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山贼
门口的乔治一瞧她这副模样,魂都被勾走了。
赶忙将她手上的绳子解了开。
赵婉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双手,假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还不找个丫头来,帮我梳洗?”
乔治见她已经想通,又被那一眼看的晕头转向,忙点着头出了门。
赵婉看着他走远的身影,这才在屋内翻找起趁手的武器。
屋外的乔治走了一段路这才犯起了难,他这山寨连个娘们都没有,哪里来会梳头的丫头。
想了想朝着一旁的小喽啰挥了挥手,“去山下赶紧给我抓个会梳头的女的回来。”
小喽啰一听,这下山抓人的事他最不喜欢,若是碰巧被抓了……眼珠子一转,“这不今日抓回来一个嘛,把她带去给我们大嫂梳洗,您看可成。”
乔治眼珠子一转,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那你还不快去将人给我带来 ,耽搁了老子今日洞房,抽死你丫的。”
小喽啰赶忙点头哈腰的离开。
转身又换了一副面孔。
“呸,真把自己当成大当家了,要不是军师,我在呸……”嘴里嘀嘀咕咕还是朝着柴房而去。
昏暗的柴房内。
陆离出去探路,剩下几人静坐在一起休息,听见开门声几人心里咯噔一声,赶忙闭上了眼睛,许是房间内过于昏暗,竟然并没发现少了一个人。
“喂,那个女的起来,跟着我走。”
小喽啰瞧着角落里淡黄色身影的阮软缓缓的说道。
胡彪几番想起身将人撂倒,可却被胡莱按了下去。
阮软听罢,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与胡彪两人摇摇头,便跟着他出了门。
“大哥,你说你拉着我干嘛,阮姑娘一个人去了山贼窝还有活路嘛。”胡彪气愤的说道。当即就想冲出去。
胡莱思索了一番。“你在这等着戴面具的小子,我跟着去瞧瞧,别乱动。”
说罢便用身上扯下来的布条将自己的脸蒙上,跟着两人一路走去。
阮软一路跟着人到了喜房内。
“进去吧,给我嫂子伺候好了,别耽搁了今日我们大当家的婚事。”说完将人往里一推,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房间内赵婉闻声赶忙坐在了床上,瞧见了来人是个小姑娘,呼出了一口气。
阮软看了看周围这一切大红色的装饰,犹豫了一丝,便上前给她梳理头发,一边忍不住开了口。
“姑娘为何会嫁入这山寨?”
赵婉听见这软软糯糯的声音,不禁放松了下来。
俯耳小声的说道。
“我是被抓来的,你呢。”
阮软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梳子。
“不知这处何时多了这么一窝山贼,我与朋友从此处路过时,也被抓了上来,姑娘可知这山头是何人所占。”
赵婉听着这话一下躺到了床上,无奈的说道。
“瞧你这模样,我比你大上许多,你叫我一声婉姐姐就成,我被抓来几天了,除了这个屋子就没出去过,不过这群人武艺高强到不像山贼。”
阮软不语,皱起了眉头,想到出去探查的陆离。。
这厢陆离与玄月摸清了山寨的地形,除了山顶之上一处地方重兵把守,其它地方的守卫可以说是松散至极,到了夜里不费什么功夫几人就能逃走。
想着便回到了柴房内。
胡彪一人在柴房内急得直打转,一见陆离摸了进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你可回来了,阮姑娘被带走了,我大哥也跟着追了去。”
陆离听罢,面具下的脸色有一丝愕然。
“待着,别动。”
说完转身踏上房梁飞了出去。
“怎么都让我待着,我像是拖油瓶嘛?”胡彪嘴里嘟囔着坐在了柴堆上。
天色渐暗了下来,山头上也热闹了起来。
屋内赵婉与阮软两人正琢磨着找个机会溜出去。
就见大门一开,来了人,直接将人带到了大堂内。
此时乔治正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了个鸡腿,站在桌子上,大声的吆喝着兄弟们吃好喝好。
瞧见缓缓走来的红色身影,赶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朝着两人走来。
“婉儿,不对…现在我该叫你娘子了。”
说着油腻腻的手便想搂住赵婉的肩膀。
一旁的阮软看的心急如焚,张了张嘴。
“婉姑娘还未拜堂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向她看了过来,瞧着是个蒙了面的妙龄姑娘,众人起了哄来。
“大哥,等你娶了嫂子,不若将这个小丫头赏给我咋样。”
另一人赶忙推了他一把,“什么赏给你,给我,我这三十还没有婆娘呢,这个正好。”
乔治听完哈哈一笑,扭头也朝着阮软看去。
“这还蒙着面纱呢,你们就不怕这是个满脸麻子的?”
“怕甚,麻子我也要,大哥快让她揭开我瞧瞧?”
众人起哄,让人赶紧将阮软的面纱取下。
赵婉心里一惊,将盖头掀开,美眸瞬时瞪向众人。
“她是我的人,谁敢动她,这亲事还结不结了。”
此刻众人见了赵婉的美貌,和那姣好的身材,顿时就不再起哄了,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胸。
乔治大喝一声,待人群安静下来,这才将人带到了大堂内。
阮软见人都在看着她们,小心的朝着后方摸去,准备实施刚刚两人在房间内商量好的计划,准备放把火引起骚乱,两人在趁机一起往山下逃走。
可还未退上两步,便撞上了一个东西,疼的阮软捂紧了鼻子看着眼前的人。
此人一头白发,有着一双湛蓝的眸子,一张脸比女人还要魅惑些许。
看着那双眼睛,阮软不禁像是陷进去了一般,随即掌心发热,这才清醒了过来。
“婉姑娘东西还在房间内,我去帮她拿 还请公子让让。”
白发男子听见这娇柔的嗓音,又见她双眼清明,并未中自己的魅术,有一丝丝的惊讶。
随即一把将人拉住,扯下了她的面纱,一双大手死死的掐住了阮软的脖子。
阮软此刻只觉的自己像是鱼儿离了水,下一刻怕是就要死去,双手使劲的扣着脖子上的手。
就在她以为要命丧于此时,白发男子竟然松开了手,将她丢在了地上。
阮软摸着脖子使劲咳嗽,一头乌发散开,眼泪顺着眼眶流了出来,活像是被欺负惨了似的。
看的白发男生出来一丝趣味,朝着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