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哭了
第二天姜麦准备梳头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东西不在了几样。
她偏过头去看正在穿衣服的男人,“段楚,你看见我放在盒子里的桃木梳了吗?”
段楚闻声转过头来,停下手里的动作,也过来帮她找。
姜麦一边翻找一边嘀咕,“奇怪,怎么不见了。”
能找的地方姜麦都翻遍了,就是不见那把桃木梳子,还有一盒胭脂也不见了。
胭脂水粉什么的不要紧,要紧的是那把桃木梳,那梳子是她亲生母亲给她带在身上的,唯一的一个物件儿,姜麦从小就没离过身的。
姜麦急的都快哭了,那东西很重要呀,要是没有那把桃木梳,将来遇到母亲了,她认不出自己怎么办?
男人蹲下去看桌下,后背肌肉的力量将黑色的衬衣绷出性感喷张的线条感。
姜麦看得有点眼热,就把他拉起来,“别找了,不可能在下面的。”
她收拾东西一直很小心仔细,不会掉到桌子下面去的。
恐怕,东西已经不在屋子里了,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
这家里有谁会动她的东西?姜麦要是到现在还想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后来果然发现东西是段小草拿的,姜麦也忍不了她了,吼了她一句,“你怎么乱拿人东西?”
“凶什么凶嘛,不就用了一下,你至于吗?”
段小草不以为然,说完就把桃木梳子和胭脂粉一块朝姜麦砸过来,段楚黑眸里闪过一丝凌厉,长臂一展,迅速将人捞在身后护起来。
乒铃乓啷——
东西不长眼睛,乱飞过来,就都砸在了段楚的背上,胭脂盒子撞开了,粉撒出来,段楚半个身子都被白粉撒白了,桃木梳子掉在地上,裂开成两半。
姜麦拾起断掉的梳子,眼睛都红了。
段母从厨房进来,看到这副场面,“小草,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还把你嫂子的东西砸坏了?还不快给你嫂子道歉。”
段楚的眼神很可怕,段小草第一次觉得。
她很委屈,觉得哥哥也变了,从前哥哥可是最疼她的,什么时候对她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哼!都怪姜麦这个坏女人抢走了哥哥,连妈都不帮着她了,段小草在心里将一切罪过都推在了姜麦的身上。
段小草崩溃大叫,“我才不会给她道歉,她也不配做我的嫂子。”
姜麦咬碎一口银牙,走过去死死的盯着她,“你说什么?”
要不是段楚拦着她的腰把她拦下来了,姜麦都差点上手呼她两个大嘴巴子了。太气人了这姑娘!
姜麦瞪了段楚一眼,干嘛拦着她?
看她不把段小草那张嘴撕烂以解千古恨!
姜麦很生气,拿着断掉的梳子回了房间,看看还能不能补救。
段楚去将马牵进马厩,回房间的时候,姜麦还在拿着梳子捣鼓,低着头,见了他,也不看他,也不说话。
段楚走过去,将小女人的肩膀转过来,才发现她哭了,梨花带雨,叶落无声。
她低头啜泣,肩膀因为情绪激动而一抽一抽的,却强忍着不发出半点声音。
在段楚印象里,姜麦被欺负的最惨的时候也没哭,可是现在,她却哭了。
他想,那把梳子,应该是对她很重要东西。
他拿起那把梳子,看见梳子的尾部,刻着一个麦字,这应该是属于她,且仅属于她的东西。
姜麦看着修不好的梳子,还是忍不住的掉眼泪,跟珍珠断了线一样簌簌的往下淌。
段楚伸出手,轻轻的从后面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他不善于安慰人。
姜麦转过头来看他,一把搂住他的腰,哭的更加凶猛了,段楚这下是真的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任由她抱着他的腰哭。
姜麦哭够了,也就愿意说话了,“这是我亲生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段楚”
另一边,段母的房间里。
“小草啊,不是妈说你,你跟你嫂子不对盘,你这样动人东西本来就理亏,我刚才问了,那是她亲生妈妈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火气大点也是人之常情。”
“这样,你跟妈过去,到她屋里给她道个歉,这事儿也就翻篇了,你嫂子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段小草正烦躁着呢,哪能听进去什么好话,“不去不去。”
“妈,我才多长时间没回来,你就偏心成这样,你没看见她刚才那样啊,都快上手打我了。”
段母也没辙了,“本来也就是你动了你嫂子的东西,这换了你你不生气?咱就先服个软认个错怎么就不行了?”
段小草咬牙切齿,“不行就是不行。”
晚上,姜麦趴在段楚耳边吹枕边风,“段楚,我不喜欢你那个妹妹,”
段楚以为她要说许多段小草的不是,没想到她就跟他轻飘飘的说了这句,然后就回到自己的地方睡了。
姜麦第二天起床稍微晚了些,不过也才七点钟。
她出去,发现段楚和段小草都不在家,段母正拿鸡毛掸子掸柜子上的灰尘,见她起床跟她打招呼,“起来啦麦子?”
“嗯,妈,您怎么不多睡会儿,这天儿还早着呢,您多睡一会儿也不碍事儿的。”
段母还是乐呵呵的,“妈习惯了,你们年轻人不知道,到了妈这个年纪啊,想睡都睡不着喽。”
“您心脏不好,冬天还是晚些起床,多在床上躺会儿,等外面太阳出来了暖和些再起也不迟。”段母那胸口痛的毛病是因为她有心血管病,最怕冬天的时候早起受寒,姜麦也是担心她的身体。
段母笑呵呵的应下来,“好好好,都听咱麦子的。”
姜麦把早点准备好,还是不见人,“妈,段楚呢?”
“他送小草去了,闺女,往后啊,咱就开开心心的过咱自己的日子,不让人欺负你了。”
这几天徐淑芬也想明白了,小草那姑娘终归不是自己的孩子,虽说养过她几年,但心不在一起,就怎么也成不了一家人。总归是不能因为一个外人的孩子亏待了自己的儿媳,不值当。
“去哪儿啊?”姜麦疑惑的问,昨日没听说段楚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