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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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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阿湘还是被谢霖硬生生推上了车。

    阿湘端坐在马车里,依依不舍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开京兆府。

    今次来见那凶手,除却给这件案子再糊上一层谜团之外,她根本没收获任何东西。

    不对,还是有收获的。

    譬如那梦引散,譬如那疯癫的怪人,又譬如谢郎君的那桶子里的水。

    再譬如这一切事都与这梦引散脱不了干系,再譬如京都城有人不想让梦引散被人发现。

    只是关于那桶子里的水,阿湘总觉着谢郎君没有说实话。

    他说实话的时候,那双漆黑的眼睛是会放光的。可是他有隐瞒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很不一样。

    可是他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娘子,奶酪铺子到了。”红拂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了下来。

    去京兆府的路上,她们便路过了一家奶酪铺子,那家奶酪铺子听闻是京都城一绝,红拂说她可以回府的时候再去买。

    阿湘的思绪被“奶酪”两个字一下子唤了回来,她往外望了望,远远就瞧见那张开的铺子大门里头,卖奶酪的琉璃罐子里,盛满的奶白色奶酪。

    看着都很是好吃。

    阿湘有些等不及,面巾都没来得及戴,便冲下了马车。

    奶酪铺子的老板见从华贵马车里跑出来一位小贵女,连忙迎了上来,“贵娘子想吃什么口味的奶酪?”

    阿湘看了看他铺在前头的那些材料,有干果、橘皮、茶、蜜饯、牛乳、羊乳还有一个小冰鉴——冰鉴里头放了好些冰。

    京都城的奶酪是有很多种口味的,热饮冷饮皆可,甚至可以在里头放进去好些干货食物,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阿湘一口气点了五六个。

    老板依着她的要求,将奶酪装进了一个个精巧的食盒子里,“咱们奶酪铺子楼上还有雅座,靠窗的雅座还能瞧见开业寺的钟楼呢!”

    京兆府位于京都城丰乐坊内,丰乐坊临近朱雀大街,正好位于长安县与万年县的中央地带。

    丰乐坊内有一座寺庙,名曰开业寺,系开国皇帝曾经诵经的地方。

    大瑞的皇家有一个规矩,身为皇家必须要在寺庙里修行满三个月。是以皇家贵族们为了修行己身,都会在寺庙中斋戒诵经好几个月。

    后来京都城外邦之人越来越多,来自外邦的教派也渐渐在京都城扎了根,贵族们便也不单单只信奉儒佛之教。

    就拿当朝长公主来说,她如今便是在京都城外的道观里出家修行。

    开业寺的钟楼只会在皇帝陛下来诵经斋戒时才会被敲响,不过那钟楼设计建造地十分漂亮。

    特别是钟楼之上的八十一处飞檐,陡峭却又恰到好处,精致却又不输观赏,实为一处非常奇妙的景观。

    阿湘也想去见识一番那八十一处飞檐,于是点点头,“好呀,那我便去雅座坐坐。”

    话音刚落,便有一群金吾卫与衙役将一整个奶酪铺子围了起来。

    这吓了她好一跳。

    为首的那个金吾卫揣着手里的金棍子,往阿湘近了几步,“可是荥阳侯府八娘子?”

    阿湘不知他所为何事,便点了点头,“正是。”

    那个金吾卫神色有些凶猛,“齐王殿下想请八娘子去京兆府一趟。”

    对方看上去很是着急,阿湘愣了愣,手里的冰块奶酪都还没吃上一口,便点点头,“好。”

    这么一会儿功夫,齐王殿下回来了?

    这是阿湘第二回如此近距离见这位长脸齐王殿下,他似乎比初见时更瘦了些,如此一看,他的脸似乎更长了。

    齐王下首还坐着一个人,此人一身袍服常服,头戴一顶黑色幞头,腰间一团玉腰带,他没有长胡子,看上去比齐王年轻了好些。

    他便是左金吾卫中郎将,卢将军。

    阿湘原先一直以为,齐王殿下与金吾卫是一伙人,直到红拂同她说了其中结构她才明白。

    原来金吾卫是圣人身边的将军,是负责京都城巡街护卫的,齐王殿下是京兆府府尹,是管理整个京都城的。

    京兆府府衙有自己的衙役,奈何圣人实在不放心,便派了身边的左金吾来协助。

    这便有了京兆府与金吾卫是一伙人的假象。

    阿湘乖巧地给他行了个礼,又同一旁的左金吾卫中郎将卢将军行了个礼,“见过齐王殿下、卢将军。”

    齐王眯了眯眼,嘴角亦是微微扬着,“许久未见,八娘子抽条得真快呀。”

    阿湘努力学着淑女的样子,又向他福了福身,“回殿下,许是家里喂得好。”

    齐王微微一顿,但很快嘴角还是扬了起来,“八娘子可知本王为何要将你叫回来?”

    阿湘摇了摇头,一脸迷茫,难道是因为方才她过来看那个杀人凶手,齐王殿下不高兴了?

    齐王像是哄孩子一般同她说道,“八娘子,你莫要害怕,我们也只是循例问问。”

    阿湘更迷茫了。

    她可是拿了王老头的玉牌过来看的,难道王老头的玉牌不管用吗?

    可老头也不至于骗她吧?

    思及此,阿湘也顾不得合不合礼数,直接问道,“齐王殿下,可是因为方才我做错了事?”

    果不其然,齐王神情猛地顿住了。

    看来他喊她回来定是与那疯癫凶手有关。

    她连忙解释道,“荆博士是我的律学博士,关于他被杀害一事我很是关心,便想着过来看看凶手,所以就求了翁翁,齐王殿下若是因此不高兴了,可以罚我的。”

    齐王也没想到阿湘会直接说出来,嘴里的那套哄供说辞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的,竟一时没了用武之地。

    他轻咳了几声,“是这样的,本王未曾不高兴,只是八娘子方才见过的那个囚徒……他……”

    “他怎么了?”

    “他在八娘子离开后不久,死了。”

    “死了?”

    阿湘惊得双眼都瞪大了,那凶徒虽然疯疯癫癫的,但她看他那样子,并不像是个将死之人啊!

    齐王示意让一旁的衙役将一件证物拿给阿湘看。

    递上来的证物是一枚素色的簪子。

    这簪子有些眼熟,阿湘下意识地在自己的发髻上摸了一圈。

    今日红拂在她脑袋上簪了三支一模一样的素色簪子,如今竟只剩下两支了!

    “这是在死者身边发现的。”齐王道,“衙役们发现他时,他身上的锁链已经全部被解开了,他利用身上的锁链将自己给……”

    为了不吓唬阿湘,齐王便没再说下去,只问道,“这东西可是八娘子的?”

    素簪子常有,可这支素簪子与她头上的那两支是一套,根部都有一朵小梅花的印记。

    她刚刚在簪子根部看到那个小梅花印记了,所以这簪子该是她的无疑。

    她再一次震惊了,好好簪在脑袋上的簪子,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跑到凶徒的身边?

    她不可置信地点了点头,“我头上的素色簪子不知何时少了一支,可我不知道这簪子为何会在凶徒身边。”

    “当时谢郎君可在娘子身边?”

    阿湘点点头,又猛地摇了摇头,生怕有任何遗漏对谢郎君不利,如实回答道:“谢郎君一直走在我前头,直到后来他才缓缓走在我身旁。”

    她追问道,“难道齐王殿下是怀疑谢郎君害了那凶徒吗?”

    齐王一时语塞,因为眼下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谢霖。

    他轻咳了几声,温柔道:“这抓捕凶手的事太过于凶险,八娘子还是少知道些为妙。”

    这不就是默认了吗?

    谢郎君怎么可能是凶手!

    阿湘急道,“敢问齐王殿下,谢郎君为何要杀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那凶徒可是杀害荆博士的凶手啊!他迟早都是要偿命的,谢郎君又何须多此一举呢?”

    齐王又是一愣,侯府八娘子的才思与语出惊人,他在三全寺时便已经领教过了,没成想她还真的说出了此案的关键之处。

    可是现有的所有证据都指向谢霖,纵使他再想帮他脱罪,也不知从何脱起啊!

    “呵,八娘子小小年纪还真是巧舌如簧。”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卢将军突然开了口,“若是卢某没记错的话,这位谢三郎是有杀害荆博士的强烈动机的,只是这个追债人又不知从何处突然冒了出来,将这杀人凶手之名顶了过去,这才将谢三郎的凶手之名剔除干净。”

    “既然是突然冒出来的凶手,那么这背后必定是有人在操控,谢三郎一身好手段,若说是他操控的,也不是不可。”

    卢将军摩挲着手中的杯盏,冷哼一声,“紧接着,他又害怕事情败露,便利用八娘子到访之际,用八娘子的素簪子解开锁链,并用锁链绞死追债人,来了个死无对证,再将此事嫁祸在八娘子身上,这一切便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了。”

    他看向齐王,“殿下,如今已经证实,谢三郎精通机栝之术,自八娘子进来之后他便一直跟在其身边,借此取下八娘子头上的簪子,这也与牢房里关着的其他犯人所言一致。您难道还有什么顾虑?”

    什么?

    阿湘再一次震惊了!

    一支簪子怎么就能平白无故定了谢郎君的罪了?

    就连阿湘都知道,凡事一定要讲究证据,这卢将军也太说风就是雨了!

    不!这是信口雌黄!

    阿湘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卢将军一口止住。

    “八娘子,护卫京都城是京兆府与金吾卫的份内之事,今日之事恐娘子受了惊吓,卢某这就派人护送娘子回府。”

    说着,便有几个身形高大手持金棍子的金吾卫从门外大摇大摆地走到她面前,试图将她带走。

    若是来硬的,面前这几个金吾卫恐怕未必是阿湘的对手,可是阿湘如今是王八娘子,是个贵淑女,她不能动武。

    是以她只能暗自咬紧牙关,并暗地里狠狠瞪了一眼端坐在那里的卢将军,随后才从大门走了出去。

    阿湘默默地看着面前向她紧闭的京兆府大门,细细地捋了捋她来时的所有细节,她实在想不通,若当真是谢郎君所为,那么他为何要这般做?

    好比人饿了才会吃饭,想吃饭的时候也会去吃饭,吃饭总要有一个理由,那么杀人也是一样。

    想了一大圈,阿湘终于没有想到谢郎君为何要杀人的理由。

    所以,阿湘可以肯定,谢郎君没有杀人!

    那卢将军,分明就是颠倒黑白仗势欺人!

    亏她方才还对他如此恭敬,真是亏了那个礼了!

    阿湘久久无法回神,直到红拂第六遍喊她的时候,她才慢慢收回思绪。

    她别过脸问她:“红拂姊姊,我是不是被利用了?”

    红拂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她的神情足以证明她的猜测。

    兴许从一开始,她就被利用了。

    试想哪里会这般巧,她来寻齐王的时候,他不在?又哪里会这般巧,会是谢郎君带他进牢狱的?最扯的是卢将军说的那个精通机栝以及她的素簪子能开锁这件事。

    素簪子怎么能开锁呢?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乱扣帽子!

    那卢将军怕是巴不得将所有罪名都按在谢郎君身上吧!

    她想了想,又问,“红拂姊姊,那卢将军与谢郎君有仇吗?”

    红拂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还没说几句,身后跟着的金吾卫就开始赶人了,“时候不早了,还请娘子上车。”

    因着卢将军这一遭,阿湘对金吾卫实在生不出任何好感,直接冷冰冰地回怼了过去,“我自己有护卫,就不劳烦几位了,你们请回吧。”

    那金吾卫却同样硬邦邦地拒绝了,“吾等是奉命送八娘子,还请八娘子莫要为难吾等,请速速上车。”

    许是被卢将军气的,阿湘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炮仗,声音也大了些,“我说了我自己有护卫,就不劳烦卢将军送了,你们回去吧!若是你们怕卢将军怪罪,我自会让翁翁去卢将军那儿替你们说情的。”

    谁想说完,他们仿佛没听见一般一动不动,甚至还是有想要赶她上车的意图。

    这些人,实在太难缠了!

    “劳烦几位了,八娘子还是由在下送回府吧。”

    她正要发脾气,谁想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阿湘扭过去一看,竟是崔二郎君。

    对了!崔二郎君与谢郎君是同窗好友,谢郎君被冤枉了崔二郎君定不会不管的!

    于是她赶忙跑了过去,“崔二郎君!”

    崔汲慌忙给她使了个眼神,道,“崔某方才还从落仙楼买了些糕点,八娘子可要品鉴一二?”

    阿湘明白他的意思,连连点头,“好!”

    眼前两人一个姓王一个姓崔,清河崔氏与琅琊王氏,随便拎出一个来,谁都得罪不起。

    几个金吾卫也深知其中关窍,便只好作罢,只向崔汲拱了拱手,眼见着阿湘钻进崔汲的马车,并等马车驶离之后,才转身回府衙复命。

    清河崔氏的马车自然是与琅琊王氏的马车不相上下的,刚钻进马车,阿湘便闻到了一股子非常好闻的熏香味道。

    这味道与崔汲身上的那股子淡淡的君子兰香味很是相近。

    马车里有一张长榻,还有一张桌几,几张坐席,一张茶几,以及一方香案,香案旁还落了一处宽敞的雕花架子,上头摆放了好些物件以及书籍。

    看上去排列整洁还十分精致。

    阿湘寻了坐席坐下,桌几上却是摆放了好些十分新颖的糕点,只是阿湘却吃不下。

    “崔郎君,谢郎君他……”

    “我已然知晓了。”崔汲道,“这些日子我出城祭祖,至昨日才归,刚入城门听闻文渊出事,便紧赶慢赶地过来了。”

    文渊是谢霖的字。

    他顿了顿,“此事许是有人专门为文渊设的一场局,为的便是将文渊逐出京都城。”

    阿湘双目惊得又圆又大,王老头虽然同她提过谢郎君在京都城不曾有靠山一事,可她从未想过有这般可能。

    “崔郎君,你说的这些都是何意?”

    “八娘子可曾听闻过榜下捉婿?”

    阿湘摇了摇头,又试图点了点头,“可是去榜下为自家女儿捉女婿?”

    崔汲微微颔首,“大致是这个意思。”

    “京都城里,不仅仅考生会死死盯着科举榜单,京都城的所有权贵们都会盯着。”

    他解释道:“每年放榜之日,若在榜上看到过眼的青年才俊,权贵们便会捉回家为自家的女儿们做婿。”

    虽然崔汲在某些角度上长得很像楚舟,可是当他认真说话的时候,却与楚舟有很大的不同。

    楚舟说不说话,那双眼睛都是眯着的,叫人看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而崔二郎不同。

    崔二郎的眼睛是清澈的,就像深山里的山泉水一般,清澈见底,还带着一股子清透的风。

    当真能称得上那一句,仙人之姿。

    听他解释完,阿湘突然想起了自家老头,前不久老头也动了这个心思,只是她没同意。

    阿湘问:“难道那些权贵们都看上谢郎君了吗?”

    崔二郎自诩俊杰无双,可与谢霖的沉稳如墨才思敏捷相比,却还是稍逊了一些。

    他很了解自己,他更向往也更合适在战场上与人一决雌雄,他们三人中,李十一更适合乡野县府的治理,而谢霖却更适合刑狱与朝堂。

    只是谢霖却总是不开窍,总想当一个直来直去了无牵挂的纯臣,是以这么些年,他才会到处得罪人。

    权贵们自然不傻,谢霖浑身才干却不能为己所用,将来必定会阻碍他们的前路,所以遭到谢霖拒绝之后,他们也只能在放榜之前,毁了他的名声,阻了他的前路。

    只是崔汲不明白的是,圣人素来爱才,却也听信了旁人的话,任由众人冤了谢霖。

    阿湘震惊,“圣人也无法救谢郎君吗?”

    寻常人自然是很难见到圣人的,然崔汲不同,他的生母与圣人是堂姊妹,他自然也是有机会面圣的。

    崔汲惭愧地叹了口气,“圣人只说证据确凿,不必多言。”

    崔汲摇了摇头,“此事恐怕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了。”

    阿湘方才还抱有一丝丝侥幸,自家老头是荥阳侯,只要老头开口,齐王殿下定不会冤了谢郎君,可眼下看来,老头出马也未必能救得了谢郎君。

    毕竟圣人可是整个大瑞权势至高的存在,连圣人都不能救下谢郎君,那么自家老头更是不能了。

    这么一想,阿湘顿时有些心灰意冷了。

    怪不得谢郎君会突然去族学做什么律学助教,这背后定是某些权贵欺负他在京都城没有靠山为他安排的。

    紧接着便是荆博士的这场命案。

    如今想来,荆博士哪里会这般巧,正值谢郎君值夜时就死了?

    而且第二日,齐王与金吾卫像是商量好似的,直接将谢郎君带走了。

    更可恶的是,谢郎君被带走之后,族学关于谢郎君是凶手的谣言便传开了。

    虽说谢郎君最后查出是无辜的,可今日这一场凶杀案,就是硬生生扣在谢郎君脑袋上的!

    什么素簪子开锁,这种事虽说不是没有,可也不可能是常有的!

    那卢将军就是想利用她,置谢郎君于死地!

    思及此,阿湘问崔汲,“崔郎君,那卢将军与谢郎君有仇吗?”

    崔汲摇了摇头,思索片刻之后,眉头微凝,“卢将军曾是太子殿下的门客,而兵部尚书家的两位严娘子,也曾当众被文渊拒过。”

    阿湘微微一愣,这事儿怎么扯上兵部尚书了?

    崔汲解释道,“兵部尚书家的大娘子便是太子府的严良娣。”

    原来如此!

    原来蒋三背后不仅仅有太子殿下,还有一个兵部尚书!

    严家姊妹与蒋三关系那般好,关于族学里的谣言,定与她们三人脱不了干系!

    而关于谢郎君的那些污蔑,想来定也是这个尚书害的!

    阿湘紧蹙起眉,“崔郎君,眼下还有什么法子能救谢郎君吗?”

    崔汲摇了摇头,“此事既然已经上达天听,便也只能听天由命,不过那些关于文渊的案子,大多证据都站不住脚,是以文渊的性命确系无忧。”

    谢郎君可是今科首榜的热门人物,好些人都在关注着,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的吧?

    阿湘越想越觉着心里没底,愧疚一下子又上了脑。

    不行,她必须回去好好问问王老头。

    作者有话说:觉得逻辑不对?先别急着质疑,作者在此处挖了一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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