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四方势力
陈玄只有一个想法，劈山救……呃，寻马救爹。
不想去当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
所以对于斩妖司抛来的橄榄枝，他自然不会伸手去接。
陈玄决然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白灵欲言又止。
一咬牙，转身去找司主。
“司主，为什么没能留下他？难道是我们斩妖司给的还不够？”
“纸鸢啊。”司主面朝落地窗，望着下方众生百态，语气充满无奈，“想我斩妖司乃是盛世大唐，武则天陛下为肃清天下妖邪诡异而设立。距今1300多年，中间经历了十几任司主。这一任司主传于我手，也已经整整30年。”
“30年啊！普通人生命的三分之一！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自身实力，向上层谋取更大的权利和地位。但你知道吗纸鸢，我为什么会选择放弃这一切，独独以一家商贸公司的生意人面孔，呈现在众生面前？”
“我们大唐斩妖司只会是隐于华夏背后的那柄利剑，而非明面上享有无限荣光的漂亮花瓶！”白灵认真回答。
“这条司训只是其一。”司主深深叹息，随即反问，“近百年来，天地间的灵气愈发匮乏。仙与凡之间的桎梏，越来越难以打破，你又可曾听闻近百年来还有人飞升？”
白灵摇头不知。
司主道出更深一层的含义。
“修士不能羽化成仙，实力只能止步天境巅峰，但妖邪诡异却并不受天道影响。而凡人，越来越难以修炼成修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等白灵回答，司主继续道：“我们大唐斩妖司下辖神兵卫、天机营、药盟三属部，固守北方燕京重地。
而南方有天师府和我们沆瀣一气（hàng xiè），遥相呼应，属同盟。
西方，只有一个亦正亦邪的七杀组织，只认钱不认人，根本靠不住。
东方，朝向大海，直面万邦，却仅有一个可笑的星火榜在撑门面。
纸鸢，你来告诉我……
他日一旦妖邪大举临世，我们靠什么来守卫华夏？”
“司主，这……”
“所以，我才要求你们在世间行走的时候，一定要多留意那些有资质成为修士的人，或是刚在俗世露面的散修。这，才是我们斩妖司，唯一能获取新鲜血液的机会。但你要明白啊纸鸢……”
司主沉重叹息：“人各有志，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一腔报国热血。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逼人上梁山。那样，和邪魔之辈又有什么分别？”
一席话说来，白灵僵在了原地。
半晌，她才面含沉重的躬了躬身子。
“我明白了司主，纸鸢告退。”
直到办公室里再次仅剩司主一人，他才缓缓转过身来。
如果这时有人进来，一定能够看到。
司主，又或者说东方善。
这位向来威武不苟言笑的老人，此刻脸上充满了无尽的疲惫。
……
“怎么样？你那美女老师没找你麻烦吧？”
被班主任亲自抓走翘课，陈玄索性一翘翘整天，下午课也不上了，吃完午饭就回到了出租屋。
听到太白小星的问话，他有气无力的说道：“小老弟，你是个智者，那特娘就是个深不可测的白骨精！”
“这么刺激的吗？”太白小星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她到底有多深啊？”
陈玄：“……”
一脸‘我不想和满脑子龌龊思想的人当朋友’的表情无视了太白小星，一边看向角落里默默疗伤的小道士。
“喂，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
小道士缓缓睁眼：“在下天师府未来第58代传人，张之道。”
说完，还略带挑衅的扬了扬下巴。
仿佛潜台词在对陈玄说：“看，老子的身份牛逼吧！天师府传人诶，就问你怕不怕！”
陈玄一看，这还了得。
手下败将都开始拿身份朝自己装逼了。
当即大手一挥，自我介绍：“厉害厉害，在下就没你厉害了。也不过是天庭九品仙家之子，陈玄是也！当然，也就是你们凡人眼中的仙二代。”
他敢说自己亲爹是弼马温吗？
根本不敢。
虽是仙家，可说出来是在天庭养马，着实有点丢人。
“不过我要隆重给你介绍这一位……”
说着，拉过一旁仍和皮搋子相依为命的太白小星介绍道：“当当当当，这位的身份可更了不得。太白金星你知道吧，哦，对了，论身份那可是你们道教的老祖宗……”
“拜见老祖宗！”
不等陈玄把话说完，张之道突然满脸惶恐的就给跪了。
如果说陈玄的身份他会怀疑。
可悄悄观察了一上午的太白小星，他是丝毫不敢怀疑的。
那周身不时泄露的澎湃仙力，根本不像是天境之人所能拥有。
唯一的解释就是仙境。
再一联想，当今这个末法时代，不可能有仙境修士存在。
答案呼之欲出。
太白小星哪曾受过如此大礼。
当即一张脸笑成了菊花。
“哈哈哈，免礼免礼，这不过节不过啥的，我也没整俩红包给小辈。”
还真把自己当太白金星了。
一看张之道误会，陈玄眼珠子骨碌一转，也懒得再去解释。
你张某人眼瘸认错了人，关我陈大官人何事？
张之道之前还在疑惑，太白小星为什么会那么喜欢皮搋子？
还动不动就捅在自己脸上装大象。
也不嫌恶心。
可到了现在，一切就都能说的通了。
那是皮搋子吗？
那分明就是太白金星手中的法宝拂尘。
只不过样子长得有点像皮搋子罢了。
并不知道张之道的心理活动。
陈玄一看时间还早，就打算再去街上碰碰运气，找找天马仙灵什么的。
结果一看老祖宗也要出去。
张之道伤也不治了。
拖着半死不活的残躯就死乞白赖的跟上。
嗯，没错。
两个神仙的大腿必须紧紧抱上。
三人刚走没一会儿。
天边飞来一团黑雾，咻的一下，闯入了出租屋内。
……
东方魔都。
波光粼粼的皇浦江面上正有人踏江而行。
不远处的岸边，如织的游客在肆意拍照。
然而江面上的异象游客们仿佛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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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斩天门开！”
行至江中心，踏江之人凌空一道剑指劈出。
顿时产生的水汽江雾遮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大江一分为二，露出下方隐藏的空间。
踏江之人闪身而入，江雾顷刻消失。
“恭迎少殿主凯旋！”
一间冰冷的大殿，一群黑袍人躬身下跪。
面容清冷的青年无视这一切，直奔王座下方背身之人而去。
“父亲，我回来了。”
“是麟儿回来了啊，辛苦了。”背身之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戴着龙头面具的脸，“此次中原一行可有收获？”
赵麟面露愧色：“对不起父亲，江风那老家伙不从，所以我把他杀了。”
“呵呵，小小地境高手，死了也就死了。”那人不以为意，一抬手，幻化出一个卷轴，凌空展开。
“我来看一看，下一个幸运儿轮到谁？”
“咦，有意思，竟然是这位。”
接过那人递来的卷轴，赵麟冷笑着告退。
“父亲，这次我必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