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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所谓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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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大多眼孔浅显,认为巫术就是下作之术。实则人有善恶,巫术也是。-题记

    楚云烟让人取来一碗清水,用刺皮烧枯研末,用水调服一二钱,可吐之。配合针灸,清理残余虫卵。

    “这蛊毒名为金蚕蛊。最是难除,若是长期在身体里,只怕是要要人性命,除非他每次犯病都放血。”

    楚云烟说到这里,顿了顿手中研磨得手。然后快步转身去将沈未的衣袖掀开。

    看着眼前之人的手,她震惊的说不出话。

    那略微白的小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刀疤。有些还没好全。最新的一条刀疤仿佛就是这两日割的,隐隐约约的渗出血迹。

    一旁站着的卫一已经从楚云烟会医术的震惊之中回神了过来。

    只是他看着主子那手他也有些看不下去。尽管他是暗卫营摸爬滚打出来的。

    楚云烟默默的将他的衣袖放下,转身继续去研磨药粉。只是这一次,她手下的速度越发快了。

    “他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楚云烟问道。

    卫一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之在外人眼里风光无限的太子殿下,背后也只是一个痴情种罢了。

    二人心思各异,都没有再说话。只是远在大皇子府上的黑衣人,却在信口开河。

    大皇子府

    沈成泽的唇边多了些许青色,他憋屈的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他什么时候才能死?本王要他死!”

    沈成泽死死的捏住杯子。快三年了,为什么他还没有死?本王在这里府里待了三年。三年都有御林军守在这里他不能出去。

    黑衣人看他如此颓废,面具下的他死死的皱着眉头。可笑,如此无用?要不是日后还要靠他……

    “他身边可没有医术如此高超之人能解我的蛊毒。你大可放心,他那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怕是撑不了一个月了。”

    黑衣人耐着性子解释道。

    “一个月?本王一刻都不想等。”沈成泽抬起头,因为长期睡不好而猩红的双眼瞪着黑衣人。

    黑衣人见他像个扶不起的阿斗,转身就想走,

    “你如今的样子真是窝囊得很,倒是让本…让我想换一个人辅佐了。”

    沈成泽立刻拉住他的肩膀,“别走。我听你的就是。”

    巫山

    衍琛站在一众巫师面前,身上的白衣被血色浸染。他的脸上也带着血迹,看上去像是云端的仙子违反天规坠落地狱。

    “你是疯了不成?这里是养你的巫山,让你成为圣主的巫山,你如何能因为一个女人对我们下此狠手?”

    衍琛嘴角带着笑,“养我的巫山?我原本是哪里人。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

    说话的那人听到这句话震惊的看着他。“你竟然…你竟然还记得?”

    衍琛抬起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拎起来,“本座日夜铭记,从不敢忘。”话音一落,大护法就被他杀了。

    站在暗处的尊主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幕,巫山本就该有此一劫的。

    多年前,巫山的那一任圣主,为了得到七窍玲珑心的女子。将已经成婚的衍琛的娘抢回来,杀了衍琛一家人。

    是她看不下去衍琛这么小的孩子,劝圣主将他带了回来。

    衍琛被圣主下了巫术,众人都以为他忘记了那些事。谁知,他处心积虑的成为圣主。

    就是为了在他们所有人都放松警惕,因为楚云烟离开的事来找他要说法的时候。突然发作,杀了这么多人。

    “尊主大人,你大可以躲在暗处看着你的子民被我屠杀。我陈家一百三十五人的人命,今日我为他们讨回来了。从今往后,我陈衍琛与你们巫山,再无关系。”

    陈衍琛睥睨着一地的尸体,转身准备离开。一旁在暗处躲了很久的恒煜跟了出来。

    “兄长,你忘记我了。”

    陈衍琛看着恒煜摘下面具的脸,酷似阿娘的容颜让他别开眼。

    “我保你这么多年已经够了。往后的路,你自己走。”

    “可是兄长,我本就是阿娘生的。若我不是那个人的儿子,你会认我吗?”

    暗处的尊主惊讶的看着恒煜,他是前任圣主的儿子?那位圣女不是诞下死胎吗…

    难道当年她生的是个正常的孩子,然后将他送出去,而后又以衍琛的侍卫为由在巫山生活了这么久。

    难怪呢,难怪他常年戴着面具。

    衍琛今晚可谓是大杀四方,藏拙了这么多年,也就在圣主人选时暴露过他的一部分实力吧。

    今晚他一柄剑杀了巫山所有人,除了她。

    楚府

    楚辞羽呆呆的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为云烟种的那几株桂花树。桂花的香味弥漫在他身边,像是云烟拿着桂花香浸染的帕子问他,

    “兄长,我今日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他又想起,阿娘每年都会为他送来亲手做的鞋子。那鞋子的底纳的很厚。冬天穿着都不会冷。

    “可曾想通自己错在何处了?”任青冉扶着腰,站在他身后问道。

    “阿辞,当日你说同意娘去别院处,我是怎么同你说的,你可还记得?”任青冉又接着问道。

    楚辞羽低下头看了眼地上落下的桂花花瓣,

    “冉冉,在今日之前我一直想的是。反正娘之前也是一个人生活。如今我给她买院子,给她丫鬟婆子,再常去看看她。就是已经很好了。如今想来,我真不是个好儿子。”

    任青冉抬起手抚了抚他额角的头发,

    “可是阿辞,娘十几年没有和你们相处。你所认为的好,不是她认为的好。我这几年常常劝你将她接回来。你一直不曾醒悟。如今,可愿意了?”

    “刚好再过几月咱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阿辞,让娘感受一下儿女承欢膝下。还有孙子每日请安的日子吧。阿辞,商人重利,可你本是官者。你应记住,凡事都不能失了初心。”

    说到这里,任青冉从一旁婢女的手中拿过一件披风替他披上,

    “秋日风凉,莫要得了风寒。我先回去喝安胎药了。”

    任青冉又由婢女扶着,朝着房间走去。楚辞羽回头,眼里含着泪,“夫人,我还来得及吗?”

    任青冉一如从前,笑着回头说道,“阿辞是最好的阿辞。定然会有法子成功的挽回她们,对吗?”

    楚辞羽破涕为笑,看着自家夫人柔和的笑脸有些感动。青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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