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下期的学习繁忙。基本说不上什么话。无非在午饭时叫同学一起去食堂。鲁符不爱吃饭，之前是不爱吃早饭，现在完完全全不爱吃饭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原来的肚子疼变成了现在的全身痛。
学习的压迫她没办法去管这么多。下期的时间紧，任务重。短短两个月的复习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只有自己努力再努力才能有希望。
…………
中午下课。同学们都走向食堂。只有鲁符一下课就倒在桌子上。一手扶着肚子。全身冒着冷汗。这可把碧石吓得不轻。这节课是自习。没有老师。
大多数时候，老师们中午都不在学校。偶尔会有几个老师在办公室休息。
鲁符趴在桌上，眉头拧成一团。
“鲁符，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又是胃痛吗”
碧石小声问着。
鲁符早已没有多余力气去答应他人的话。只能艰难的点点头。
空气呼入肚中都是刺痛的，如锋利的小刀划过食道……
齐沫转身看到了鲁符的不佳。拿起她的杯子接了一点热水。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都已经有了相应的对策。
齐沫把热水放在鲁符桌上。
“你去吃饭吧碧石，我来照顾她”齐沫的声音很酥很温柔。
“你小子的心思我还看不出了。那行我走了昂”
碧石从抽屉里拿出餐具出了教室门。
“鲁符，喝点热水”
齐沫坐到碧石的位置扶着鲁符起来，将水送到鲁符的嘴巴。
鲁符的嘴唇已经发白了。整个人虚弱无力。
齐沫扶她起来的时候眼睛就没睁开。
“鲁符。鲁符！鲁符？！”
鲁符整个人倒在齐沫的怀里。柔得很。额头上全是汗。晕倒了。
齐沫小心翼翼的扶回桌上。后。跑向了办公室。好在，王明在办公室。
“小明，鲁符她晕倒了。胃痛晕倒了。你快去看看”齐沫急切的道
王明听闻，拿起手机就往教室冲。
“怎么回事。怎么会晕倒呢”
齐沫没有说话。满脑子都是鲁符。
……
王明先打了120后联系了鲁母嘱咐她带鲁符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鲁符走的那个中午，阳光尚好。很温暖。如置身在动画片羊村里。
但又如在灰太狼的狼堡。齐沫看着鲁晕倒在自己的怀里。心中的无能为力，不知所措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理反应。
鲁符走后。齐沫把鲁符桌上的书都按照她的习惯摆好了。整整齐齐的，让人看了心里舒服
……
医院依旧是那个老味——消毒水
鲁符在病房里挂水。人还是没有醒。鲁母在大厅坐着等着挂号检查。
她走到大厅时，全部的情绪都在那一刻爆发。心酸与自责全部涌入心头。冰冷的椅子更加渲染了这一切情节。
鲁母坐在椅子上爆头痛哭。
“我的女儿，为什么……呜呜呜呜”
鲁符哽咽道
“请309号病人到1号窗口挂号。”
广播响起。鲁母看了看是手中拿着的。便起身走向一号窗口。
刚准备起身。一位小伙子扶住她。
“阿姨，我来吧。你坐着歇会。”
齐沫接过鲁符手中的单子。鲁母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在哪见过。许是方才在学校和王老师送符符一起出来的那位同学。
一番回忆鲁母这才放心的坐下。稍咪了一会。队很长，拍了还是非常久。齐沫站着腿都麻木了。但是他顾不上这些了。
眼看就快要到他了。
“谁是246病房家属，谁是246病房家属！”
一位护士在大厅大吼起来。鲁母被吵醒了。
“246……！”鲁母猛的站起来。
“我！我是，我是246病房的家属。发生什么事了医生”鲁符小跑到护士身边
“病人吐血了。很多！快跟我来！”护士带着鲁母飞快的跑向icu
鲁母听到这个消息如雷劈。那瞬间，多温暖的阳光也没用了。因为她的女儿鲁符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重症监护室……
齐沫只见鲁母与护士草草几句后就奔向另一个地方。心里就觉着不安。心跳不自觉的加速。
“医生，麻烦快点。”齐沫把单子迫切的递出。
拿到单子后飞奔方才鲁母和护士走的那条路。
一路上有许多家属在走廊上哭诉。上帝听着他们的心事。似乎也为他们感到遗憾，于是吹来一阵风。
这阵风吹过齐沫时，齐沫停下来了。是风。好温暖，舒服。他面向风吹来的方向。与风拥抱，好像鲁符在拥抱他。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走不动了。可是鲁符还在昏迷中，脚下像是有无数的502胶水黏住了他的脚。
眼泪迅速占满了齐沫的眼睛。他闭上眼。眼前出现一个姑娘。身着校服，漫步在那片旷野，风依旧明媚如初，温柔且舒服，女孩回头看了看他，隐隐约约还说了一句话。但齐沫并没有听清。
“别挡道！这是icu病房的走廊，同学，请你靠边站站。”一位医生推着刚出车祸的男人跑过去。
icu。重症监护室吗。鲁符在这里？…
齐沫愣了。他的女孩生病了。非常严重的病，但他一直没有发现。
“同学。谢谢你，把单子给我吧。辛苦了”
鲁母从icu里走出来。脚上好似被人拷了10公斤的脚铐，步步沉重。
连着两句话都是有声无力的。
“阿姨，鲁符她……”齐沫拉住鲁母的手，问到。
“回学校吧。同学。别耽误了学习。哦，对了，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件事？”
“您说”
鲁母抹了抹眼泪，吸了口鼻子道：“还麻烦同学你帮我收拾一下鲁符的书。所以的。”
齐沫心里震了一下。
鲁符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把全部的书全部带走。
齐沫想问鲁母为什么，鲁符到底怎么了。仔细想了想，为了不让鲁母再次难过也就没问出口。
犹豫片刻，齐沫点点头。
回到学校。同学们还在上下午第五节课。是物理。物理老师这节课没有上课。鲁符是他最喜欢的学生之一，听闻她生病了，难过过度，上不了课，同学们上的自习。
“齐沫。鲁符多久回来啊？我好想她”碧石玩笑道。
齐沫沉默了一会。
苦涩的微笑道：“我也不知道。”
……
齐沫坐在鲁符的位子上收着鲁符的书。碧石在一旁很不理解。也没有问原因。就只是静静的看着齐沫收书。她已经猜到了鲁符的病。因为她看到过
鲁符咳血。鲁符让她瞒着。
…………未曾想这也会害了她。
“齐沫。鲁符她…是不是不回来了”
这句话一入耳，齐沫手中的活戛然而止。
这个问题。他也想过。鲁符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30秒后，齐沫道:
“她会回来的，相信她。”
碧石眼睛已经红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事实，不愿去戳破这个欺骗自我的局，一旦戳破便是腥风血雨的让人心承受不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