书!”我用力的拍打着在一旁的木讷的成界,虽然他感觉不到疼但是我挺疼的。“那本书我不是给你了么?”成界摊了摊手,我突然也想起那本书早上被一个人拿走了。
我灵光一现,今早上往后翻书的时候,我就是画那个图腾才让符纸烧了然后书就被拿走了。
“你们有感情纠葛?”雪英摇了摇头,“我们感情一直很好。”我见天快亮了,成界先走一步准备过两天的中元节事宜,徐苗也先走了,我和雪英面对面看着对方。
“太阳要出来了,你要不进来躲躲,一会儿和我回家。”阳光照射进便利店门前一角,雪英叹了一口气进入了我的手链,身体有点儿劳累,我就连伸了个懒腰就都觉得腰间疼痛。
“下班咯~~”
薛艳进门的时候也不知道我夜班经历了啥,只看见收拾了一半的货架和另一半还倒着的货架,陷入了迟疑。
还没等薛艳开口,我就拿着包先走了,生怕薛艳把我拉住留下打扫卫生。
回家路上,那位高人的事情和那个翡翠玉佩少年在我脑子里交织在一起,一个出神差点儿撞了路边停靠的一辆劳斯莱斯,我长叹气,车主慢慢摇下了车窗,一个俊朗的少年摘下墨镜看着我。
“姑娘?碰瓷?”“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而已,车……也没什么事情。”我看了看刚才我经过的地方和车身,没什么问题。
等我看清那张脸的时候,“你是那个……那个市长的儿子?”我顿时觉得这个人惹不起,当他笑着承认以后我更觉得惹不起,我拧动把手要走却在他倒车镜里看到了
三个女人!
而且好像不同年龄!
他们似乎发现了我,朝着我笑。
“你怎么了?”男孩询问我才缓过神,他身后的三个女孩消失了,在阳光下的那张脸显得十分憔悴,就好像四五天没睡觉一样,“最近小心出门。”我扔下一句话,从怀里扔出几张符咒,骑上车就走。
虽然能听到男孩好像说了什么,不过太远没听清。
“你们好。”回家开门,那两个小鬼就坐在客厅啃我的落地盆栽,家里的那个冷鬼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最近家里很暖和因为有了两个小鬼我也很少贴符咒了。
“晚安,诶对,过几天中元节你们去吗?”我打开卧室门看着还在啃盆栽的小鬼们,只见他们松口点了点头,看来修为挺低的还不会说话。
其实,家里有两个未步入鬼社会的小鬼也挺好的。
“小盆和小栽怎么样?”我期待的期望他们能给我什么回应,也还是两个小鬼同时点头。
“中元节那天我看看卖什么可以增长修为的药,给你们买点总不说话怪难受的。”我关上门戴上眼罩睡觉,梦里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骑着马朝我跑来,腰间那枚吸引人眼球的翡翠玉佩晃晃悠悠。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骑着马从我身边路过弯腰一把拉起我放在了马背上,“怎么?想我了?没想到之前看还是小鬼头的模样,如今都长这么大了。”男人说着要揉我的头,我一个躲闪坠于马下。
“诶呦!最近怎么老摔地下,疼死我了 ”瓷砖板的地每次摔下来都让我的骨骼成长,雪英从手链里跑出来扶起我 替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小心点。”
我口头道谢,爷爷的那本书反正还在,我写了点保命和压制符咒,距离中元节还有一天,我突然就想起那个今早上遇见的劳斯莱斯男孩,但愿他最近平安。
“你和你老公是怎么认识的?”“水墨画会,这个是我们家的一个传统了,我们每年都会开设一次,每年都有不少的名家一起拿画欣赏评鉴,那天我第一次看到他对着我的作品细细观摩
我很少看到有人会参透我画中的意思,相比于父亲和爷爷的,我的画略微不出名,我很多画都是在爷爷和爸爸的光辉下才被众人得知。”
雪英坐在我后座,虽然没什么区别,从后视镜里看得到她神情有点儿落寞。
“别伤心啦,懂你的人肯定还有,咱姐们儿长这么好看不缺他一个,呸!死渣男。”雪英被我的言语逗笑了,街边的行人也当我是神经病,时不时边说边指点我。
我也不在乎,毕竟因为这双眼睛,我没少被人说闲话,甚至还有人找事到我家里,我爸爸撑不住压力离开了我,妈妈也想不开上吊自杀了,年幼有记忆的时候我就跟在爷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