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拧着他腰间的一块肉
晚上睡觉的时候姜麦突然想到一个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段楚送段小草回去是骑的马,而马只有一匹,那么,他们两个人,是怎么骑的马?!
姜麦越想越觉得不放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爬到床尾去问段楚,“段楚,我问你啊?你今天嗯”
段楚脱了中间的汗衫,只穿一件黑色的糙汉背心,双手枕在脑后,姜麦觉得好性感,眼睛直忍不住往那边瞟。
“你今天跟段小草你们两个人怎么骑的马?”
段楚看了她一眼,抿了下薄唇,好像有点无奈。
姜麦才不管他无奈不无奈呢,他不回答,她就拧了他腰间的一块肉,他不说,她就用力,颇有地痞流氓撒泼耍赖的样子,“说不说?嗯?你说不说?”
段楚叹了口气,大掌捏住她作乱的小手,从容的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行云流水的在上面写了六个字。
姜麦拿过来看。
【她骑马,我走路。】
这回姜麦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终于不闹他了,手撑在桌面上支着脑袋,左摇右晃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麦反应过来,难怪他那么晚回来,原来原来,原来他是走路去的呀。
没想到他还挺注意男女交往距离的嘛,姜麦对他这次的表现很满意。
“嘻嘻——”姜麦看着那张纸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肿么办,突然觉得心里好甜啊。
段楚看得一脸无奈,也不管她,自顾自的上床睡觉。
在姜麦看不见的角落,某人很克制的牵了下唇角。
姜麦突然又想到,他走了那么多的路,脚痛不痛啊?要不要给他呼呼?
段楚刚闭上眼,就感觉有一只手轻柔的抓住了他的脚。
他下意识的抽了下,没抽动,手臂撑起身子来看。
姜麦拍了他一下,“别动,我看看你的脚。”
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段楚的脚上果然磨起了几个血泡,姜麦鼻头有点泛酸,“疼不疼?”
段楚摇了摇头,他是个男人,皮糙肉厚的,见血见肉的伤也都受过,这几个小血泡何足挂齿。
可姜麦却红着眼睛骂了他一句“傻子”,然后轻手轻脚的去给他的小血泡一个个戳破了上药。
“下次你别那么傻了听到没有。”
姜麦一想到段小草就生气,害的段楚脚都磨了那么多水泡,真是可恶至极!
姜麦对这个段小草是越来越讨厌了,还好她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要不然姜麦都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要受多少气,段小草那姑娘,幺蛾子太多,不是省油的灯。
段楚早上出门出得急,早点都没来得及吃。
姜麦发现段楚这人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总不吃早点,又担心他一会儿干活扛不住,赶紧给他拿了两根刚煮透的玉米棒子,“段楚,记得一定要吃啊!”
姜麦吃过早点就跟着段母去上工了 ,反最近她不出诊。
姜麦去的是东头的地,这几天大家都在地里面刨红薯,都是公社里边儿刨剩下的,谁要还能刨到,就给谁记上分儿。
也带上了小猴子,小孩子一个人在家始终是不放心。
小猴子还能帮忙刨红薯了。
姜麦觉得这小孩儿还挺懂人情世故的,也不问是不是要收养他之类的话,但是很乖,叫他吃饭他就吃饭,睡觉就睡觉,勤快倒也是个勤快孩子。
姜麦最爱吃红薯了,香香软软糯糯等等一切听起来很好吃的词儿姜麦都愿意拿来形容红薯。
冬季的太阳也很毒辣,最能将人晒伤,段母看姜麦皮肤瓷白瓷白的一点斑点都没有,粉嫩嫩的,怕她晒黑,做了一会儿活路就让她去树下乘凉。
姜麦没去,“妈,没事的,我不怕晒,咱们一块做,上分快一些。”
而且姜麦有自己的美容方法,不怕太阳晒。
旁边的赵婶子见段母对姜麦这么惯着,趁姜麦走开的时候就赶紧对着段母嚼舌根,“他婶子,可别这么惯着她,这脾气惯大了往后可有你受的。我家儿媳妇儿,刚来的时候脾气也大,被我训了几次,这不,现在学乖了,干活都比以前勤快。”
段母手上的活没停,“他婶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谁家闺女嫁到了自家不是自家孩子,都是为娘的身上掉下来的肉,都是宝儿,你呀,别总对你那儿媳恶声恶气的,伤和气。”
赵婶子的儿子媳妇张秀梅就在不远处挖着红薯,刚好听到自己婆婆那番话,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她嫁到赵家好几年了,天天得看那娘俩儿的脸色,一天舒心日子都没过过。
更是没想到自己过得那些窝囊日子,竟然处处被婆婆拿着炫耀,张秀梅心里直骂老妖婆真丢人现眼,不害臊。
恰好姜麦走过来,张秀梅火无处撒,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姜麦觉得莫名其妙,却也不是忍气吞声的那种人,当场就发作了,“你瞪我干什么?”
王秀梅又瞪了她一眼,“嘁,有什么好稀奇的。”瞪完转头就走了。
她也不敢在外面惹事,全家没有一个人是向着她的。
姜麦真是觉得莫名其妙,她来到这块地就一直干活,而且跟这人也没什么交集,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人家,白白得来两个白眼。
陆秋听到声音也凑过来,“怎么了麦麦?”
姜麦把刚挖出来的红薯扔到篓子里,“她莫名其妙瞪我一眼,我又没得罪她,真是,什么人嘛!”
陆秋劝她,“别理她,你没见过不知道,她那人就是这样,看谁都像敌人。”
“嗯。”
太阳很快就要下山了,姜麦和段母赶紧踩着夕阳的小尾巴回了家。
回到家,第一件事儿就是把手洗干净,然后就咕嘟咕嘟的灌了好几杯温水下肚。
姜麦有痛经的毛病,所以平时基本上都不喝冷水,春夏秋冬都喝的温热水。
姜麦意外的是,段楚竟然把她的桃木梳子修好了,她上工回来就看到梳子乖乖巧巧的放在了梳妆台上。
而且除了她的那把旧梳子之外,另外的一个木制盒子里,还装了一把新的梳子,还有一盒新的胭脂,牌子就是她被段小草撒了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