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果然是她
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认下,沈卿卿在心中盘算怎么样才能让南郡侯夫人放弃查验。
“夫人何必费事,公道自在人心,卿卿行的端坐的正,自然不怕这些谣言。”
她看向沈宁意有所指,委屈至极的说道:“今日之事都怪我,是我听到那婢女的话就慌了神,生怕姐姐做出什么有辱家门之事。”
“姐姐,若是我平日有哪里做的不对的,你和妹妹说便是,只是万不能毁了父亲的清誉才是。”
沈卿卿倒打一耙,将事情全然推到沈宁身上。
旁人皆知这姐妹两人不合,若是沈宁有意陷害,特意选了今日在南郡侯府陷害自己的妹妹也未可知。
内宅里的那些腌臜手段向来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沈卿卿眼中带泪,话里句句所指,皆是沈宁的万般不是。
沈宁不紧不慢道:“若我刻意陷害为何不将这事坐实用在妹妹身上?更没必要闹的人尽皆知不是么,这样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沈宁此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
毕竟沈宁是身为嫡女,若是真出了这事日后必不好再嫁,毕竟谁家的嫡庶之争都不会摆在外面来做。
事关家族名节,正室嫡女自然是更为看重的。
南郡侯夫人欣赏沈宁的机智,但这个庶女太过愚蠢,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必然怎么都摆脱不清。
她在翻看镯子时发现镯子内壁上刻着“妙华堂”三个小字,这不巧了,这镯子竟是自己店里的东西。
南郡侯夫人举着镯子对沈卿卿说道:“沈二小姐,这镯子竟是妙华堂所制,你说巧不巧?”
闻言,沈卿卿整个人都愣住。
内心焦急的道:“夫人这是何意?”
事已至此,再说下去也无意义,南郡侯夫人不想也不能将沈卿卿这层遮羞布掀掉。
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都瞧的出来这事是谁在无中生有,蓄意陷害的。
南郡侯夫人将镯子送还到沈卿卿手中,对她说道:“沈二小姐可千万看好自己的东西,万不可再丢第二次了。”
“原来竟是这个沈卿卿陷害嫡姐,真没看出来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竟这么恶毒。”
“是啊,这样的事情也能闹出来,还在别人府上,这回看沈国公府的脸面往哪放?”
“对啊,要是我被关在屋子里这辈子都没脸再见人了。”
“你们说,齐蓁蓁是被她连累,还是也参与其中了?”
齐蓁蓁听到众人低声议论,羞臊的满脸通红,赶紧摆脱和沈卿卿的关系。
“我怎会知道此事,是她跑来说有好戏看的才拉着咱们一起来的,当时你们也都在场啊。”
沈卿卿再没脸待在此处,捂着脸哭着跑出南郡侯府。
沈宁冲着太子和南郡侯夫妇福礼,请罪道:“今日之事实在是我处理不周,还请太子和南郡侯及夫人见谅,沈宁扰了夫人雅兴改日再来赔罪。”
南郡侯夫人心疼道:“你有什么错,有个专权的妾室自然会闹的府宅不宁。”
太子头疼又陪着这些人断了通官司早就待不住了,不过他倒是对沈宁刮目相看。
闹的这般难堪,换成寻常女子早就哭着跑了,她却还能沉着冷静的为家族名声替那个陷害自己的庶妹善后。
沈宁找到瑞儿时发现她被人绑住又堵住嘴扔在马车里。
一问才知是沈卿卿身边的两个婢女所为,好在瑞儿没有什么伤。
回到沈国公府时,还没进门就听到下人们在说沈国公正在祠堂里动用家法。
沈宁并不意外,这样的事情父亲不知道才奇怪,不管这事沈卿卿认不认都跑不到这通打法。
沈宁走到祠堂时,远远的听到沈卿卿的惨叫和徐氏的哭喊声,竟觉得非常舒心。
沈宁语气平淡的对着沈国公说道:“父亲,女儿回来了。”
沈国公停下手里的鞭子,不知道该怎么和沈宁开口。
“今日之事为父已经听说了,是卿卿做错了。”
沈宁瞥见沈卿卿缩在一旁,徐氏将人护在身后,而父亲手里的那条鞭子能落在沈卿卿身上次数屈指可数。
这一家子人做样子似的给自己看,好没意思。
沈宁淡淡道:“女儿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
沈国公叹了口气,命吴管家将沈宁送回去。
吴管家和沈宁交了实底,沈国公罚是罚了,只是这鞭子确实也没打几下,沈宁方才去时,这鞭子也就才抽了两下。
沈宁点点头,勾唇笑了笑,随即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吴管家手中说道:“有劳吴管家了。”
将吴管家打发走后,沈宁将瑞儿和善喜也都打发出去。
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时将屋内的油灯吹灭,只在桌上留下一盏小灯。
“要是本王今日不来呢?”幽暗的屋内响起郢王的声音。
“王爷既然答应了我,自然不会爽约。”
郢王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块染血的帕子,递到沈宁面前。
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沈宁往后躲了躲,伸手去接却又被郢王抽走。
“这帕子上的梅花可是你绣的?”
沈宁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何他会执着于帕子上的刺绣,但还是点了点头。
君淮渊逼近她,冷声问道:“你所有的帕子上都绣着梅花吗?”
“是,因为我母亲名讳里有个梅字,所以这刺绣是我母亲所教,我从小便会。”
君淮渊静静的凝着沈宁,像是想从她脸上瞧出什么来。
片刻后才转了视线将帕子收了起来,继续问道:“人怎么给你?”
沈宁沉默片刻后,冷声说道:“麻烦殿下将人装在翁中,我要送人的。”
君淮渊是沈宁受害过程中的见证者,他想过沈宁各种反应,或哭或闹,或者去将人打一顿,再不济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但他就是没想到沈宁会用这种方法来报复。
这让君淮渊莫名的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甚至不觉得她残忍,只觉得她确实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有趣。
“好,本王好事做到底,直接替你送到她手上。”
说完后,君淮渊便离开了沈国公府。
回到自己府后,他让侍卫把他放在暗室里的锦盒取出来。
打开锦盒后,君淮渊将里面的帕子取出来和手里这条沾满血迹的对比一番。
片刻后,他将帕子收进锦盒中,肆意的笑起来:“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