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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不是花家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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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点名的王小胖只觉五雷轰顶,当时整个人都麻了。

    肥硕的身体抖个不停,牙齿打颤,“王王王王……王爷,我错了。”

    “错哪了?”薄熙辰懒懒掀起眼皮,不咸不淡看他。

    王小胖想说,他不该祸害那些良家女子,以后不敢了。

    但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睨过来的视线,头顶压迫,耳旁惨叫,这一刻,王小胖灵台前所未有的清明。

    张口就道:“我不该口花花,污言秽语辱没了郡主,王爷,您给我一个机会,求您,我知……”

    “啊!”

    话没说完,又是一声惨叫,王小胖捂住鲜血狂喷的大嘴,痛苦得满地打滚。

    脑袋边上,还有一截断掉的舌头扭动。

    薄熙辰嫌恶的反复擦拭指尖,沉沉的声音从胸腔传出,“杀!”

    正当暗卫举起屠刀,大门霍一声被由外踹开。

    桑松一马当先冲进来……

    看着犹如人间地狱的内堂,尤其是自己的长子腹部高高隆起,宛如濒死的鱼,在地面扑腾。

    王员外的老来子,面若癫狂拿着一截断舌,拼命向往嘴里拼接回去,他顾不上疼,不停失败再重复……

    其余三人,或生死不知或吓得理智全无,疯子一样大喊大叫。

    扶着门框的桑松险些站立不稳,充血的双眼狠狠抬起,像是要把面前的罪魁祸首大卸八块。

    “海寇上岸报复,屠杀朝廷命官亲眷,来人……诛、杀、恶、贼。”

    他双目泣血,咬牙一字一顿,对着身后狠声下令,王孙也好,贵胄也罢,伤了他儿,他都要对方血债血偿。

    屋中都是他一条船上合作者的家中子嗣,居然在他府衙里出事,让他如何与那些人交代?

    哪怕面前的是当朝王爷,他也没打算放过对方,弄死以后随便报个意外或者病故。

    反正陛下未必真心在意这个弟弟,也许巴不得他早死。

    只有亲手杀了对方,他才能向身后的伙伴交代。

    青筋毕露,桑松面带狰狞的看着薄熙辰。

    后者眼瞳漆黑,挑眉回望,“桑大人,不问问原由就喊打喊杀吗。”

    他忽而笑了一下,只是那笑,不达眼底,“也许……他们恶有恶报呢?”

    “他们如何?”

    “在这琼州,他们就是这里的天,这里的王法,如何也轮不到你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处置。”

    桑松冷笑着提高声音,“还不把海寇拿下,人呢,都死光了吗。”

    薄熙辰好整以暇看着对面男人发疯,喊着来人来人,半响,直到他喊得声音都有些嘶哑……

    才抬手示意暗二推开旁边木门,露出二十几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看清楚以后,桑松双目暴突,惊呼脱口,“我的暗卫……怎么可能?”

    死的,全是他这些年精心培养,以一当十的暗卫,平日里执行暗杀任务,无往而不利。

    怎么可能被人轻易解决?

    来不及深思,屋中就传来他阳儿微弱的呼救,“是爹回来了吗?”

    “爹,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桑松一个激灵回神,抬脚想往里冲,被暗二抬手拦住。

    戏谑的一勾唇,“知府大人,不是要拿下我等吗,你跑什么。”

    “你……你……”桑松又急又气,碍于身旁没有支援,他不得不软下声音央求。

    “让我先救阳儿,待会再解决咱们的事,再不救,他要死了。”

    “你也不想你家王爷刚到琼州,就得罪这里所有乡绅,落下一个残忍嗜杀的名头吧?”

    暗二翻着白眼无语。

    这叫什么,我跟你讲道理,你跟我耍流氓。

    流氓没耍成,现在想回头和他讲道理?

    抱歉,晚了!

    劈手抓起这帮小崽子,身形闪掠到府衙外,这里围观老太太被休的百姓还没有散去。

    见个娃娃脸青年手里拎着琼州一些权贵的子嗣站在衙门口,他们不禁好奇观望。

    “诸位……”暗二清了清喉咙开口,他一直都是暗处那个,站在人前,还是平生第一次,讲真,有点紧张。

    见百姓看过来,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却在此刻失灵了,心思一动,给了桑向阳肚子一拳。

    让他本就流血不止的伤口,血流得更欢了。

    然后低声威胁,“把你干过那些事讲一遍,不然……”

    桑向阳只感下腹一凉,疼都顾不上了,下意识夹紧双腿,骇然看向暗二。

    只听对方把话说完,“阉了你哟。”

    已经领教过这帮人狠辣手段的桑向阳不敢有片刻耽搁。

    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和朋友干过那些龌龊,一股脑的说出来。

    “城郊的猎场,我们猎的不是牲畜,而是不长眼得罪了我们,被我们抓回来的老百姓……”

    开始他说话哼哼唧唧,宛如蚊子叫,被暗二给了一拳,声音这才大起来。

    “城中红袖坊里面的绣娘,也不是患上传染病,而是被我们当做禁脔一样囚禁在城郊……”

    接下去,由他口中所说的桩桩件件,无一不是耸人听闻,泯灭人性。

    百姓从开始的凑热闹看戏,到双目一点点撑大,充斥着骇然与不可置信。

    直到,桑向阳讲出,多人轮女干一位女子,致使其怀孕,再到孩子生出来,做赌注等等。

    百姓所有的情绪,一股脑转为愤怒,恨不得冲上来,手撕了这帮没有人性的畜生。

    过去,知府对外的形象不说多好,至少装得还像那么回事。

    百姓对他既敬又畏,如今看清楚他儿子的本性,知府那张伪善的嘴脸,也算在百姓面前曝光。

    有这样的败类儿子,当爹能是什么好货色?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一定是受了这畜生的迫害。”人群中,一名老汉听完,突然,他跪地痛哭。

    声音悲切,道出始末。

    原来,老汉的女儿生的小家碧玉,皮肤是不同琼州大部分女子的白皙。

    一月前,偶然出门遇见这帮二世祖,要她过门当小妾,姑娘没应,转头走了,回家还跟老汉说了这事。

    父女两都没在意,以为拒绝了,事情也就过去了。

    哪知半月后,老汉家闺女莫名失踪,全家找了半月无果,他当时来过府衙报了案。

    哪里想到,他的闺女,可能正在这间府衙里受苦。

    最后,老汉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呐喊,“我的女儿才十二岁,她才十二岁啊!!!”

    老汉举起扁担,疯了一样,冲上来就打。

    暗二赶忙拦人,桑向阳他打得,因为知府动不了他,普通百姓可不行,一定会被秋后算账。

    “……”

    与此同时,人群后方,老太太双目失神的望着天空,身旁是她长孙的指责。

    “祖母,您嫁大妹不要紧,干嘛非扯上花柚?”

    “现在好了,您被休了……”花竖暴躁的扯了扯头发,“我怎么办,还算不算花家人?”

    “万一被连累的也被族谱除名,要我还怎么继承花旗军?”

    他对着出神的老太太一顿指责输出。

    后者茫然的眼神,一点点焦距,望着长孙气急败坏的脸,露出一抹十分古怪的微笑。

    “竖儿,别担心,花旗军的继承人非你莫可,因为,那对野种兄妹……根本没有资格。”

    花竖眼瞳骤然睁大,花柚兄妹是野种?

    这话什么意思?

    是老太太气急之下的胡言?

    还是说,那对兄妹并非是他花家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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