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你最好离禾禾远点
许清和肖阳是有备而来,露营要用到的东西几乎都扛了过来。
肖阳在国外经常和朋友露营,因此搭帐篷的手法很娴熟,只用了十分钟就搭好了一顶完美的帐篷。
两个帐篷几乎是挨着的,布料是很厚实保暖的那种,里面的地上铺着充气垫和毛毯。
帐篷外挂了一盏充电式吊灯,为晚上过夜做足了准备。
同一时间,青禾禾和季凛风捡了干柴回来。
许清见状,扔下手中的铁锤上前去帮忙分担,特意推着青禾禾离远一点,小声解释,“禾禾,我不是有意要来破坏你们小两口甜蜜的,我被肖阳给气得说漏了嘴……”。
青禾禾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不理解为什么要解释这些。
突然,她想到昨晚季医生说的“就我们俩”,她不由得看向前方已经在架火的季医生,心里顿时有点愧疚了。
“我会和季医生好好说的”青禾禾回她。
季凛风从车后备箱里搬了烧烤架和炉子出来,又折返回去提了一些肉,以及蔬菜。
肖阳也不甘示弱,同样从车后备箱抱出来一堆食物。对着空气念念叨叨自己都带了些什么,炫耀自己丰富的露营经验。
然而季凛风一直都是默默整理,一点都不带搭理他。
这样一来, 比起季凛风的从容不迫,肖阳的行为就跟小孩之间互相攀比一样。
这一幕被回来的许清看在眼里,她对于肖阳幼稚的行为表示很嫌弃。
她打开肖阳放肉的保鲜盒,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她立马捂住鼻子,“我说肖阳,你这带的啥啊?都发臭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肖阳唰地起身,接过许清递过来的肉,鼻子还没有凑近,臭味把他给熏没了,他啪的把盖子一盖,交还给许清,“扔了吧”。
这下好了,里子面子都没了。
青禾禾和许清被他滑稽搞笑的行为给逗笑。
季凛风也没绷住笑出了声。
历经一个小时,烤肉架上的肉和蔬菜散发出阵阵香味。
此时已经日落西山,昏黄的夕阳照耀下,小溪波光粼粼。
四人围坐在一起硬生生把这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收拾好残局,肖阳提议大家一起玩折手指游戏。
【折手指游戏,也叫陷害游戏。玩家先伸出手掌,开始后玩家们轮流说出要求,就比如戴眼镜的玩家请折一根手指,满足要求的玩家就必须折一根手指,最先折完手指手握成拳的玩家就代表游戏失败,接受惩罚】
青禾禾和许清都表示愿意参加,她们都下意识看向季凛风。
季凛风拿着树枝拨弄火堆,火光映着他雕刻般锋利的完美下颌角,他看向肖阳,眸子染上几点笑意,“惩罚是什么?”。
肖阳耸耸肩,指着那边小桌子上剩下的柠檬,“生吃柠檬”。
季凛风答应了。
四人统一举起手掌,先从季凛风开始。
季凛风从没有玩过这种游戏,先随便说了一个,“我没有吃过香菜”。
“……”
青禾禾,肖阳和许清都折了一根手指,凑巧的是,他们三个都特别爱香菜。
许清呵呵笑道:“那简直太可惜了,香菜那么好吃”。
肖阳口不遮拦:“我们仨高中的时候…唔”。
“你闭嘴” 许清捂住他的嘴巴,朝青禾禾使眼色,“禾禾到你了…” 。
青禾禾心血来潮想到一个绝妙的,她挑眉看向季凛风,说道:“我结婚了”。
季凛风心领神会,用眼神夸她干的非常棒。
“……”肖阳和许清默默折了一根手指。
许清打算来个反杀,一拍板,“我单身狗呢!”。
肖阳朝她竖大拇指。
青禾禾和季凛风折下手指。
就这样轮了几次,终于大家都只剩下一根手指,这回轮到了肖阳。
肖阳往火堆添了把柴,火星沫子颤抖的升起,他目光停顿在柴火上,看上去在思考。
大家都在紧张的看他,生怕肖阳说个反人类的事。
“我有喜欢的人”肖阳掀起眼睑,表情罕见的认真,“她就在现场”。
话音落下,空气凝固了。
这回,谁也没有折下手指。
“!”青禾禾下意识看向许清,眼神中带着八卦之色。
不、不会吧…
许清攥了攥拳,心底五味杂陈。
季凛风则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肖阳。
在座的各位心思各异。
轮了最后一次,游戏总算结束,许清含泪吃下一大半的柠檬,酸得她龇牙咧嘴。
天色渐渐的黑下来,树林间透着高悬于天空中冷月苍白的光。
青禾禾和许清结识了隔壁的一位小姐姐,俩人一起去隔壁玩小烟花。
此时只有季凛风和肖阳镇守大本营。
吊灯的昏黄的光打在两人身上,直到柴堆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动静才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肖阳没骨头似的倚在折叠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用眼角睥睨一旁的季凛风,“诶,你和禾禾是怎么认识的?”。
季凛风半边身子隐藏在黑暗中,面对肖阳带着质问性的语气,他没在意,脸上依旧挂着礼貌得体的笑容,“今年五月份在一家咖啡厅偶遇的”。
?
和许清告诉他的版本不一样啊?不是相亲?肖阳蹙眉,“啧”了声,大爷似的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怎么听说你们是相亲认识的?”。
季凛风脑海里浮现第一次遇见青禾禾的场景,又掀了掀唇,“看来,她可能到现在都还真以为我们是相亲认识的”。
肖阳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什么跟什么啊?他怎么就有点听不懂?到底是不是相亲?
“我管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相亲也好,偶遇也罢。你只要知道,我比你先喜欢青禾禾,比你早了十年”肖阳不再废话,抛出直球。
“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现在说这些合适吗?”季凛风脸上维持的笑彻底消失。
男人最了解男人,他从一开始就看出来肖阳对禾禾有不一样的感情,只是他认为自己和禾禾结了婚,他不可能会做什么。
而现在他这些过于直白的话,是在向他宣战?
肖阳耸耸肩,无所谓地说,“结婚了又能怎样?又不是不能离?”。
话毕,场面陷入无尽的静默。
季凛风双眸微眯,站起身居高临下盯着他脸上戏谑的笑,冷声警告,“你以后最好离她远点”。
肖阳很满意他这副被激怒的表情,同样站起身直面他,与他平视,笑得更加玩味,“怎么办呢?我们认识很多年,很难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