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从轻发落
君淮渊私下在如何放浪形骸,但人前都会维护自己的声誉。
而面前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对自己好的人却三番五次的害的自己名声扫地。
沈宁沉着脸看向君易琅,嘲讽道:“六殿下的好沈宁这辈子怕是无福消受了。”
“沈宁!你不要不识好歹。”
君易琅脸色铁青,这已经不是沈宁第一次拒绝自己了。
换作平常他也没有那么急迫的想要得到沈宁,得到她也不过是自己多了个靠山。
虽然她现在贵为郡主,可只要沈国公不偏疼她,她也不过就是个花瓶。
可每次看到君淮渊能和她好言好语的交谈,他就莫名的不爽,越是得不到他偏就想要得到!
“六弟怎么也在这?”
君淮渊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君易琅回头看见他,眼眸里划过一丝阴鸷。
君淮渊站在沈宁身侧,将她和君易琅隔开,站定后便不动声色的睨着君易琅。
“这么巧,三哥也在这里。”
君淮渊笑出声,压低声音说道:“不巧,我和永嘉郡主约好的。”
君易琅盯着君淮渊,心里清楚他是在说谎,他明明派人盯着沈宁出来的,两个人根本没有约好。
忽然间,君易琅也笑了起来,说道:“那确实是巧,只是不知道永嘉郡主是不是事多忙忘了,她也约了我呢。”
君淮渊“哦”了一声,转头看向沈宁。
“我这样微不足道的人哪里敢约六殿下,”沈宁偏着头看着君淮渊,说道:“应该是六殿下有话想说才是。”
君淮渊又站了片刻,然后问向沈宁。
“那你们可说完了?”
沈宁点点头,说道:“自然是没什么要说的了。”
两人一唱一和,全然没把君易琅放在眼里。
此时薛音也来到书馆找沈宁,走过来便说:“小姐让奴婢排队买的糕点奴婢已经买回来了。”
沈宁适时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君易琅一眼,问道:“六殿下还有什么事吗?若无其他的吩咐臣女便先行离开了。”
君易琅觉得沈宁是仗着有君淮渊撑腰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可偏他现在还不能和君淮渊正面冲锋,只能黑着脸看着俩人正双结对的从自己面前离开。
两人离开书馆后,君淮渊才说道:“早上凌川发现有人跟踪你。”
沈宁点点头,说道:“也多亏了凌川发现,不然还不知道要和他纠缠多久。”
凌月跟在二人身后,听到沈宁被人跟踪深觉自己失职,竟没发现他们被人跟踪。
正想请罪,就听到君淮渊说道:“此事不必自责这本来就不是你的强项,不过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
“凌月很好。”沈宁说道。
凌月心中一暖,没想到小姐这样护着自己。
君淮渊笑着将沈宁送上马车后也翻身上马。
“不能送你回去了,路上小心。”
沈宁点点头,回应道:“你也是。”
次日。
君易琅和君淮渊在朝堂上相见。
他似乎是已经忘了昨日在君淮渊面前的失态,从容有度的对着君淮渊笑了笑。
“难得在朝堂上见三哥一面。”
君淮渊来时已经有不少大臣都已经到了,他们都聚在阁内等着陛下的传唤。
君淮渊看向君易琅,神色未变,说道:“日后六弟多来上朝便不觉得难见了。”
众人闻言都噤了声,不再言语。
君易琅被下了脸面,像是没听到君淮渊语语里的打压,依旧是一副温和从容的样子。
冯征联合廷尉复查的太子案还没有结束,涉事的官员和商贾的家里倒是先被抄了。
前日去了白家将白珩捉拿问审,虽未抄家但也将白家落了封条,找来金吾卫团团围住。
今日朝上必然要论此案,君淮渊早早的做了准备,只待皇帝上朝。
一刻钟后,皇帝上朝。
先是问了些无关痛痒的事,又是听了大臣们这几日的奏报。
最后,冯征才呈着审问来的罪状递到皇上面前。
私占田地一事涉事官员还在牢里,对其所犯下的罪行倒是全部招认,几次刑讯下来差点受不住咬自尽。
罪状之上,言语之间与太子确实没有任何关联。
至于保举官员一事,倒是抵赖不得的,此人因缘际和太子攀上关系,算得上是太子的同门,才学惊艳十分了得。
只是几经仕途坎坷,一入仕后便沉溺在各方利益之下。
终于说到高利贷一事,冯征略微停顿,看着皇帝回禀道:“事涉的白家乃是永嘉郡主的外祖家,因证据不足微臣并未抄其家宅,只是命金吾卫围守。”
皇帝扔开手里的折子,居高临下睥睨众臣。
“此事永嘉郡主也牵涉其中吗?”
皇帝说着,眼神瞟向君淮渊。
怪不得称病不上朝的人今日到是衣冠楚楚的立于殿前。
“回陛下,永嘉郡主并未牵涉其中,白家在堰州时便开了钱庄,今年三月才搬来盛京,永嘉郡主便是三月时才和白家往来的。”
冯征据实回答。
君易琅摩挲着指节间的扳指,极其自然的问道:“既然和永嘉郡主无关那为何对白家要网开一面?”
冯征听到君易琅的话缓缓抬起头,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收回目光。
一低头对着皇帝继续说道:“ 这也是微臣正要同陛下说的,微臣亲自派人去了堰州白氏的钱庄查验过,白家虽是开了钱庄但并未有违规皆是按照律例放贷,并无逾矩。”
“至于白家为太子奔走一说,据白珩招供确实有一位叫福先生的人和他联系过,但对方从未表明过是何身份,至于是不是太子的人,他也不得而知。”
说着,冯征又把白珩的供词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低头在供词上扫了两眼,问道:“这位福先生的身份可有查出是谁?”
“据白珩招供说福先生是位年近五十岁的老宫人,与他确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不过都是些正常采买并无不妥之处,两人之间往来大概一年有余。”
皇帝沉吟片刻,说道:“这宫里名字里带福字的太监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用的真名假名也未可知。如若这个白家没有犯例,就从轻发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