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 章 再见陆离
随即,想到刚刚提起的果园。
“软软,你说我在你的果园旁建个庄子怎么样。”
阮软无奈,想着她的身份,一个庄子而已,对她应该算不了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苏蕊见状面色一喜,扭头就对着一旁的粉衣丫鬟道。
“小桃,去给侯爷说,给我建庄子,喊他快些,今日就去。”
粉衣丫鬟面色为难,踌躇之下还是走了出去。
见小桃离去,苏蕊还没有走的想法,阮软便提议道,带着苏蕊一起吃午饭。
苏蕊自是一百个愿意,不过就是不能去她的聚仙楼。
“软软,二哥今日要回一趟县学,你们去吧,早些回来。”
阮二扬起双唇,温和的瞧着两人一笑。
待两人带着小白虎走出这同福客栈,苏蕊才拉着她轻声说道。“你二哥长得可真是不错,可有婚配了”
“若是没有,我家夫君有一小妹,长得如花似玉……”
苏蕊像是找到了说话的人,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倒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
“苏姐姐,天气炎热,不若我们去西街的一家铺子吃冰酪,听说味道还不错。”
这铺子紧挨着他们要买下的小院,此处过去正好可以瞧瞧。
“冰酪好呀,走走走,这天热,正好吃吃冰酪解解暑气。”苏蕊自打怀里孩子后特别爱吃,原本她不在此处长住,听见这地有冰酪,更是面露喜色。
“夫人,爷说了,您不能吃冷食。”
后面跟着的一长相十分英气的小丫鬟说道。
听身后传来这话,苏蕊翻了个白眼。
最终两人还是没去吃成冰酪,苏蕊将官府的文书塞给了阮软后,就被那丫鬟接上了马车,马不停蹄的回了侯府老家去。
想着铺子,阮软便转头去了西街瞧瞧。
等到了时, 阮父正与那家人签订了契约。
林氏见阮软过来,忙拉着她进屋里瞧。
“软软,快来瞧瞧这后面的小院,这可是赚了。”
小白虎一进屋就撒欢了的东串西串。
这铺子后面院子中间有着一棵枣树,树上的小果实像是一颗颗绿色的珍珠,挂满了枝头,瞧着喜人极了。
院子的东西两面各有两间厢。偏阁旁边还有着一间小书房。
因着主人家走的急,家里的好多家具都未带走,几人只需买点被褥什么的就能够住进来了。
阮软越瞧越满意。
“娘,那我们今日就先搬过来吧,等这几日爹再做一些柜子来,咱们这店铺也可正式开张了。”紧接着又将今日花了一百五十两的银子买下了一个果园的事情告诉了林氏。
林氏听完一张嘴惊讶的合不拢去。
“五十亩地的果园,可是有什么问题,才会如此低价卖给你。”
阮软笑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的告诉了林氏。
林氏听完直呼那家人可怜,日后赚了银子定将工钱开的高高的,让人不能吃了亏去。
两人正说着,小白虎猛然从屋里窜了出来,拉住裤脚直往里扯。
“嗷呜嗷呜~”
阮软瞧它这着急的模样便随着他往屋内走去。
一进这间杂物间,瞬间一股子血腥味扑面而来,瞬间阮软脸色一变,抱着小白虎就想先退出去再说。
“娘亲娘亲,里面味道熟悉。。”
小白虎奶呼呼的声音传到了阮软的耳朵里。
听到小白虎说熟悉的味道,犹豫了一下,将它放在了地上,自己抄起一根木棍便往那堆木材下面走去。
用脚踢了踢眼前的木堆,只见一滩鲜红的血液从木头下缓缓流了出来。
阮软扒开这木堆这才瞧见,里面趴着一个人,背上有着一大道口子,因着刚刚自己那一脚伤口裂了开来,现下还在往外一股股的冒着血。
瞧着这熟悉的身形,阮软赶忙将人掰了过来。
这满脸鲜血的人不正是陆离嘛,此刻的陆离双眼紧闭,苍白的脸色混着血水和伤疤更是显得无比狰狞。
阮软霎时间泪水止不住的滚了出来,轻声的唤着地上躺着的人。
“陆离哥哥,陆离哥哥。。”
“娘亲,人还没死,还有气。”小白虎闻着陆离身上的气味,赶紧说道。
阮软一瞧赶紧将人放平然后跑了出去。
屋里林氏与阮大都出去买了东西,只剩下阮父一人。
瞧见满手鲜血的阮软,阮父被吓了一跳。
阮软也来不及解释,让自己镇定下来,拉着阮父边走边说:“爹,陆离受了伤,帮我将他扶去床上。”
阮父到了床上也被吓了一跳。
赶忙背起陆离去了床上。
“爹,你瞧着他,我去请个大夫来。”
阮父点点头,瞧着陆离背上的刀伤入了神,忍不住拉开衣服一瞧,瞬间脸色大变。
扶着床边后退几步。半晌才镇定下来。
阮软这厢出了门,也并未去城里有名的医馆,而是去了集市上一个很小很小的药堂。
一是前世这人据说在大街上救了一个濒死的老妇,医术很不错,二是怕陆离那伤被人发现。
等她到了药堂内才瞧见,一个身上穿着补了多个补丁的灰色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老人,正在药堂内撵着药材。
“敢问老伯可是这里的大夫”阮软小心的问道。
哪料那老人头也不抬,只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就是。”
阮软面色一喜,上前一拜。
“还请老大夫跟我走一趟,救救我家人。”
听到这老伯才抬起头来,瞧了瞧眼前的阮软那光滑的脸蛋和有着两个孔的小耳垂,来了兴致。
“可以,先给一两银子。”
阮软立马摸了一两银子出来递给了他。
老人见状这才起身,从帘子后拿了个药箱丢给了她。
“前面带路。”
阮软抱着在笨重的药箱,赶忙走在前方。
到了房间内,瞧见陆离背上那狰狞的伤口也面不改色,手拿着剪刀指着阮软道。
“来,将衣服脱了。”
阮软面色一红。踌躇着不肯上前。
阮父见状赶忙上前将剪刀接过来,阮软立马背过身去不敢在看几人。
“好了,拿笔墨来,我写个方子,若是夜里发烧了,便用烈酒擦拭全身,再将这药给他吃上七日便能生龙活虎了。”
“这,没有笔墨……”谁知今日会发生此事,笔墨这等精贵东西,这家人定不会留下来。
阮软听罢,想了想。
“大夫您说吧,我能记住。”
那老大夫看向她的眼神带了些惊讶。
故意说了一大堆拗口的药材,阮软也仔细的听着。
刚刚念完就见阮软一一背了出来,老大夫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