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进步
白天睡的有点多，熄了灯，祖钰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
“你不会认床吧！”赵明月声音懒懒，看样子已经困意来袭。
“成旭………”
祖钰犹豫着要不要说，听到祖钰在想成旭，赵明月困意一扫而光，
“成旭怎么了？”
“成旭爸爸为什么要和成旭妈妈离婚？”
祖钰向赵明月方向侧过身子，把手枕在脑袋下。
赵明月叹了口气：“听说，他爸爸外面有女人了，这几年他爸爸一直在外面做生意，生意越来越大就很少有时间回来，男人嘛，有钱了，年轻小姑娘一勾搭，哪个男人受得了。”
“我今天看见那个女的了，感觉和郑老师年纪差不多。”
赵明月侧着身子凑过来：“你看见了？在哪？”
“就在今天早上，在成旭家，那个女的来家里闹呢，好像还没有离婚。”
“哎，迟早的事情，他爸爸心都不在家里了。”
祖钰有一丝难过，替成旭难过，他爸爸怎么忍心丢下他。
“成旭爸爸对成旭好吗？”
“好，特别好。”提起成旭爸爸，赵明月来了精神，“从小成旭就是被他爸爸捧在手心里的，我估计要不是因为成旭，那婚早就离了。”
祖钰平躺过去，望着天花板，祖钰妈妈温柔的脸庞仿佛出现在天花板上。
虽然身边也常有男人抛弃妻女的例子，女人多半是伤心欲绝，大哭大闹。
到了成妈妈这里这么反过来了？原配居然被小三上门挑衅。
赵明月眨了眨眼睛：“你想什么呢？”
“想成妈妈，”祖钰说：“她那么好。”
她那么好，还是被成旭爸爸抛弃了。
祖钰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虽然成妈妈今天一直在对她们笑，可眼尾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疲累，大概是不想让成旭看到。
赵明月由衷感叹一声：“哎，找男人啊要擦亮眼睛，那种长得太好看的千万不能要，一不小心就被人勾走了！”
祖钰点点头，侧过脸：“成旭爸爸很帅吗！”
“帅死了好不好！”
赵明月一脸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祖钰半信半疑：“四十多岁的人能有多好看？”
祖钰脑海中浮现爸爸的模样，一个中年男人，皮肤沧桑，一脸慈爱，怎么她也不会联想到帅这个字上，帅不是用来形容十几，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的吗？
“比成旭好看。”赵明月挑着一边眉梢，接着说：“而且看起来很年轻哦！不说当年，就现在他爸爸开个豪车出门不迷倒一片美女！”
“切，”祖钰不屑：“被车迷倒的吧！”
赵明月扯了一把被子，“爱信不信，以后见到你就知道了。”
说完转了个身，背对着祖钰酝酿睡意。
两个小姑娘的睡前八卦也就到此结束了，祖钰继续望着天花板，脑海里想象着成旭爸爸的模样，想着想着就变成的成旭的模样。
也不知道成旭睡了没有？祖钰向窗帘方向看了看，随后拿起手机给成旭发qq消息，
“成旭，你睡了吗？”
几秒钟手机响起qq消息的声音，祖钰赶紧打开静音模式，转身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好像已经睡着了。
“还没有，你怎么还没睡？”
成旭在看到对面拉上窗帘关了灯之后，也拉上了自己房间的窗帘。
“我今天睡多了还不困，想找你说说话。”
“嗯嗯，我暂时也不困，你说吧。”
祖钰手指在按键上停顿了一会，她想和成旭了什么呢？她也不知道聊什么只知道他今天也不是很高兴，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被同学看见，能高兴起来才怪呢。
今天成旭看到她时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应该是不想让她看到他打了女人。
于是祖钰回了一段话，
“今天那个女人真讨厌，我和你一样不喜欢她！你今天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对的，我比你还生气。”
消息发出去，很久成旭也没有回过来。
祖钰拿着手机，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手机屏幕，他不会是嫌弃我旧事重提了吧！胸口抑制不住地加速跳动起来。
qq聊天框无声地弹出来一行字，祖钰心口一顿，聚焦看去，
“你讨厌今天的我吗？”
祖钰迅速打出一行字，
“我很崇拜今天的你，比之前更崇拜，因为你在保护你妈妈。”
成旭靠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看到祖钰发来的消息，笑了一声，回复：“以后继续保持。”
祖钰：“？保持什么？”
成旭：“崇拜。”
祖钰咧着嘴回复：“一定一定。”
“晚安。”
祖钰迅速回了，“晚安。”之后放下手机，床头柜上还放着成旭今天送给他的玫瑰花，玫瑰代表爱情，不知道以后成旭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那个女生一定会很幸福吧。
看到祖钰回的“晚安”之后，成旭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捂了一把眼睛。
祖钰给他发了消息之后心情好了许多，今天他一直在强忍着坏心情和祖钰她们出去玩耍。
他不开心，他忐忑不安。
爸爸找的小三竟然跑到家里来伤害他妈妈，这样的愤怒他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减少。
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对一个女人动粗，他害怕祖钰的心里已经给了他某种定义。
祖钰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缓解了他焦躁的情绪。
………
周末两天都是在成旭家度过的，一整天泡在书本里，试卷里。那是祖钰从来不敢想的，这辈子居然还有这样的魄力。
高中的生活是既枯燥又紧张，除了作业就是考试，除了成绩还是成绩，在分数至上的高中，埋头苦读是唯一有意义的事情。
祖钰一直很想好好学习，她缺的正是像成旭这样一位贵人，在这条迷途里指引她方向，在困难中给予她勇气。
月考结束的下午，祖钰信心满满地走出考场，进入高中以来她第一次拥有这样清明的感觉，那是对考题的清明，对分数的清明。
她知道，这一次比以往考的都好。
一个多星期以来成旭在她身上花了很大精力，祖钰也很争气地没有拖后腿。
祖钰火速地下楼梯，远远地已经看见楼下的人。
成旭穿着休闲套装，双手插兜依在石柱上，阳光映着他英挺的鼻梁是如此地柔和。有那么一瞬，祖钰想贪婪地多看一会儿。
似乎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成旭抬头。
“成旭。”祖钰挥舞着臂膀。
“感觉怎么样？”成旭从柱子边离开，笑问。
祖钰“哒哒”跑下楼梯，这时候成旭也走近跟前，
“还可以，应该会提升不少名次吧。”
“看样子考的还不错。”
“嗯嗯，”祖钰很满意地点头，“都是你的功劳。”
成旭笑问：“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请你吃桃吧。”
赵明月笑着从楼梯拐弯处走下来，“祖钰说她家的桃子快成熟了，邀请我去摘桃子呢。”
成旭饶有兴趣地看着祖钰，似乎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
祖钰大气不敢出，她要是领个男生回家，老妈估计得拿个扫帚围着村子追她两圈，村里那些嚼舌根的老太太吐沫星子得淹死她。
太可怕了，祖钰瞳孔剧震。
就在这时，班长张大爷，胡一炜刚好也下来了，后面还跟着段言。
张大爷跟胖猴子转世似的，一听说摘桃。迫不及待地在楼上就开始叫唤着也要去。
“我们一起去啊，去你家帮忙。”
胡一炜也在一旁凑热闹，听胡一炜说要去，段言憋着嘴冒了一句“我也去。”
祖钰吃惊：“你也要去？”
段言点头：“胡一炜去我就去。”
胡一炜闻言尴尬地笑了笑，往张应辉身旁挪了挪，故意与段言拉开点距离，段言像看不懂似地响前凑了凑。
带一个男人不可以，那带一群总可以吧。而且这也是和段言重归于好的机会。
“好，”祖钰剁了剁脚：“一起去，干活嘛，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往年的五月底六月初最早的一批桃子已经下来了，祖钰家里有十亩的桃林，往年还得雇人干活，既然这么些人高马大的男生主动求着去干活，祖钰想想就觉得省了不少钱呢。
晚上，祖钰打电话给妈妈说明了情况，担心妈妈会不同意，添油加醋地说了很多，表达了自己的不得已，同学之间的热情不好拒绝等等，谁知老妈很高兴地应下了。
看来妈妈也喜欢免费劳动力呀。
周一的下午，月考成绩就已经出来了，老师们批试卷的速度向来可以媲美百米冲刺的。
这一次祖钰不再怯懦地躲在一旁，她挤在人群中，垫着脚尖从排名后面向前看。
看到名字那一刻祖钰兴奋地挤出人群，
“35名，我考了35名！”来到成旭面前激动地报着自己的名次。
成旭放下手中的笔，“恭喜恭喜，再接再厉。”
“嗯嗯，”点了头，又窜回了自己的桌位，
“我考了35名！”祖钰拍了拍胡一炜的肩膀。
“真的假的！”胡一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最近一直低头写作业，进步这么大的吗？”
“是成旭教我的。”祖钰抑制不住地开心，“我这次要和他做同桌。”
胡一炜的脸忽地沉了下来，“你要抛弃我了？”
“怎么能说是抛弃！和成旭坐在一起可以好好学习，马上高二了自己想想就紧张。”
祖钰收拾着面前的书本，明天班会上就该调座位了，想想就开心，已经迫不及待地收拾书本。
“我耽误你学习了吗？”
胡一炜面色阴沉，听到语气明显不对，祖钰一愣，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成旭教我题目会更方便，我们一直是好哥们啊！”
这个解释并没有平息胡一炜的怒火，反而让他更生气。
“他是成绩比我好，可并不代表我不能教你。”胡一炜甩掉手中的笔，“能不能不去。”
“不能，”祖钰也冷下脸，“你教不会我，而且我也不想和你做同桌了，你应该和段言坐在一起，或者找别的男生，任何一个女生和你坐在一起都很有压力的，我不想段言讨厌我！”
祖钰一口气说完舒服多了。
虽然当时看到那条短信时心里很失落，但是几天过去也就忘记这件事情了。每每看见段言见她时的眼神，祖钰心里就有说不上来的闷。
“还是因为段言！我已经解释了。”胡一炜压低声音：“我已经和她分手了！你以后不要揪着这件事情了好不好！我错了，我不应该招惹她！”
胡一炜眼眶气的红红的，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经不住诱惑和段言谈了这场所谓的恋爱，也只是短短的一个月。
当胡一炜发现他喜欢祖钰时，他就开始慌了！如果段言不是（12）班的学生多好，如果段言和祖钰从来不认识该多好，如果他没有答应段言的追求，多好！
可惜没有如果，他最害怕的事情就这么从天而降。
胡一炜能感觉到祖钰对待他是与众不同的，可自从段言这件事情爆出来，祖钰对待他的那份不同再也感觉不到了。
祖钰根本不想知道他和段言的事情，目前最重要的是学习，好不容易遇到成旭这样的学霸愿意教她，她一定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
“我现在想要好好学习，不想掺和到你和段言的事情上来，我现在对你们的事情也完全不关心。”
祖钰继续收拾着发下来的月考试卷。
胡一炜暴躁地想骂娘，可是也只能忍着。
………
班会上，林亚很得意地走向讲台，
“月考成绩下来了啊，有几位同学的进步相当大，特别是祖钰，上次她可是我们班级的倒数第一，这次就排到35名了！”
林亚看了祖钰一眼，祖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一下子接近30名的进步，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祖钰想起了林亚在郑老师面前说过，他们高中时候很像。
学渣逆袭这样的例子在高中数不胜数，祖钰忽然觉得她也许可以成为学渣逆袭中的一员。
林亚今天格外地高兴，最大的原因是（12）班的各科成绩的平均分都超过了（19）班，最让各班级老师惊掉下巴的是（12）班的数学平均分超过了（21）班05分！
（21）班向来自诩学霸班级，可以顶火箭直冲象牙塔的，（21）班估计是有史以来最耻辱的一届了，硬生生被（12）班定在了耻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