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我们都没有错
青禾禾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抬眸，是凛风。
“凛风？”
季凛风将她扶稳，皱眉，“没事吧”。
听到声音，肖阳和许清都停下了动作。
看到季凛风出现后，肖阳脸上的愧疚转瞬变为怒意，他几步冲上前一把拽住季凛风的衣领，砰地一声将他撞在墙上，厉声吼道：“姓季的，tm的都是你干的好事！”。
青禾禾惊呼一声，挡在季凛风身前，“肖阳！你想干什么！你快放手！你有什么事都冲我来啊！”。
“放心，下一个就收拾你！”
“禾禾，你先让开”季凛风面色平静，单手将她拉开，随后直视肖阳的眼神，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开口，“我和禾禾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我还就管定了”肖阳冷笑一声，抡起拳头就要朝季凛风的脸砸去，但就在拳头落下的最后一秒，突然“咚”得一声，肖阳两眼一翻，直挺挺朝后倒去，随后出现许清那张焦急慌乱的脸，此时她的手中正握着擀面杖。
肖阳晕倒在地上，许清踢了踢，确定人真的晕过去后才松了口气，往椅子上一坐，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世界总算安静了！”。
青禾禾：“……”。
季凛风攥紧拳头的那只手微微松了松。
许清转眸又看向季凛风，扯了扯嘴角 “不好意思啊季医生，这人脑子有问题”。
季凛风勉强笑了笑，弯腰屈膝蹲下，仔细检查地上晕死的人的生命体征，发现呼吸心跳还在，他暗暗松了口气。
许清摆手，“哎呀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他还死不了”。
青禾禾一并蹲下，轻轻拍了拍肖阳的脸，发现人一动不动的，她面色担忧，“清清，他会不会被敲傻了啊？要不还是送医院检查一下吧…”。
许清想了想，撑着膝盖站起，边说边往里间走，“往他脸上泼一盆水不就行了吗？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
很快，许清接了一盆水出来。
青禾禾见她来真的，赶忙上前阻止她，然而就在这时，地上的人发出几声闷哼，两人都直愣愣看着肖阳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肖阳撑着地板坐起，晃了晃晕呼呼的头，待眼神逐渐清晰，第一眼就看见许清端着一盆水，保持往他身上泼的姿势。
他脸色一沉，“许清！”。
许清被吼得一激灵，下意识把盆往青禾禾怀里放。
青禾禾一脸懵圈地接过盆，然后又跟烫手山芋似得扔在旁边的桌上。
这时，季凛风走过去挡在两人身前，居高临下看着肖阳，瞳仁漆黑平静，“肖阳，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单独说”。
“可以”肖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眉宇阴鸷，眼眸子沉沉，直视他，“走啊，去外面谈谈”。
说完，两人转身离去。
青禾禾怕他们又会起冲突，朝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声，“不许动手！”。
许清跟着说，“肖阳，有话好好说！！”。
末了，小声嘀咕，“不然老娘还砸你”。
……
肖阳揉了揉酸涩的后脖颈，而后双手插兜，看向对面的男人，冷嘲热讽，“季医生，没想到你诱骗小姑娘倒是有一手”。
季凛风淡淡道： “我和禾禾从来都是你情我愿”。
“我管你们什么你情我愿，我只知道你用钱骗小姑娘”肖阳冷嗤，“不就是一百万的事，我替她还，你们赶紧去把婚离了！”。
“离不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知道在一起的意思么？就是我喜欢她，她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
“她喜欢你？”
“你可以问问她”
肖阳紧抿薄唇，思考了两秒，之后转身踹开门，门内扒着偷听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给踹地差点跪趴在地上。
肖阳只愣了一秒，用手指指向季凛风，问， “青禾禾，你喜欢他？”。
青禾禾从地上起来，看了看他，最后看向季凛风，毫不犹豫重重点头，“对，我喜欢他”。
许清默默退到一边旁观。
得到答案，肖阳双眉几乎拧到在了一起，他拼命压下心中腾起一股怒火，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艰涩问，“禾禾，让你从我和他之间作出选择，你会选谁？”。
季凛风攥了攥拳，敛下眸子。
青禾禾看了两人一眼，低下头，嗓子像是被什么梗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怎么选啊？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一个是最好的朋友，她当然是希望他们能和平共处，为什么一定非得弄成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肖阳见她不说话，心如同被一把刀子残忍地割开，一点一点凌迟。
他无声地笑了，“怎么？很难选择吗？青禾禾，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了，你和他才认识多久？”。
面对他一声声的质问，青禾禾心里也很难受，鼻头一酸，抬头间红了眼圈， “肖阳，你作为我的好朋友，不应该是祝福我吗？你难道不想看到我幸福吗？为什么非要让我选？我现在选谁都是错的”。
“你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的直觉”
“好，你现在是非得要让我选吗？”。
“对，非要你选”
“好”青禾禾咽下喉间的酸涩，迎上季凛风的目光，语气坚定，“我选凛风”。
话音落下，空气在此刻凝结。
肖阳自嘲地笑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蠢得要命。
十几年的感情啊…
他闭了闭眼， “青禾禾，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转身，疾步离开。
青禾禾咬着唇， “肖…”。
许清拦住她，摇摇头，“我去吧”。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青禾禾一直拼命忍住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簌簌往下掉。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肖阳会这么反对她和凛风在一起？难道是她做错了什么？
季凛风抬手擦去她的泪，满眼心疼，“别哭”。
青禾禾哽咽问他，“凛风，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错，肖阳也没错，我们都没错”
“那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季凛风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