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章 躺平，从养花遛鸟开始
日后。
徐慧真折腾够了，沉沉睡去。
李止水无奈。
年轻人啊，不懂节制。
不过，这一折腾，他也乏了，没一会也睡着了。
独留明月，映照佳人。
第二天。
日上三竿，太阳真晒屁股，躁得慌。
李止水这才悠悠转醒，瞄了眼钟摆，居然十点了！
“草！上班来不及了！”
他一咕噜爬起来，抓起衣服赶忙套上。
但套到一半就回过神。
尼玛，老子都穿越了，还上个鸡儿。
李止水自己都无语，这007害人不浅。
平复下心绪，他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睁眼时，快到饭点。
“舒服。”
睡觉睡到自然醒。
躺平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李止水下了床，简单洗漱下，见院里没人，就去往小酒馆。
人还没进，就听见蔡全无说话。
“酒水我处理完了，按您的意思，六毛一斤处理的，一共一千斤，得六百块。
又照您吩咐，到牛栏山拉酒。
他那掌柜说您是第一次拉酒，要了四毛一斤。以后次数多了，再给您实惠。
这回拉了一千斤回来，剩二百块，您点着。”
李止水走近，见他正给徐慧真递钱。
“行，辛苦了。”徐慧真接过钱，又从里面点出五块，交给蔡全无；“这您拉酒的钱。”
“谢您。”蔡全无接过钱，退一旁，正好看见李止水，便喊了句“东家”，又低头候着。
“东家。”何玉梅也跟着喊了一声。
“嗯。”
“哥，你起床了。”徐慧真见他来了，上前，笑靥如花。
“兑水的酒全换了，花生米，瓜子这些也都处理了。怎样，我厉害吧？”徐慧真把他拉到柜上，指着柜上的酒水熟食，一一道来。
“厉害了老妹儿。”李止水点头。
雷厉风行，做事果断，确实厉害。
换他，可不行。
正说着，他肚子咕咕叫。
“饿了吧？”徐慧真偷笑；“谁叫你睡这么久。”
“被某人折腾的。”李止水摊手。
“哼！”徐慧真白了他一眼，又说让他等着，自己做饭去。
“不错，十佳媳妇。”
这么自觉，李止水自然要夸奖。
说完，也跟着进后院。
到点，该干饭了。
二人一走，就剩何玉梅和蔡全无。
“徐姐和东家的感情真好。”何玉梅看着二人背影，心里羡慕的紧。
“是。”蔡全无也低头回了句。
“我也帮忙去。”何玉梅想了会，也往后院跑去。
酒馆开张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晚点客人来。
她一走，酒馆就剩蔡全无。
蔡全无见剩自己一人，便到门口蹲守着。
中途，李止水叫人来喊他吃饭，但他没去。
李止水知道他就这样一人，不愿占人便宜，也就随他。
饭后，徐慧真让他先回，吃完饭再过来。
自己，则跟何玉梅又清洗些碗筷。
李止水帮做了会，腻了，便和徐慧真打声招呼，出去走走。
出了酒馆，走在街上，熟悉的泥土气息扑鼻而来。
这会的四九城，老旧胡同多，泥路也多，处处彰显厚重的历史气息。
“卖大小哎，小金鱼儿，来哟。”
“哟，甜葡萄哎，还有那朗家园的嘎嘎枣儿来。”
“蜜来哎葫芦，冰糖多哎嘞。”
“油又清来面儿又白，扔到锅里边飘起来，越炸越炸赛过烧鹅来，好大个的那是油炸鬼哎……”
街上，叫卖不停。
仿佛间，置身于年代电影中，身临其境。
“呵呵，身临其境。”
李止水一愣，自己这是犯文青了。
什么年代电影，自己可是实打实在这年代。
这么一想，什么历史、电影儿都丢脑后。
生活，才是真的。
李止水回过神，便往花鸟市场走去。
他先前一直想养花遛鸟来着，正好，趁今天办了。
花鸟市场也在大栅栏，不远。
十来分钟后，李止水到地。
顿时，繁花入眼，花香扑鼻。
还有各种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鸟语花香，说的大概就是如此了。
李止水不太懂花，反正，挑一些好看的买。正好，放院里养养眼。
买完，让人送到酒馆。
再往前，就是卖鸟的地儿。
一路上，各种穿卦衫带皮帽的大爷提溜着鸟笼，迈着八字腿，神气。
李止水看了眼便是，接着，径直走进第一家店。
他买东西不喜欢墨迹，要买什么，找到最近的店，直接买。
“哎，爷，想买什么鸟？”
掌柜一见，立马上前，笑脸弓腰。
“给我一只好养的鸟。”李止水不太懂养鸟，先买个好养活的回去赞赞经验。
“哟，看来爷是第一次玩鸟。”掌柜一见，这雏儿，有得挣。
说着，便从里挑出一只通体黑色，嘴白脚黄，前额带冠状羽簇的黑鸟。
“爷，这是八哥，能听学人说话，啥都吃，好养活。”
“多少钱。”李止水直接问价，合适就买
“爷爽快。”掌柜又看了眼李止水，想了会，报价十块。
“十块…”李止水没想到，这鸟还挺贵，都赶上一百斤大米的价了。
“爷嫌贵？”掌柜见他迟疑，立马说道；“这行里有句话，不管贵贱，喜欢就好，不喜欢，白给也不要。
你要是看上这只，十块，要看不上，咱再换只。”
“算了，就这只吧。”李止水见他这样，知道降价是不可能了。
反正他自己也不懂，再换哪只都一样。
李止水买东西最怕麻烦，索性就买这只。
正掏钱，身后传来一声。
“哟，老马又忽悠雏儿？”
他循声看去，来人穿着蓝卦衫，带着帽，提着蓝布盖住的鸟笼，神气十足。
这不牛爷。
“牛爷，您可别埋汰我。”马掌柜一见是牛爷，顿时焉了。
“你这鸟毛杂，精神头不好，顶多值个二块。”牛爷上前，看了眼他手中的鸟，一脸嫌弃。
“得，我给他换只。”马掌柜立马又换了只。
牛爷祖上旗人，在这四九城胡同里，朋友多，面儿广，在鸟圈也有些影响力。
他可不想因为一只鸟，得罪牛爷，还坏了自己名声，影响生意。
“眼神黑亮，姿态优美，火红朱砂眼，玉白喙，不错，上品。”见了新鸟，牛爷又点评一番，这才对李止水说道；“年轻人，这鸟值。”
“谢牛爷。”李止水把钱给了掌柜，又对牛爷道声谢。
牛爷一如剧中，局气。
“您客气。”牛爷看着他手中的鸟，又说道；“养鸟，得把他当朋友养，可不能瞎养。”
“您赐教。”李止水深知牛爷面广，突然想到，若能和他交好，等动荡前夕，说不定能认识几个小年轻。
到时面对动荡，也多了种手段。
若是不能，就当交个鸟友，也没损失。
这般想着，他便和牛爷搭上话。
牛爷见他诚恳，便把一些养鸟遛鸟知识告诉他。
一来二去，两人熟络不少。
最后，李止水又道声谢，提着鸟离开了。
他一人提着鸟，在街上走，在胡同串。
过往路人见他都高看一眼。
别说，还挺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