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全家团聚
肚子?
花柚呆呆看过去,只见自己的娘亲比记忆里圆润了一些。
最重要的,是小腹那里微微隆起。
“娘,你胖了。”
戎怀蕊噗嗤一下笑出声,快步走到丈夫面前,解救出被他拎在手中的花柚。
揽在怀里抱了抱:“我的女儿,长大了。”
花柚亲密在母亲怀里蹭了蹭,她深深吸一口记忆中,独属于娘亲的味道。
闷闷说:“我好想你。”
一句想你,让戎怀蕊瞬间红了眼眶,“是娘不好,回来晚了。”
“不晚。”花柚笑中带泪,只要能再见到父母,什么时候都不晚。
“好事,你们娘俩都别哭,担心宝宝笑话你们。”花仲锦伸臂把母女俩圈住。
“宝宝?”
花柚的手,下意识摸向娘亲小腹,手刚放上去,就被里面小生命轻轻踢了一下。
她像是被烫着一样快速收手,神情呆滞盯着娘亲微微隆起的小腹。
半晌后,咧开嘴角:“我有妹妹了?”
“才五个月,不知道男孩女孩,看你那傻样。”戎怀蕊轻轻点着女儿的额头。
见她笑得像个二百五,也微微抿唇,露出丝笑。
孩子是她跟随丈夫上了战场,才发现有的。
这个宝宝不在计划之中,她还担心女儿一时无法接受,现在看来,她比自己还要开心。
花柚小心翼翼搀扶着娘亲,“您慢点,我们回家说。”
她就觉娘亲既然来了,没第一时间去战场找她有点奇怪,原来是有宝宝了。
她又要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马上要多一个奶呼呼的小包子,颠颠跟在身后喊姐姐,想想那个画面,花柚就高兴的不得了。
“娘,妹妹乖不乖,会不会闹你?”
“娘,她爱吃甜的还是酸的?”
“娘,你辛不辛苦。”
花柚一路问个不停,戎怀蕊一个一个耐心回答。
看得花仲锦吃味无比,小声嘀咕:“看见娘,就不关心爹了。”
花柚瞥他一眼,“你又没怀小宝宝,活蹦乱跳的有什么好关心。”
这话把花仲锦噎得不轻,“没有老子,你娘一人也怀不了。”
看着父女斗嘴,戎怀蕊提着多月的心,终于落回到实处,全家团聚了,真好。
想到父母连日赶路肯定吃不好睡不好,花柚先给二人备水洗漱一下,然后亲自下厨。
她记得父母喜欢的口味。
看着忙前忙后跟个小陀螺一样的闺女,戎怀蕊笑,问丈夫:“不觉得孩子成长了很多吗?”
花仲锦冷哼,“我倒希望她永远像个孩子,无忧无虑。”
“等着吧,宝宝诞生以后,我再去找狗皇帝算总账。”
他可是知道,女儿流放一路以来的艰辛,前要防备狗皇帝的追杀,后还要防备老太太等人。
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
如果不是急着回来与全家团聚,他当初就带领花旗军踏平了皇室。
“……”
丰盛菜肴出锅时,哥哥也回来了,和当时花柚一样傻乎乎的表情,瞪着娘亲的肚子傻笑。
“好弟弟,乖乖的哟,哥哥教你骑马射箭。”
“是妹妹。”花柚把菜肴摆上桌,驳斥哥哥。
“有你一个小魔头就够我受得了,还是弟弟好,皮实,耐打。”花时小声逼逼。
花柚一瞪眼,“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说,妹妹有你一个就够了,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妹妹。”花时忙赔笑。
“这还差不多。”花柚哼哼。
看到兄妹两为生弟弟还是生妹妹争论不休,夫妻俩对视,露出真心实意的舒心笑容。
一顿饭就在和乐融融的气氛下开动,谁都没提那些让人不开心的。
刚撂下筷子,背着手的花建业溜溜达达走了进来,摆手拒绝了花仲锦的搀扶。
看向花柚,“孩子,吃完跟我去一趟密室,只有你懂东瀛语。”
见花仲锦站起身,他淡淡抬起眼,“奔波一路也累了,你和小蕊都好好休息,让小柚陪我去就可。”
花仲锦笑着的脸,一点点沉下,默了片刻,道:“我有话问她。”
这个她指的是老太太,大家心里都明白。
戎怀蕊由花时搀着站起身,“我也去。”
大家都没同意,她身怀有孕,暴室那种地方潮湿阴冷,实在不适合孕妇踏足。
花仲锦握了握妻子的手,“阿时,带你母亲进屋小憩,我们一会就回来。”
“……”
昏暗的地下室内,老太太破衣烂衫被吊在型架上。
花柚没进门就抽了抽嘴角,看向走在身侧的三爷爷,“镇妖塔吗,您居然把淑美华关在寝卧下?”
花建业冷哼:“你们考核期间,足有十几波的人,或暗杀或营救,目标全是这老太婆。”
“我当时觉得事情恐怕不简单,上台防守不足,关在哪,都不如放我眼皮底下安心。”
“还有这事?”
花柚第一次听说。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东瀛二字,原本一动不动的老太太,骤然掀开了眼皮。
当看清楚花仲锦那张脸,她发出了和当初小皇帝一样的质问:“你没死?”
“你居然没死?”
“让您失望了。”花仲锦哼笑着缓步走进,“我没事,可您觊觎厚望的儿子却死了。”
“你说什么?”淑美华面容狰狞瞪着眼。
花仲锦一挥手,两名小兵就把花思聪的尸体抬了进来,老太太霎时疯狂。
扯得身后铁链哗啦作响。
花建业嘴角一扯,没忍住轻咳,该说不愧是父女,废物利用的真好。
花思聪实惨,死了也不得安宁,被搬来搬去展示。
发现挣扎无用,淑美华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你们完了,你们杀了他最器重的儿子,他不会放过你们。”
“他?”花柚懒懒掀起眼,“你说的是东瀛天皇?”
“你们果然知道了。”老太太不再挣扎,而是阴阴的冷笑:“你们永远不知道东瀛有多强大。”
“无知早晚会害了你们,我等着,哈哈哈。”
“强大?”花柚再次一抬眼,打断对方的狂笑,“你指的是隐术、阴阳术、还是火枪?”
“你……”前一秒还在狂笑的老太太霎时僵住,声音带着一种不可置信:“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花仲锦坐在小兵拉来的椅子里,手肘置于膝间:“比起跟东瀛人勾结,我更关心,父亲的死,是否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