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风光
秦舟渡听到秦执的话，立刻明白秦执的意图。根据他得到的情报，以及用秦执视角观察玩家的言行。
玩家此举……应该是没钱了，所以想用亲王的身份来压虫。
与此同时，侍卫长弗雷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王，我要现身吗。”
“嗯，顺道再和上将打个招呼。”
“是。”
侍卫长不明白王不是和上将关系不好，为什么要他和上将打招呼，但王说的他都会照做。
弗雷顶着伪装的身份现身，微微颔首：“亲王殿下。”
弗雷一出现，萨麦尔虫瞳立刻锁定他。
这同样是一只军雌，皮肤是古铜色。军雌长相英俊，身姿犹如高直的松柏。
萨麦尔皮笑肉不笑，正要说什么，却看到军雌目光越过他，右手置于胸前，左手背后躬身1，用执事礼对祁溯雪道：“虫主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统帅，日安。”
萨麦尔笑容僵硬在脸上，一瞬间血液在血管中发出愤怒的怒号。
通过这名军雌的话，萨麦尔知道对方还有虫主。但是区区一个仆从，对待他只是颔首，对待祁溯雪却用了恭敬的礼节。
军雌的行为在说明一件事，他根本没把萨麦尔放在眼中。
“日安。”祁溯雪没露面，冷淡清冽的声音通过珠帘传来。
祁溯雪一说话，原本吃瓜看戏的虫们都不淡定了，纷纷有些激动。
“祁上将来了！”
“啊啊啊啊那句日安简直是在我心尖上起舞！”
“有没有好心虫录下来了！重金求购！我能听一年！”
萨麦尔没料到他想用亲王的身份压对方，却成了这样的局面。无虫在意他，让他恼羞成怒，脸皮上的笑都挂不住了。
“继续拍卖吧。”塞麦尔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回去。
他用了精神力，足够主持人在稍显嘈杂的环境中听到，拍卖继续进行。
萨麦尔在祁溯雪面前话说的很满，要是拍不下来，那就是自打自脸。所以当拍卖场的工作人员来询问，萨麦尔一怒之下想把全部身家压上，却被系统制止了。
“宿主行为风险过大，系统不予支持，实行强制干预。”萨麦尔感觉他的身体被系统接管，然后退出竞拍。
“为什么？”萨麦尔在心中怒问。
系统的声音却十分冷静：“宿主只能使用秦执身份参与游戏，买下袖扣后宿主将破产，无法继续在本位面攻略npc。”
萨麦尔烧红的神智，被系统泼了一盆冷水，冷静了。
萨麦尔咬紧后槽牙，脸颊都崩起来。
系统说得对，攻略刚开始，他这么搞接下来根本没得玩。这么看起来，系统还是靠谱的。
蓝宝石袖扣不是他拍下来这件事，依然让萨麦尔无法忍耐：“你们这游戏是怎么回事？怎么能有比我还有钱的npc参与竞拍，这样我根本没办法拿到那枚宝石袖扣！”
系统没有立刻回答，一时只有细微的电流声。萨麦尔等得不耐烦，系统才道：“游戏bug已经向主系统反馈，稍后会给宿主发放本环节的补偿。”
系统这么说，萨麦尔总算没那么生气了。
拍卖行高层和主持人亲自把袖扣送到弗雷这里，弗雷又把带着袖扣去找秦舟渡。
弗雷打开纯黑丝绒袖扣盒，将里面的蓝宝石袖扣展示给王。
弗雷看到，王明显肉痛的表情。
秦舟渡拿起蓝宝石袖扣，左左右右仔细打量，心里朔风呼啸。价格加到后面，简直是天价了。
秦舟渡有雄父雌父留下的私库，他自己也有产业，但对他而言也是一笔高昂的支出了。
弗雷察言观色，一本正经地道：“王，您出名了。”
“今后提起，无虫不知，无虫不晓您为统帅一掷千金。”
是出名了……
但他一掷千金，风光一时，却不是为了自己的雌君，而是为了与自己有恩怨的祁溯雪。
秦舟渡可太郁闷了。
秦舟渡摆手：“去吧，给上将送过去。”
“是。”弗雷盖章袖扣盒，转身离去。
“等等。”以秦舟渡对祁溯雪的了解，祁溯雪一定会想知道送他袖扣的是谁，于是秦舟渡道：“上将想要过来见我就不必了，你就说……”
“是。”弗雷带着袖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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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陪。”祁溯雪起身，系上外套的扣子，神情淡漠。
他应邀前来是身不由己，此时恢复行动了。
“上将。”秦执叫住他。
雄虫没能拍卖下宝石袖扣的失态已然收敛起来，恢复成风度翩翩的模样。粲金色的卷发在额前垂下几缕，让雄虫看起来有些温柔，他道：“没能拍下袖扣我很遗憾。”
“本来想和袖扣一起送给上将，现在只能单独给了。”
说着，他让随从拿来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给祁溯雪，里面是一对粉钻耳钉：“听闻上将喜欢收集耳钉，这对看着漂亮，买下给上将。”
萨麦尔不知道祁溯雪为什么喜欢收集，但他平日见到就买下来，准备在合适的时机送给祁溯雪。
今天在拍卖会让他在祁溯雪面前丢脸，身为雄性的尊严让他要做些什么挽回，用这对耳钉刚好。
这是萨麦尔通过系统，确认祁溯雪喜欢的东西。然而他在祁溯雪没有波澜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
正当祁溯雪收回视线，要说什么，侍者说外面一位先生送给上将一样礼物，问祁溯雪是否让虫进来。
祁溯雪略作思考，点头。
弗雷进来，看到包间内雄虫举着手中的首饰盒，猜到秦执是要送给祁溯雪。
他将袖扣盒托在掌心：“统帅，虫主送给您的礼物。”
看到这只军雌进来，萨麦尔的脸就绿了，而当军雌拿出袖扣盒后说话，萨麦尔的脸已经涨红了。
他近乎是在心中咆哮：“系统，这个npc是怎么回事？！”
萨麦尔以为对方是心仪袖扣，没想到是为了祁溯雪。
塞麦尔质问系统：“你们是不是还有其他攻略祁溯雪的玩家？”
系统沉默一瞬：“没有。一次只会有一位宿主攻略npc。”
萨麦尔：“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可好了，他的耳钉祁溯雪再喜欢，在祁溯雪寻找多年的袖扣下也不值一提。他举着这个玩意，简直无比丢脸。
这个军雌和军雌的虫主专门和他作对的，对吧，不然为什么时间卡的这么好，刚好在他送祁溯雪耳钉的时候出现。
弗雷瞥了萨麦尔的粉钻耳钉一眼，道：“统帅又不戴耳钉，殿下拿这个送给统帅干什么。既然是统帅用不上的东西，殿下还是收起来吧。”
萨麦尔反唇相讥：“你不知道上将喜欢，回去问问你家虫主，看看上将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你虫主给你的可别是错误答案。”
拍卖袖扣时弗雷出现，祁溯雪已经认出是他，此时祁溯雪有些震撼……秦舟渡要把这枚高价拍下的袖扣送给他。
为什么？
只是此时不是祁溯雪思考原因的时候，他拒绝了秦执，视线长久地停留在袖扣盒上。他很想留下来，但太贵了，他无法从秦舟渡手中买下来。他不买下来，也算是物归原主吧？
“太贵重了。”祁溯雪说，“拿回去给你虫主。”
弗雷戴了收音设备，祁溯雪说的秦舟渡也能听见，弗雷等待秦舟渡回答。
听到祁溯雪这么说的秦舟渡：“……”
他花了这么多钱，就为了把袖扣搞来送给祁溯雪，不想让祁溯雪和他梦中似的被迫接受玩家给他。
祁溯雪现在不要？他要这个垃圾袖扣有什么用？王宫一堆比这个好看，比这个值钱的！
秦舟渡冷声说：“给他。”
弗雷：“虫主让我给您。”
祁溯雪扫了弗雷一眼，看出秦舟渡能听到他说的话，于是说：“不必了，还不起。”
秦舟渡：“我让你还了吗？”
弗雷：“虫主不用统帅还。”
祁溯雪语气冰冷：“我不要。”
秦舟渡也不遑多让，冷笑一声：“由不得你要不要。”
弗雷：“……”
秦舟渡说完这句话，反而冷静下来。他知道袖扣对祁溯雪意义不同，他道：“你就说，我说不要就扔了。”
弗雷敲了几下耳机问秦舟渡：真扔吗？
秦舟渡好似没听清，不紧不慢说：“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弗雷立刻对祁溯雪道：“统帅，虫主说统帅不要就扔了。”
弗雷想着祁溯雪也不知道这是秦舟渡给他的，可能以为不过是为了送给他特意这么说，就算祁溯雪不收也不会扔，打好的腹稿都早嘴边了，却见祁溯雪从他手上把袖扣盒拿走了。
弗雷：？
祁溯雪想了想以秦舟渡的脾气，怎么可能留着他不要的东西，必然要扔掉。
祁溯雪把袖口和放道空间纽里，抬眸道：“我想当面给你虫主道谢。”
弗雷一激灵，心说这题他会！
弗雷正要开口，忽然一道年轻雄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弗雷，你怎么在这？陛下也在吗？”
认出却没有拆穿弗雷的祁溯雪：“……”
从头伪装到脚的弗雷：“……”
秦舟渡：“……”
萨麦尔：“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