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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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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所有人都微微一愣,就连王玿也觉着谢霖此番失礼了,但太子似乎并没觉着被冒犯到,甚至主动道,“文渊在为圣人查案,我等自当要配合的,不知文渊还想知道些什么?”

    大权在握的人是何等模样阿湘是见过的,他们要么就是颐指气使的,要么是目中无人的,生怕旁人看不出他们的权利,甚至还想让所有人匍匐在他们的脚下。

    而身为王权继承人的太子殿下,更应该是如此,没想到,他竟没有生气,还温柔地反问了这么一句。

    阿湘这才认真仔细地默默端详了一番太子殿下。

    哟呵,好长一张脸。

    虽然比齐王殿下长得俊朗白净很多,但脸依旧长长的,再加上今日他没有戴发冠,头发也被顺滑听话地平均分到了两侧,这么一看,他的脸更长了。

    阿湘暗中吞了口口水,看来长脸实在不适合中分和高冠。

    谢霖倒也没客气,直接开问,“这场狩猎是太子殿下亲自主持?”

    太子点点头,没有否认,“是。”

    “殿下在接手猎场之前,可曾派人去南面查看缺口?”

    没等太子回应,徐郎君开口道,“此猎场是先帝所设,一直由户部打理,太子殿下也是半个月之前才接手的。”

    “这么说,殿下不知那里有个缺口?”

    太子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出了事之后才知晓,原来猎场南面多了个缺口。”

    谢霖微微颔首,接着问:“听闻管理南面山门的护山者已经被殿下的人处死了?可有此事?”

    此话一出,整个屋子的人再次震惊,就连王玿也满脸诧异地看向太子,太子一直宅心仁厚,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敢伤害,如何会下令去杀一个护山者?

    太子也愣住了,他并没有派人去杀人。

    他问向徐郎君,“徐卿,可有此事?”

    徐郎君点点头,“殿下,此事臣下还未来得及禀报,柔皙郡主与九公主一向私交甚好,听闻九公主被那罴兽所伤,她便直接到殿下帐中喊了几个人将那护山者给……”

    徐郎君无奈摇了摇头,“臣当时试图劝阻,可郡主她……”

    太子亦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谢霖也知晓轻重,便继续问道,“出事时,殿下可曾安排了巡山使?”

    为了贵人们的安全,猎场每方圆百步之内都会有武艺高强训练有素的巡山使在附近巡逻,以防不测。

    只是好巧不巧,十二公主与王彤出事时,十二公主将所有巡山使全都遣散了,而八公主与九公主遇见罴兽时,巡山使也被九公主给遣散了。

    这也导致了发生意外时没被及时救治的情况。

    太子殿下也因此遭到了好些御史的弹劾,此乃后话。

    唯独萧家娘子出事时,附近的巡山使没被遣散。

    因着这一点,太子慌忙叫人将今日在山洞附近巡逻的巡山使叫了上来。

    先帝规定,未免狩猎被打搅,猎场巡山使每队只设四人,巡逻时在方圆百步之内四散开来,分别巡逻不同方位。

    四位巡山使被叫了上来,巡山使都是些非常有水准的猎户,虽不是护卫和兵,但在结构复杂的猎场中,却显得尤为重要。

    巡山使也是个小官,但官虽小,月例银子也不多,但应该过得还可以,至少一身体面的衣裳还是能买得起的。

    可他们一进屋子,那一身狼狈,不仅脸上就连四肢都布满了瘀伤,看起来并不像是过得还可以,更像是来之前就糟了一波比较激烈的询问的样子。

    为首的巡山使名叫郭山,一进屋子还没等谢霖问,他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另外三人见状也跪了下来。

    这一举动倒是惹了众人一通疑惑,太子亦然。

    太子紧蹙着眉头,看向底下跪着的四人,“发生了何事?”

    郭山欲哭无泪,只非常老实地低着头,而另外三个也乖乖地低着头,生怕自己说错半个字做错半件事。

    徐郎君看不下去了,便在一旁劝道,“你们是殿下的人,到底是何人敢伤?”

    四人有些不敢答。

    徐郎君便点名郭山,“郭山,你说。”

    被点名的郭山浑身一震,感觉到屋子里所有的眼珠子都盯着他,其中一双还是当今太子殿下,他心尖一颤。

    犹豫再三,他才颤颤巍巍道,“是……是左金吾卫中郎将,卢将军。”

    太子蹙眉,“他对你们动用私刑?”

    郭山连连摇头,“卢将军只是想让小的们清醒清醒!对,是清醒清醒!”

    整个朝堂都知道,当年谢霖被贬正是这位左金吾卫中郎将的手笔,如今谢霖归京,又被圣人委以重任,他自然是不服气的。

    太子若有深思地看了一眼谢霖,继续问道:“你们今日可曾在林子里发现什么异样?”

    “有!有!”郭山连连道,“有!”

    其余三人也跟着附和道,“有!有有!”

    “是何异样?”谢霖问。

    郭山道,“狩猎开始后一刻钟,小人便瞧见有一位小娘子骑着一匹小红马往那山洞走去,那山洞虽然隐蔽,但是小的们平日里小憩之所,安全地很,小人以为那位贵娘子只是过去散散心,便没太在意。”

    谢霖再问:“可还有旁的什么可疑人物?”

    郭山顿了顿,似是在努力认真回想,“倒是隐约见到一个人的影子。”

    “是男是女?”

    “看身量,像是男的。”郭山努力地回想着,“体格不是很强壮,身量上大概比郎君稍微矮上几寸。”

    “何时瞧见的?”

    “大约是未时至申时之间。”

    “我,我也瞧见一个人!”郭山左边的那个巡山使道,“当时小人正在北面巡逻,瞧见有一位小娘子没过多久就跟着那位骑着小红马的小娘子过来了。”

    谢霖再问:“可看清是谁了?”

    “看清了。”他点点头,“像是永安侯家的娘子。”

    永安侯府有三位娘子,但有资格来咱家狩猎的就那么一位嫡娘子,李青儿。

    “不可能!”

    阿湘瞬间坐不住了,顾不得礼仪,她脱口而出,“你当时在何处?到底看没看清?你瞧见的那位小娘子穿的什么衣裳戴的什么头饰穿的什么鞋子?你都看清了吗?”

    那巡山使连连喊冤,“前年狩猎,小人有幸为李娘子牵马,至今小人依旧记得李娘子的样子,小人发誓!定不会看错的!”

    阿湘还想否认,却被王玿一个眼神止住了。

    不可否认,白日里阿湘也觉着李青儿见着姚氏母女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可当时她并不知道这么多。

    青姊姊到底有什么瞒着?

    “李家娘子是何时去的?”

    “大概……也是未时至申时之间。”

    在山林里测时辰的最好法子便是目测日头,可山中林木繁杂,地势各处不一,就算是最好的猎手,也只能测出个大概时辰。

    “小人也看到一个人!”负责西面的那个巡山使喊了一半,看了一眼郭山,又有些欲言又止,很是犹豫。

    太子开口道:“你又瞧见了谁?”

    “小人也瞧见了一个男子,但这个男子身形有些瘦弱,个头也不是很高……”

    虽然描述的意思有些相近,但总让人觉着他与郭山描述的不是同一个人。

    太子蹙了蹙眉,循着阿湘的那几个问题,问道:“那男子可有什么其他特征?”

    西面巡山使道:“那人身着一身蓝色袍服,似是戴着一只黑色幞头。”

    郭山也是一愣,“小人瞧见的是一位穿戴着黑色披风的身影。”

    果然不是同一个人!

    看来白日里那个山洞实在有些忙碌。

    太子又问,“你发现此人时是何时辰?”

    那人道:“是未时至申时之间。”

    太子有些失望,“除了这些,你们可还发现其他可疑之处?”

    郭山连连摇头,“小人只看到这些,后来林子里突然传来动静,小的们都去帮忙了。”

    其他几位也连连附和着。

    看来从他们身上得到的线索也就这么多了。

    几人被挥退了下去,因着阿湘和王琛在场,太子也不久留他们了,只吩咐身边的护卫尽快将巡山使见着的几个人都寻到,便将众人遣散了。

    王玿带着王家两个宝贝往他休息的客院走去,边走还边问询着王琛的功课——虽过了神童科,但王琛想入学士府,这些日子一直在读书考学十分忙碌。

    刚问询完,王玿便把矛头指向了阿湘,“小八,听闻你最近在读《狱官令》?”

    阿湘正在思考方才的那些事,再加上她也是刚刚开始读这本令,哪里经得住王玿的这么一问,于是一下子呆住了。

    好在才不过几息,她便凭借自己平日里累积的机智应答了下来,“恩,但我觉着有些难……”

    难了就不会考问我了吧?

    “恩。”王玿道,“我那儿正好有几本《狱官令》的译本注释,回头我让学林给你送过去。”

    阿湘又是一愣,她小心翼翼地追问道:“是……阿兄自己写的吗?”

    王玿嗯了一声,“考期将近,小八,你要再努力些才是。”

    哦,这是说她不努力了,阿湘撇了撇嘴,有苦说不出,那些格式律令又不是图册,实在太枯燥了,山长讲的也没那么有趣,她根本学不会啊。

    看来她真的要如二兄说的那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了……

    关键是,侯府的孩子个个都很聪明,这样下去,他们定会发觉的吧?她不会就此穿帮了吧?

    刚回院子,王玿就要让学林送她回王彤那儿,可阿湘并不想走。

    虽然她是被王琛诓着来的,但来都来了,再加上方才又得了些新线索,她自然是想要去寻谢霖商量一番的。

    她暗自瞅了一眼王琛,谁想这小子竟当做没瞧见一般,直接回过了头。

    真是过河拆桥!实在气人!

    正当她想要起出卖王琛的心思时,王玿却道,“明日一早我便要归京,你们要同我一道回去吗?”

    阿湘连连摇头,“我同阿姊一道回去。”

    王琛却道,“我同叔父一道回去。”

    阿湘这是看明白了,王琛这小子就是不想面对阿耶的考问,才趁机躲在三兄这里的!

    他怕阿耶的考问,难道她不怕吗?

    到现在她一回想起方才王礼的凶样心里就发怵,整个侯府,也就他见着她时一直板着脸了。

    阿湘寻思着,她似乎没欠他钱啊。

    王玿哪里管得上他们心里的小九九,正值医官过来给他看伤,他只吩咐学林好好护着阿湘上山,便扭头进屋了。

    阿湘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

    太子殿下对门客们很好,光一整个临风殿中便修了大概二十几个单独的客院。

    每个客院都差不多大,院中的景致也都十分精致,更难得的是,太子殿下还特地在各处院落来往的小路之间修建了好些灯柱,上头放置了好些夜明珠,将一整条路都照得犹如白昼。

    阿湘不情不愿地带着红拂跟在学林后头,她一直试图放慢脚步,想趁机看看能不能遇到谢霖,这样也好借机停下来跟他说说她得到的线索。

    只是脚步再慢,路也是有尽头的。

    大约走了半刻钟,学林止步了。

    阿湘微微蹙眉,以为他有什么事要替王玿嘱咐,谁想他道,“谢直官就住在前头的客院中,阿郎吩咐了,若娘子想顺便同谢直官讨论案情,可晚一些回去。”

    阿湘顿时支棱了起来,虽然三兄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疼她的!

    她仿佛活了起来,开心地像个傻子,蹦蹦跳跳地便往谢霖的院子跑了过去。

    文左正在院子里喂那小罴兽,见阿湘跑过来,像是遇到了救星般站了起来,“八娘子!您怎么也来了?”

    刚进院子,阿湘便收住了脚步,转变成贵女模样,答道:“谢郎君在吗?”

    文左道,“郎君他在沐浴呢,八娘子可在厅中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一声。”

    文左给阿湘指了个方向,便扭头往内院里跑。

    其实临风殿的所有客院布局都差不多,外院的客厅就在进门后的左手边,阿湘去过王玿的客院,自然知道客厅怎么走。

    于是文左刚离开,她便信步往客厅走去。

    没想到谢霖这儿的客厅早就亮起了灯烛,虽然比外头的夜明珠稍稍暗了些,但依旧比院中的亮堂。

    远远看去,厅中正坐着一个人,阿湘这才想起方才文左话中的那个“也”字,看来谢郎君有客。

    阿湘走到一半,默默地停住了。

    既然谢郎君有客,那她过来是不是太唐突了些?其实她也可以明日再过来的。

    只是不知道明日谢郎君还在不在。

    正犹豫着,阿湘的视线也不自觉地落在了那坐在厅中的人身上。

    却见那人此刻鬼鬼祟祟地抻起脖子环顾四周,眼见着没人之后,便起身挠了挠屁股,随后又坐了下来。

    等等,这身形怎么有些眼熟?

    待确认来者之后,阿湘再次大步向前,如风一般地走到那人面前,“崔四!你怎地在这里?”

    崔弘被突然出现的阿湘吓了一跳,险些腿一软瘫坐下去,好在他牢牢把住了桌几,这才稳住了。

    “阿……阿湘?”

    阿湘顺势坐了下来,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他硬拉着她去寻什么猎物,她也不会同阿姊分开,若是不同阿姊分开,阿姊也不会受伤!

    这个罪魁居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要不是这里是临风殿客院,要不是她要保持淑女形象,她早就一拳揍过去了!

    崔弘似乎有些萎靡,直到阿湘入座之前,他还偷偷抹了把脸,动作虽细微,但还是被阿湘看出来了。

    见他这般,她只好收回揍人的心,好心给他倒了杯茶水。

    她原本想问问他崔二郎如今怎么样的,可是看他满眼通红的样子,她突然有些问不出口了。

    “谢郎君的茶可是极好的,你别浪费了。”阿湘边说边将茶水往他面前推。

    崔弘接过茶水,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这才将眼里的难过平息了下去,“阿湘,你也是来寻三哥问案情的吗?”

    自然不是,她就是本案的监督官!

    但为了不伤他的自尊,她也只好点点头,并再给他续了一杯,看他这个样子,晚饭应该都还没吃呢,于是她顺手从一旁的糕点盘子里拿出了一块还算好看的递了过去。

    这一幕正好被站在不远处的谢霖看到了,他立在原地,默默负手看着厅中微黄灯烛之下的这一对两小无猜,微微眯了眯眼。

    方才从太子殿下那里出来,他便猜到阿湘会来他这儿,所以他一早便命人备了些茶点。

    介于王玿不会那么轻易会放人,而汤泉宫的玉泉清澈,他正好能借此机会将一身的舟车劳顿沐浴洗净。

    谁想刚沐浴完,便见着这么一副场景。

    文左在他一旁啧道,“琅琊王氏配清河崔氏倒也是一对不错的门第,郎君,要不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谢霖双手环胸,身上的气压似乎又低了一层。

    对于阿湘,谢霖从未有过什么非分之想,她毕竟是个懵懂的孩子,能对一个孩子产生那种非分之想,恐怕只有禽兽了。

    但自从一年前在申州偶遇无名大法师,大法师说,他此生乃天煞孤星之命,命中带煞,若不止住这一身煞气,将来恐一事无成害人害己。

    唯有寻一位年岁与他相差八岁的内人,才能化解。

    无名大法师是大瑞勘称国师,他的话自然是对的。

    而且他确实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只是往上了数,与他相差八岁、门第又与他相当的小娘子不多,而往下了数,这年岁上的,也只有似阿湘这样的孩子了。

    他可没有□□,对一个孩子下手,他做不到。

    直到崔弘将桌几上的那盘糕点吃完了,谢霖才现身。

    他的头发还没完全绞干,带着微微的湿气,大约是出来地着急,他只用了一根普通的玉簪子簪了簪,倒是显得别样的慵懒与贵气。

    谢霖在两人面前坐了下来,崔弘想起身行礼,却被他止住了。

    “崔兄状况如何?”

    崔弘道,“我阿兄的毒已经解了,只是医者说他元气大伤,需要静养。”

    他眼眶又红了起来,崔汲多么向往上战场建功立业谢霖是知道的,如今元气大伤,两个月之后兵部重新部署招考新人,他若去不了,那么他就只能留在京都城了。

    “三哥!”他有些哽咽道,“我阿兄说,那条毒蛇恐有蹊跷,你一定要帮他!”

    谢霖一直都是气定神闲的样子,眼下也依然如是,他示意崔弘继续说下去。

    崔弘道,“阿兄说,那是一条青花绿鳞蛇,常年生长于干燥的沙土中,有剧毒,只要被它的毒蛇碰一碰,便会昏迷不醒,不到半日中毒者便会全身溃烂而亡。”

    他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崔汲教给他的话,“阿兄说,这种蛇他当年在漠北游历时遇到过。”

    猎场里水分十足,草木茂盛,并没有适合青花绿鳞蛇生长的地方。

    按理说,这蛇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还有那头大罴兽,也不应该出现在猎场里。

    不合时宜的东西又多了一个。

    阿湘也将那块布头拿了出来,并将红拂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地说给谢霖听。

    “谢郎君,咱们是不是又要从头开始了?”

    谢霖将倒好的茶水放下,唇角微微扬起,“未必。”

    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阿湘便从床榻里钻了出来,睡在隔间的红拂听到动静,连忙起身过来侍候。

    “娘子,天还未亮呢,您这是要去哪儿?”

    阿湘边给自己穿衣裳边道,“红拂姊姊,我要去寻青姊姊。”

    昨日圣人便让谢霖筛选了一番,将明显无罪的贵人们全都放走了,剩下有嫌疑的贵人全都被安置在山下的明琴殿内。

    李青儿此刻也在那里。

    其实昨晚听到巡山使的回答,阿湘就想下山去问的,可是她更想去寻谢霖商量一番,可谁知道崔四来了,她便只好将一早准备好的商量吞回了肚子里。

    收拾好之后,她简单吃了口朝饭,去隔壁看了眼阿姊,随后便下山了。

    大概是过于早了,下山路上石头上的晨露还未干,走起路来还有些打滑,红拂提议让她再等等,等太阳出来将那些晨露晒干了再走,可她等不及,她想第一时间去寻李青儿,她想知道真相。

    大约走了有三炷香的时间,阿湘才走到明琴殿外。

    明琴殿是圣人特地建给官员家属们住的地方,只是还有大部分内殿没建完成,一时之间大家都挤在了一处,从外头看着都有些拥挤。

    明琴殿外守着好些飞鹰卫,红拂很快便寻到了李青儿的所在,她正与陈英住在一处,只是屋子有些小了,两人几乎是同塌而眠。

    陈英见阿湘来了,连忙将她拉进屋子,并迅速反锁了门。

    “小八,你阿姊怎么样了?凶手寻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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