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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全力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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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仲在廷尉大牢里将太子供了出来。

    又在当夜以血写书,在墙壁上写了硕大个冤字后咬舌自尽。

    自从太子接手此案后,主要涉事者都死了,反倒把自己兜了进去。

    吴闯硬着头皮将罪状递到皇帝面前,一刻也不敢耽搁。

    太子这几日除了廷尉大牢就是待在东宫,被皇帝召去时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一趟只怕是不会太平。

    想到这里,太子对身边的人吩咐道:“这样的事别惊动了郢王,还是让他待在府里好好休养吧。”

    来到大殿后,太子依着规矩给皇帝请安。

    皇帝对上太子的眼睛。

    太子深知自己不能躲闪,他只要露出半分不妥,父皇一定会疑心自己。

    “太子,你看看这罪状上面写的,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太子的目光扫过罪状,笃定道:“儿臣不曾做过。”

    大殿的窗户大开,冷风吹拂进来,卷起皇帝书案前的纸页。

    半晌后,皇产冷声开口道:“朕相”

    皇帝的话还未说完,太监总管就从外面捧进来几份奏折。

    “陛下!”

    “放肆,朕和太子正在议事你不知道吗?”

    太监总管看了看皇帝又看向太子,不敢欺瞒。

    “陛下,这是大臣们新上奏的折子,务必要奴才赶快交到陛下手中,此刻诸位大臣们正在殿外候召。”

    皇帝没有作答,垂眸许久后才说道:“朕倒要看看这些个大臣们又要上奏些什么事情。”

    皇帝越翻脸色越沉,最后将那些折子尽数摔在太子身上。

    怒骂道:“逆子!你看看你做下的好事。”

    太子弯腰捡起脚边的折子后,愣在当场。

    急忙跪下,沉声道:“父皇明鉴,这上面所述皆非儿臣所为。”

    皇帝站起身走到太子面前,指着他冷声说道:“侵占私田,举保官员,放利,私盐,每一条都是恕无可恕的死罪。”

    皇帝骂完,犹不解恨,抬脚踢在太子的胸口上。

    这一脚皇帝未用全力,但还是让太子整个人都翻了出去,口中见血,只觉得五脏六腑泛疼,不待再开口辩解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太子晕死过去了。”

    “什么?!”

    君淮渊听到宫里传来的消息,登时从床上坐起身子,穿鞋下床。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沈宁从门外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太子在宫中出事了,我得进宫一趟。”

    “可是暗馆的案子出了什么问题?”沈宁问道。

    君淮渊垂眸“嗯”了一声,穿好外袍准备进宫。

    “胡仲也死了,临死前攀咬太子,更巧的是这个时候朝中有几位大臣不知在哪里得到的证据说太子侵田占地,举荐官员收收受贿赂,条条罪状都是奔着要太子命去的。”

    “都是君易琅做的!”沈宁冷漠说道。

    暗馆的事他是知道的,君易琅为求自保反咬一口再正常不过,可其他的事

    君淮渊眉间满是阴沉,问道:“何以见得?”

    沈宁说道:“暗馆的事你是知道的,不仅如此,君易琅一直打着太子旗号做这些事,不过他及其小心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君淮渊想说什么,一张口又咳了起来。

    沈宁在一旁给他递了杯茶,接说着道:“殿下此次进宫千万不要同陛下起冲突,如果太子一案被定罪总得还有人查才行, 此事一旦落到君易琅的手里,那太子就真的完了。”

    君淮渊喝了口水,润了嗓子,直言问道:“阿宁,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沈宁知道的也不过是前世时经过自己手里所做的事,对于君易琅其他的事也不明了。

    沈宁顿了顿,说道:“我外祖家深爱其害,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两人皆静了片刻,对于其中缘由心知肚名。

    君淮渊紧了紧外袍,温声说道:“别怕,还有我呢。”

    ——

    “太子素来克制,吃穿用度上也都只按着份例里的标准,从不逾越。”

    皇后跪在皇帝面前,哭诉着道:“陛下怎么就瞧不见,这样的一个孩子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晏儿已经是太子了,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自断后路的事。”

    皇帝这一脚踢下去,要了太子半条命,到现在人还没醒。

    皇帝叹道:“难不成这些事都是朕冤枉了他不成?”

    “臣妾不敢,只是臣妾心中委屈。”

    皇帝心中厌烦,见不得后宫的人在大殿上哭哭啼啼。

    恰巧此时君淮渊在外求见,皇帝急忙将人召了进来。

    打发走皇后后,皇帝松了口气。

    关切道:“你的身子还没好怎么就进宫了?定是皇后派人给你送的消息吧?”

    宫里宫外禁通消息,但皇后对于君淮渊有几年的抚养之情,尚算说的过去。

    “儿臣身体无碍,母皇也是关心则乱,儿臣想此时父皇必定更为难受,所以才匆忙赶来,若是引起父皇和母后之间不愉,那便是儿臣的错了。”

    皇帝看着君准渊面无血色的脸,说道:“难为你有这份孝心。”

    “父皇,儿臣斗胆说句话,还望父皇恕罪。”

    皇帝瞧着君淮渊,被他气笑,反问道:“朕若不准,你就能不说么,你是不是也要和老六一样来为太子说情的。”

    君淮渊挑了挑眉,君易琅居然来为太子求情。

    “儿臣并非为太子求情。”

    君淮渊和太子交好,这个时候居然不替太子求情?

    皇帝看向君淮渊,不明所以,难不成他是想要置身事外?

    “父皇, 儿臣每年都会在同一时间去皇陵陪母妃,这么多年来都平安无事,可偏昨日被黑衣人截杀,若不是儿臣跑的快只怕父皇今日看到的就是儿臣的尸首。”

    皇帝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偏巧儿臣受伤未死的消息刚传出来,太子这边就出了事,这些巧合都遇到一起实在不能不让儿臣多想。”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加害你和太子?”

    君淮渊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他与皇帝对视片刻后,说道:“儿臣只是以为此事蹊跷,想求父皇全力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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