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真恶心
“啪——”
安静的画室内一声响亮无比的巴掌声响起。
被打的女人身形纤细,似乎受不住这力道,她猝不及防摔在地上。
沈娇娇白皙的左手捂着自己被打的左脸,缓慢的转过头,抬眸一脸不可置信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阿琛,你为什么要打我?”沈娇娇难过又委屈的开口。
开口说话时带动了红肿的脸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嘶~”
沈娇娇倒吸一口凉气,无辜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这是她的丈夫,也是a市最有权势的人,向来对她很好。
今天却突然给了她一巴掌,沈娇娇满脸疑惑和不解。
“沈娇娇!我为什么打你?你还好意思问!你昨晚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
黎屿琛垂下眼眸,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沈娇娇。
眼底满是愤恨和悲伤,更多的是恨意。
他居然叫我全名,他这是怎么了?
“我昨晚一直在这里,出什么事情了吗?”沈娇娇爱惨了眼前的男人,一看他痛苦悲伤的神情,就知道有事情发生。
“你自己干的好事,装什么?要不是我当初为了好好照顾奶奶,在家里装了监控,恐怕就要被你这副委屈的面孔给骗过去了。”
黎屿琛弯下腰,伸出骨节分明修长的大掌,一把捏住沈娇娇的下巴,遒劲的力道差点把沈娇娇的下巴捏碎。
沈娇娇被迫仰着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现在的他没有半分从前对她的细心呵护、温柔体贴,像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恶魔,那眼中熊熊燃起的恨意,让她害怕。
“怎么?以为不说话就能躲过去?奶奶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对奶奶下手!为什么!!!”
黎屿琛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嘶吼出声,似乎这样心中那道剧烈的疼痛就能缓解,似乎这样他最亲爱的奶奶就能活过来。
可是,他知道永远都不可能了。
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害的,她怎么能……
怎么能下得去手!
思及至此,黎屿琛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
“唔——你……放开我……”
沈娇娇细碎痛苦的声音传来,黎屿琛有一瞬间愣住,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小了许多,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
真是可笑,他现在居然还心疼起她,呵呵。
之前居然还想着能和她好好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她就是一个虚情假意的人!
黎屿琛腹诽完,手上用力猛地一甩,沈娇娇再次摔在地上。
终于得到自由能好好说话的沈娇娇,立马开口询问奶奶的情况。
“奶奶?奶奶她怎么了?我对奶奶下手,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沈娇娇一听到关于奶奶的事情,她心里就焦灼着,也顾不得脸上和下巴的疼痛,就这么趴在地上,揪着黎屿琛的裤脚大声问着。
“装,你继续装!你真恶心!”
黎屿琛迈动大长腿,甩开沈娇娇拉着他裤脚的手,似乎她的触碰对于他来说比踩了屎还膈应人。
他离沈娇娇稍微远了一些,抬起手对着身后挥挥手。
“黎总。”四名保镖出现在他的身后,其中一人开口淡淡说着。
“让她看看自己的罪证,接下来交给警方。”
黎屿琛淡漠的瞥了沈娇娇一眼,立马收回目光。
沈娇娇脑中一片空白,这一切都太混乱了,更像是一场无厘头的梦。
黎屿琛很奇怪,这里的世界很奇怪,一切都很奇怪。
就在沈娇娇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时,身后的保镖已经走上前对她动手。
“你们干什么?阿琛,你什么意思,什么罪证,你要干什么?”沈娇娇不明所以,疑惑的问。
而眼前的男人却一言不发,冷漠的站在远处看着沈娇娇。
黎屿琛双拳紧握,极力克制自己想要掐死沈娇娇的冲动。
他不能靠近沈娇娇,一靠近她就想把她掐死,给奶奶陪葬!
此时,沈娇娇已经被黎屿琛身边的保镖绑在画室的凳子上,她动弹不得。
“把她的嘴巴堵上,我不想听到她发出任何的声音,那声音让我觉得恶心!”
黎屿琛嗓音低哑,声音却冷漠的可怕。
保镖立马照做,随便在画室角落找了一块脏兮兮的布就往沈娇娇嘴里塞。
“阿琛,你……唔!唔!”
沈娇娇后半段话都被堵住,只能发出一些呜咽的声音。
她嘴里的那块布是上次画画擦拭颜料剩下的,上面满是干涸的颜料,堵在她的嘴里直发涩,引起沈娇娇一阵不适。
现在她想吐,却吐不出来。
下一秒那些保镖打开画室的投影仪,将一段监控视频放了出来。
黎屿琛走上前,用力扯着她一头飘逸的长发,迫使沈娇娇抬头看向投影仪。
他弯下腰,靠在沈娇娇的耳边,用最轻柔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语。
“沈娇娇,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看清楚你的罪证!”
头皮上传来剧烈的疼痛,黎屿琛用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的头皮给扯掉。
沈娇娇此刻除了忍受,没有其他的办法。
她皱着眉望向那投影。
监控画面中缓慢出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后面还有一个推着轮椅的人,而那张脸和沈娇娇一模一样。
沈娇娇的红唇微微张开,疑惑又震惊的看着监控中的那个‘她’。
在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景,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监控。
想到刚刚黎屿琛说的‘为什么对奶奶下手’,沈娇娇心里突然出现一个大胆的猜测,她不敢想……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她所想的就是监控中所展示的。
沈娇娇被绑在凳子上,瞪圆了双眸,那双美眸中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左眼滑落一颗颗似珍珠般的眼泪。
她的鼻尖发红,胸腔剧烈的上下抖动,眼里充满震惊和悲痛。
视频中的‘她’,嘴角微微勾起,笑容诡异。
而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却笑得一脸慈爱,嘴唇不停的动着,似乎是和身后的‘她’说话。
‘她’却只是微微笑着,一言不发,淡定从容地推动轮椅一步一步朝着楼梯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