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枪枭首
面对着杨轩的狂妄自大,即便是心高气傲的宇文成都,也难免暴跳如雷。
他手中凤翅镏金镗前刺,直奔杨轩脖颈而来。
“是吗?那让你看看强者恒强!”
杨轩右手握着镔铁长枪,左手悄悄捏碎手心间的一张红色卡片。
下一秒,一股无与伦比的彭拜力量自杨轩体内喷薄而出,撑得杨轩背后长发直立。
面对着宇文成都刺过来的凤翅镏金镗,杨轩冷笑一声不闪躲,直接硬碰硬。
他手中镔铁长枪前刺,瞬间迎上了宇文成都。
“轰咔~”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过后,杨轩与宇文成都的身体交错而过。
他站在宇文成都的身后,手中镔铁长枪化作碎片落地,身体微震,一口鲜血自嘴角溢散。
王轩背后,宇文成都保持着凤翅镏金镗前刺姿势,背对着杨轩静止不动。
一时间,战场中心,竟然诡异的平静了起来。
“嗯,成都大人在干吗?凤翅镏金镗杀了那皇子不好吗,为什么给他留有喘息的机会?”
“看见没,成都大人宅心仁厚,不忍心一下子秒杀那皇子,故意放水呢!”
“成都大人无敌,成都大人威武!”
“……”
战场外围,一群将领们望着战场中心,宇文成都与杨轩摆着造型,忽然大笑出声。
众将领簇拥之中,宇文化及手中拿着茶盏,笑眯眯地望着自己最得意的儿子。
忽然面色一变,猛然间站起身。
“噗嗤~”
战场中心,针尖落地声音清晰可闻,当一阵诡异的呲呲声音响起。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宇文成都,身体猛然一震,一颗俊俏的头颅滚落地面,脖颈间鲜血喷涌。
当宇文成都的头颅落地,只听见“咣当”一声,凤翅镏金镗带着宇文成都的尸身栽倒。
诺达的大登殿之内,顿时鸦雀无声。
“崔赞,祝融,殿内持兵械者,一个不留!”
缓缓站直了身体,杨轩走到宇文成都尸身的旁边,捡起地面上的凤翅镏金镗。
他冷冷地望着宇文成都的尸身,轻声开口:“你输了!”
“喏!”
崔赞与祝融夫人惊讶地望着杨轩,从杨轩一击秒杀宇文成都的战绩中醒转。
连声大喝,冲向一旁呆若木鸡的反叛军。
杨轩逆众而行,拎着凤翅镏金镗,走到杨广的面前单膝跪下。
“父皇,儿臣幸不辱命!”
“你”
杨广此时真的是惊呆了,他望着眼前跪拜的杨轩,突然大笑出声,双臂将杨轩搀扶了起来。
他环抱住杨轩的肩膀,眼中只剩下感叹:“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大隋!”
大殿内,象鸣与刀剑声响彻不断,有着杀神崔赞堵住殿门。
仅仅不到半个时辰,宇文化及带来的精兵尽数被伏诛,大殿内再无一人敢持兵械。
就连宇文化及本人,也被祝融夫人用丈八长矛架在脖颈,压到了杨广的面前。
“跪下!”
留下崔赞带领披甲战象驱赶殿内众臣,祝融夫人一脚踢在宇文化及的膝盖上,令宇文化及跪在了杨广的面前。
“陛下,我看在昔日老臣对陛下鞠躬尽瘁的份上,还请陛下放老臣一条生路!”
宇文化及此时心神俱惊,他跪在杨广的面前,不断给杨广磕着头。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那天下无敌的宝贝儿子,宇文成都。
怎么会一招败在眼前文弱皇子的手里,就算当年的李元霸也做不到啊!
“宇文老儿,以前朕总羡慕你生了一个好儿子,现在看来,还是朕略胜一筹!”
“你觉得到了现在,朕还会放过你吗?!”
“传令下去,将宇文化及拖到殿前凌迟,其九族全诛!”
杨广的一声令下,殿门被推开。
一些侍卫见到殿内的惨状,颤颤巍巍地跑到杨广面前,将宇文化及押了下去。
只听得殿外一声声凄惨哀嚎,想必宇文化及,正在享受那凌迟的酷刑。
殿外宇文化及被凌迟,再次将殿内的众臣们吓得不轻。
有心脏不好的,早已经被吓昏了过去,就算有胆子大的,也被吓成了尿失禁。
他们跪在大殿之中不断朝着杨广磕头,以求杨广的原谅,偏偏杨广对他们却视而不见。
大殿中央,杨广听着殿外那一声声凄惨的哀嚎。
将目光落到一旁朱贵儿与杨杲的尸身上,痛苦地闭住了双眸。
良久,杨广猛然间睁开眸子,眼中的痛苦之色消失不见。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望向面前垂手站立的杨轩。
“世人你争我夺,只为掌控这天下,掌控着万千生灵的生杀大权,却不知这一块玉玺,乃是那烫手的山芋,无德者得之,将祸乱天下。”
“今日朕本该与贵儿母子同去,却不想被轩儿解救,江山未落于逆贼反叛之手,实属大隋之幸。”
“今日为父就将这传国玉玺赐予轩儿,希望来日轩儿可以带领大隋夺回失去的土地,令百姓安居乐业,不再有战端。”
“经此一役,为父已经心灰意冷,以后的大隋,就看轩儿的了。”
杨广站起身拍了拍杨轩的肩膀,打开桌案上的一个盒子。
从盒子中取出传国玉玺,双手欲要递给王轩,遭到王轩的拒绝。
“父皇,您尚在龙马之年,不是要做万古圣王吗?就这么被一个小小的宇文化及打击到了?”
杨轩拒绝了杨广的玉玺,在杨广诧异的目光中,拉着杨广坐到了台阶之上,继续开口。
“您自登基以来,掘长壑筑长城营东都开运河贯通南北,兴佛,办道,倡儒,开科。”
“您北御突厥,精通西域,连接海上之路,引万国来朝!”
“这些功绩别人不懂,不理解,那是他们愚昧无知!”
“在儿臣心中,您的功绩利在当代,理当传颂千秋。”
“至于满朝文武所言,说您荒淫无道,骄奢淫逸,儿臣认为此形容不妥。”
“您打了大半辈子的仗,还不能放松放松了?”
“有着京杭大运河贯通南北,您就算再骄奢淫逸,又能花销多少?有那些贪官污吏花销的多吗?!”
“您要明白,当您开创科举之时,就触碰了很多门阀的利益!”
“不是这天下要反您,而是那些门阀要反您,他们会想尽办法去愚弄百姓,将您的人设尽毁,来推翻您!”
“大隋是您的,儿臣也没有取而代之的意思!”
“儿臣说这些话只是想表明一点,今天我们杀了一个宇文化及,未来还会有千千万万的宇文化及来跟您作对。”
“您为了大隋的江山,也为了您登基时发下的宏愿,理当振作起精神,重振朝纲。”
“至于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儿臣替您解忧便可!”
“你,轩儿果真这么想?”
杨广闻言,拿着玉玺的双手微微颤抖。
他不可置信的杨轩,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音。
“儿臣所言尽皆肺腑,所以这玉玺您还是自己收着吧。”
“儿臣留下崔赞与祝融夫人护驾,先行回寝宫休息一番。”
“刚刚的拼斗,看似儿臣占据优势,实则受了不轻的内伤,需要静养!”
“轩儿可有大碍?”
杨广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玉玺,拉过杨轩的手腕悬指诊脉,脸色骤变。
杨轩体内脉搏絮乱,隐隐有着崩溃之势,杨轩所言不虚!
“无妨,静养几天便可,儿臣先行离去了。”
拜别了杨广,杨轩拄着凤翅镏金镗,踉跄地离开了大登殿。
“得子如此,朕心甚慰!”
望着杨轩离去的背影,杨广脸上的担忧之色收敛。
当昔日那威严的帝王复苏,杨广将冷冽的目光望向殿内跪拜着的文武百官。
“你们,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