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登基
夜晚地牢里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裴染染穿着囚服，面容苍白如纸，一头长发披散着遮挡住她的脸颊，她的额头渗出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一双清亮的眼睛里满是倔强。
这一幕看在狱卒眼里却像是在耍酷，"啧啧啧这小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顽强啊。"
"老六，你不用管她，咱们继续审讯。"另外一名狱卒对他道。
"是！"
裴染染听到了狱卒的谈话，她努力地抬高脑袋，看向墙壁的方向。
那里，是一扇窗户，她看见了天际的一轮圆月，以及圆月的下方有一颗硕大的星辰。
她的嘴唇干裂，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努力地抬高了脖颈，企图用手臂去够窗台，却被牢牢地束缚住了，她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呵"她嘲讽地笑了笑，眼眶微微泛红，"真是讽刺。"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上官煜，原来你也只是一个虚伪的人，你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把我当成棋子，你以为你赢了，但其实你输了，你输给了自己的心。
你终究都是为了皇位罢了。
她闭了闭眼睛，不去看牢笼的方向，因为她知道这一刻她连抬头望一眼天空的勇气都没有。
这时地牢门口传来了异动，她的耳朵竖了起来，"砰！"
她听到了一道撞击声，然后又是一道。
"哐当~！"
牢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裴染染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染染！"
"是你！"裴染染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来的人，正是苏洵。
他大步跨进牢房，一把抓起裴染染的手腕，"对不起我来晚了，染染。"
他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颊心疼得难受，她的脸颊高高肿起，还有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印，这些伤痕都是他造成的，他一直以来都以为她只是受了皮肉之苦，却万万没有想到她遭到了这种非人的待遇。
裴染染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酸楚，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的心一软，将她搂紧怀里，轻柔的吻去她的泪水。
这时上官煜刚好出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的嫉妒和仇恨翻滚。
他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一把揪住了苏洵的衣领，眼中充斥着暴戾的神色，"苏洵，你凭什么！"
他的眼中仿佛能喷出火焰，他恨不得撕碎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放手！"苏洵用力的推开他，"上官煜，，不要试图挑衅我的耐心。"
上官煜嗤笑了一声，"苏洵，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争夺？"
苏洵的眸子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上官煜，别忘记你为什么夺权的路上为何如此顺利，若没有天山派在暗中相助，你怎会顺利？"
"苏洵，你少拿门派压本王，我告诉你，本王不怕你，你若敢对本王怎样，我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上官煜的眼神冰冷嗜血，他一把甩开他的钳制，转身离开，留下一句狠话"今日本王放你走，下次，你再落到本王手上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苏洵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他的眉宇间隐藏着浓郁的怒气，他看向牢笼中的裴染染，眼底掠过心痛，快步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腕，"染染，我是来带你离开的。"
"你放手。"
"染染！你跟我走吧，我会帮你报仇，我会帮你把那些人一个一个都杀掉，为你报仇，为你讨公道！"苏洵紧紧地盯着她，眼神深邃。
"你走，你给我滚。"
"染染，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说"
"不听！"
苏洵看见她眼中的决绝，他咬了咬牙，猛地伸出手点了她身上的穴位，把她抱在怀里，朝外走去。
他知道裴染染的脾性，他不逼她，等到她自愿的时候，他会一字一句的告诉她所有的一切，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裴染染拼命挣扎着，但无论她怎样挣扎，苏洵都牢牢地固定在她的肩膀上，无法动弹。
苏洵不理她的反抗，径自将她扛到了肩膀上，朝着地牢外走去。
裴染染拼死抵抗，但是她的反抗对于苏洵来说，就像是在挠痒痒。
"我告诉你，我不会跟你走的，你赶快松手！"
"染染，别闹了。"苏洵低沉着嗓音劝阻着她，但是她就是不停地扭动，挣扎，不肯妥协。
"放我下来！苏洵你放我下来！"
"染染，回去后我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苏洵你当初和你师姐说的话我全听见了！"
"染染，你"
苏洵的话还没说完，裴染染已经趁机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她的力度很大，苏洵闷哼一声，肩膀上传来剧烈的痛意。
他放慢了脚步，放缓了速度，他轻柔的拍着裴染染的后背，"乖，别闹了，我们先回去好吗？"
"不回去！"裴染染坚定的摇了摇头，眼里有泪花在打转。
"我求你了。"苏洵放低了语气，他知道她是真的很在乎她，否则不会做出这样的举止，他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裴染染似乎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对她说出这种话，语气瞬间就软了起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苏洵摇了摇头，"染染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爱你。"
裴染染眼睛红红的，但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嗯。"
苏洵突然想起来天天暗中保护裴染染的侍卫，于是问："染染，西风呢？他不在你身边护着你吗？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裴染染解释说："前几日他回安泽了，据说是当年杀害他母亲一事有了新线索。"
裴染染犹豫了一下，"你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你先别问，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好吧。"裴染染点了点头。
苏洵带裴染染来到一处破旧的宅院里，宅院周围长满了杂草，显然已经许久未曾有人居住了。苏洵进去后找到房屋里的管家，"李伯，我回来了。"
"原来是公子回来了。"
李伯听见声音后，立刻出来迎接。
苏洵看见他满脸疲惫，皱眉问："李伯，你最近很辛苦吧，不如你休息一段时间，我再招个人来帮忙？"
李伯摆了摆手，"我不累，要不是当年公子出手相救，我这条命早就见阎王爷去了，我只想着报恩。"
"李伯您千万别这么说。"
"公子，这位姑娘伤的不轻啊。"李伯指着裴染染，看见她身上的鞭痕和淤青，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不忍直视。
苏洵的脸色顿时变的难看起来，他走到裴染染面前，蹲下身，握住她的双手，温柔的望着她，"疼不疼？"
他的眼眸深邃，像是一汪深潭，里面蕴含着太多复杂的感情，裴染染看不懂，她只能摇摇头。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就算是他，我也不会放过。"苏洵握着裴染染的手微微用力，仿佛要将她融入他的骨血里一般。
"我没事。"
"染染。"苏洵叹息，"李伯早些年是江湖郎中，回屋让他帮你看看吧。"
"好。"
李伯走进屋内，拿出药箱，开始替裴染染治疗，他的手法娴熟老练，丝毫不像是个粗使老仆。
"这是我祖上留下的秘方，只要抹上一层药膏，过两天就会痊愈了。"
裴染染听了，点了点头，道谢，"谢谢你。"
李伯看着苏洵对她呵护备至，心里暗叹了口气，"公子，姑娘伤的不清，需要有人帮她擦拭身子，你看这……"
苏洵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浮现一丝尴尬的表情，"嗯，好。"
他的手伸向裴染染的衣衫扣子，刚碰触到，她就缩了缩脖子，"不要，我自己来吧。"
苏洵的脸色顿时有些窘迫，收回了手，"好。"
裴染染坐在床沿上，脱下衣服，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
苏洵给她擦拭身体的时候，她紧张的不行，手都有些哆嗦，但是又不敢喊疼，就这样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帮她把伤口包扎好了。
"李伯，你可以进来看看了。"苏洵吩咐李伯。
李伯闻言连忙走了进去，看见裴染染身上的伤，心里顿时震惊，他虽然只是个粗使老农，但是这些年见惯了生死，这世间的伤他基本都见识过了，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姑娘受伤成这样。
李伯仔细检查了一番伤口，确保无碍后，对苏洵说："公子请放心，这些都是皮肉之伤，休养几天就好了。"
"公子你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李伯问。
苏洵摸了摸脸颊，"我没事。"
"你们年轻人啊，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这些皮外伤哪能和身体比，我给你配了一些调理身体的药丸，虽不能根治，但也
可以缓解一些疼痛。"
"好，谢谢李伯了。"
李伯看着苏洵憔悴的面孔，有些心疼，"公子你还是赶快休息一下吧。"
"嗯。"苏洵答应了一声。
等到李伯离开房间后，苏洵坐在椅子上，陷入沉默。
二人就坐在这窄小的房间里，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苏洵一直盯着她，似乎想把她看透，却又怕吓到她。
裴染染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我，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你很美！"苏洵说完后觉得这句话有点暧昧，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你的眼睛很漂亮！"
裴染染脸红了一下，低下了头。
苏洵看见她这副样子，情不自禁说道，"染染，其实当初离开你，并非我本意。"
裴染染的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看向苏洵。
苏洵看见她这样的反应，心里更加慌乱了，"我知道你在听到我说那些话后，心里会有，但是我当时真的是没办法，我"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
苏洵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心里有些不悦，"你不听我的解释，就不能给我个机会，给我们彼此一个改正的机会吗？"
裴染染温温的笑了笑，"我不会怪你的。"
"你真的不恨我了？"
"我不恨你。"
苏洵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淡淡的弧度，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希冀，用极为温柔的声音讲着"染染，等你伤势好了，我带你去天山吧，我带你去看天山上的雪。"
苏洵的话语里透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让人不能拒绝。
"好。"裴染染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我先回房去了。"
宁元皇宫
“陛下驾崩了！”
尖锐的声音划过天空，惊动了整片皇城，所有人都涌向宁元皇帝的寝殿。
皇帝归天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之间，京城的百姓全部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哀悼着已经逝世的皇帝。
上官煜一袭黑袍站立在皇帝的棺椁前，神情平静，看不出悲喜。
他的手紧紧地攥着拳头，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火，一瞬间就将整座皇宫吞噬。
"皇上！"
"陛下！"
"父皇！"
跪在地上的众人纷纷呼唤他的名字，声音嘶哑，满是悲痛，可是上官煜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一旁的影见状，走到他身边，轻言道"殿下躺在棺材里的人已经换成真的了。"
上官煜的眼珠动了动，终于转过身，看了慕容墨一眼，"那个替身扔到乱葬岗喂狗。"
影微微皱眉，上官煜这人虽然狠辣决断，但是对于一条鲜活的生命，却忍心如此残害，那可是多年陪他出生入死的弟兄啊，可是他却不敢多说什么，"是。"
他退了下去，很快就找来了几个侍卫，将替代品拖走。
这时，一位老臣走了出来，"太子，你父皇已经殡天，皇位理应由你继承。"
上官澈闻言，眼睛微眯，"父皇驾崩，可是这诏书却未曾下达。"
蔡公公走了过去"是这样的，陛下生前有交待过，若是你有能力胜任这皇位，就按照他的旨意行事，他若是不幸驾崩，就由你继承。"
上官煜闻言，脸色更冷了，走到了上官澈身边"父皇这是何意？莫非认定我不适合做这个皇位吗？"
一位身穿官服的老臣出列，眼神锋利拱手说道："既然蔡公公提及过先皇遗愿，理应遵从，四皇子你的意思难不成要谋反不成？"
"谋反？"上官煜哈哈一笑，"本王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王怎么会谋反，本王只是想请教一下诸位大人，是你们的命重要还是坐在龙椅上的人重要？"
"这"众大臣面露难色。
上官煜随手一挥，殿外便涌进来数名侍卫，各个手持兵器，气势汹汹，
上官澈脸色微变，面对上官煜质问道"你想干嘛？"
"本王不想干嘛，只是请大家帮忙想想，父皇当成的遗愿究竟是什么。"
"四皇子，你想篡位？"
"篡位？"上官煜嗤笑了一声，"本王怎么可能篡位呢？本王不过是想问问诸位大人，若是让你们当着天下人的面做选择，愿意跟着他吗？"上官煜说这句话的时候离上官澈几乎是脸对脸的。
一群大臣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低下了头。
上官煜的脸上浮起一丝讥讽，"你们的答案不言而喻。"
"臣愿意跟随四殿下，为殿下肝脑涂地！。"一位大臣先行出列说道。
"臣也愿意追随四殿下！。"又一位大臣出列说道。
一时之间，灵堂上，所有的人都出列表态，纷纷愿意效忠四殿下。
上官煜脸上闪烁着狂傲的光芒，这就是权利带给他的骄傲。
"来人！将大皇子送回去！"
上官澈闻言，急忙喊道"慢着，谁准许送我回去了？"
侍卫上前，架住他的胳膊，将他拖走。
上官澈挣扎着喊道"父皇才刚刚去世，你们就把我赶出去！这算什么？这就是你们对我父皇的尊敬？！"
“上官煜，你别忘记，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个庶子罢了，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夺江山？别痴心妄想了！"
在上官澈一旁的上官轩看着就来气，正想拔剑之时，自己已经被上官煜的侍卫控制住了，他愤怒的看向上官煜，恨不得冲上去咬死这个人渣。
上官煜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上官轩，你是我的兄长，本王念在兄弟之情，放你一马，你若是再纠缠，休怪本王无情！"
上官轩咬牙切齿，双目喷火“你以为这样就算你赢了吗？你那最爱的女人还不是被你亲手害了！"
上官煜脸色猛然一沉，他的脸上布满阴霾，一步步逼近上官轩"你说什么？"
上官轩冷哼一声，"我说的不清楚吗？那诏书便是皇兄送给她的，也是本皇子缉拿归案的，就是可怜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住口！”上官煜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的拳头紧握，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寒意，他死死的盯着上官轩，似要将他撕碎。
上官轩挑衅的看着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上官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来人！将他送到宗人府，严加看管。"
"是！"
上官轩被人押了下去，他的脸色阴晴不定，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似怨似恨。
此时，从来不问朝政的上官枫在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似乎一点都不吃惊自己的弟弟要篡位一般。
上官枫对上官煜施礼"参见陛下，恭喜陛下登基。"
所有的大臣都跟着三皇子下跪行礼，"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官煜微微颔首，示意所有人平身，他的目光落到上官枫身上，语调淡漠"三哥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到这来？"
上官枫微笑，语气温和"自然是来恭贺陛下即位。"
上官煜闻言不语，转身看向躲在一角的蔡公公，蔡公公立刻上前跪地行礼，"奴才参见陛下。"
"平身吧。"
蔡公公站起身，对上官煜笑笑"陛下，您看，今日先皇刚去，这登基大典是否需要举办仪式？"
上官煜看了看周围的大臣，"你们觉得如何？"
上官枫立刻开口，"臣认为该举行登基大典，但先皇刚逝，不宜太过隆重。"
"臣附议。"
"臣附议。"
上官煜扫了一圈，见所有的大臣全部赞成他的决定，他点头道"明日登基大典就由蔡公公来主持，众卿以为如何？"
蔡公公连连称是，心中暗叹一声，果然是皇帝的儿子就是不一样啊，这一番话下来，简直就像是在说，不同意就得人头落地。
第二日
乾清殿
上官煜站在最高位，俯瞰整个宫殿，他的眼前站着几十位大臣，他缓缓开口"众卿家，朕登基为帝，各司其职，但凡有任何纰漏，朕定当严惩不贷。今日朕登基大典，有请先皇的遗旨。"
蔡公公上前，将早就写好的圣旨打开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病危，临终前，吾儿四子勤奋治理百姓，为人正直，深得朕心。今特将皇位传授予四皇子，望四皇子不负众望，继承大统，振兴我宁元！钦此！"
"谢主隆恩！"上官煜接过圣旨，恭敬的跪在地上磕头谢恩，随后，他站起身"朕宣布，登基大典正式开始！"
所有大臣都跪拜下去，高呼万岁。
"今日，朕即位，朕以皇帝之名，封三皇子为康明王爷，赐王府一座，封号睿王。众卿家可有异议？"
上官枫站起身，拱手行礼"谢主隆恩！"
"平身！"
上官煜坐回龙椅，他的眼睛扫视了一遍下面的大臣，目光最后定在上官奕身上，他缓缓开口道"五弟！"
上官奕抬眸看向上官煜"臣在。"
"你乃朕之亲弟，你的封号为靖王。"
上官奕闻言，眼底快速划过一丝失望，随即恢复正常，拱手行礼"臣遵旨！"
"今日是朕即位之喜，朕设宴款待诸位大人。众卿家随朕来！"
"诺！"
"恭送陛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皇宫外而去。
皇宫御花园
上官煜携众位大臣在亭台楼阁间赏景，众人脸上洋溢着喜悦，有些激动。
"众爱卿，今日乃朕登基大典，你等皆是朕的肱骨大臣，朕在此感谢大家！"上官煜一杯酒下肚，豪迈的说道。
众人齐声道，"臣等不敢！"
上官煜笑了笑，"好了，今日不谈朝堂政务，只饮宴，畅聊人生，不醉不归。"
"臣等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好！"
"朕敬诸位！"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相互碰杯。
一顿饭，足足用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宴会结束，众人还沉浸在即将成为皇帝的喜悦之中。
"恭喜陛下！"
在旁边阿鸢收到了上官煜目光的信号，笑眯眯的挥挥手"诸位，都退下吧，皇上刚登基还有许多奏折要处理，不必再留，都回去歇息吧。"
"是！"
众人鱼贯离开。
上官煜看着众人走远，对身边的阿鸢笑了笑，"阿鸢，辛苦你了。"
瞬时间，阿鸢的心里泛起层层涟漪，他的目光落到上官煜的眼中，却看不出什么。她垂下眸子掩饰住心中的失望，笑盈盈道"能够为陛下分忧，是奴婢的福气。"
"哈哈！阿鸢真是越来越乖巧了。"上官煜大笑。
阿鸢也陪着笑了两声，心中的苦涩更甚，他的笑意都透露着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