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与他无关
天空,升起一轮红日。
浓雾渐渐散去,天边迸射出道道霞光,刹那间,天空染成了深红色,绚丽夺目。
和煦的霞光尽情涂抹所到之处,染红了天,映红了地。
夏云汐目睹了空间的变化,喜上眉梢,无心插柳柳成荫,手电筒换一枚火灵珠,值了。
“惜玉,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开口,我们定会寻来为妻主治病。”沈彦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昏迷的妻主,泪水挤满了泛红的眼眶。
“身上没有外伤,脉象平稳有力,娘子的身体非常的健康。”惜玉百思不得其解,盯着娘子清秀的容颜,忍不住想要伸手触碰。
脑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他转头深深的看着沈彦,“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救娘子,你有没有听过冲喜?”
沈彦目光凌厉,直接拒绝,“不可以。”
“难道你不希望娘子快点好起来?她如此优秀,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夫郎。
总有一天,她会厌倦你,转而喜欢别人,你为何不大方一点接受我?至少我不会和你抢正夫的位置。”惜玉循循善诱,趁娘子昏迷不醒拜堂成亲,到时候她不想承认也得承认。
沈彦细细打量惜玉,越发觉得他可怕,“我当然想要妻主快点好起来,但是冲喜绝对不可以。”
惜玉认真的看着他,“先不要急着拒绝,明天再给我答复。”
说完,他提着药箱离开了房间。
沈彦再也控制不住,扑到妻主身上低声涰泣,他该怎么办?
“彦儿,我没事了。”
夏云汐早已醒来,听到惜玉说冲喜之事,只好继续装昏迷。
她打量四周,是她和彦儿的卧房,应该是赫连昱把她送回来的。
沈彦噙着泪水,手抚摸着妻主的脸,“妻主,你已经昏迷了八天,滴水未进,我好害怕。”
夏云汐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又覆上他冰冷的手,声音温柔似水,“手好凉,暖暖。”
“妻主,你不要离开我。”
“好。”
沈彦甜甜的笑了,将脸贴在妻主的颈间,暖洋洋的好舒服。
不一会儿,发出细微的鼾声,夏云汐撑起身体,轻轻的将人抱进被窝,看着彦儿清瘦的脸,心疼不已。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准备去厨房做吃的,半道上碰到前来探望她的李晶,一手提着官袍,一手提着点心,“夏大人,你可算是醒了,快尝尝,这是我特意为的买的栗子糕。”
夏云汐神情冷漠,上下打量她,“我们很熟吗?”
李晶尴尬的挠挠头,“嗯,以前是我不对,看不起你,处处针对你,这次能将诈骗团伙一举拿下,足以证明你的能力。”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还有事,你请便。”夏云汐不想与她有过多交集,越过她往厨房走去。
“好的,卢大人又派了案子给我们俩,我现在就回去禀告卢大人,你已经清醒。”李晶笑眯眯的望着她的背影,摇头晃脑的哼着小曲离开。
夏云汐听了,脸上的表情有点僵,还打算休息几天的,被她一搅和,明天又要早起上班了。
……
厨房里,秀英和夫郎正在做麦芽糖,见到二妹过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拉着她左看右看,“二妹,你终于醒了,担心死大姐了。”
夏云汐原地转了个圈,笑道:“大姐,我没事的,你们是做麦芽糖卖吗?要不要我帮忙做?”
“不用你来,上回你做的麦芽糖,三天就卖完了,大姐寻思着多做一点,放在店里卖,还可以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生意肯定好。”
秀英走到灶台边,接过夫郎手里的锅铲,缓缓搅拌锅中的糖水。
夏云汐乐呵呵点头,“大姐这个想法很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何春生还担心二妹不让她们去卖麦芽糖,没想到她这么爽快的同意了,眼眶湿润,盛了碗鸡汤递过去,“二妹,你先喝碗鸡汤,我马上做饭给你吃。”
“还有鸡汤喝,多谢姐夫。”夏云汐接过碗,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何春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是妹夫早上炖的,我只是看看火而已。”
夏云汐心中一暖,迫不及待的想要陪在彦儿身边,让他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
她递了一个金元宝给大姐,道:“大姐,你明天带上岁岁先去钱庄,把金元宝换成白银,再到人牙子那里买两个奴隶回来。”
“家里这么多人可以干活,干嘛要买奴隶?”
阮氏怒气冲冲的走进厨房,眼神如刀割在何春生的身上,“你个懒货,这点活都干不好,要你何用?”
说着,他扬起手朝何氏扇过去。
夏云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爹的手,将人往后拉,“爹,是我说要买奴隶的,与姐夫无关。”
“哼,与他无关,他要是把活全干完了,你怎么可能说要买奴隶。”阮氏不依不饶,脸黑的能滴出水来。
秀英再也听不下去了,将春生护在身后,“爹,您要累死春生吗?昨晚您说不舒服,让春生过去侍疾,不准他睡觉。
今天上午他想睡一会儿,又被您骂的狗血淋头,您要磨死他吗?”
阮氏听到女儿帮外人说话,气不打一处来,挤出两滴泪水,带着哭腔道:“秀啊,爹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如今为了个外人来指责爹,真是寒了爹的心。”
秀英看到爹流泪,顿时手足无措,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何春生不想事情闹大,连忙下跪认错,“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别怪秀英,以后家里的事我一个人包了。”
夏云汐冷着脸,不耐烦的说道:“爹,你这是啪啪打女儿的脸。我现在好歹是个六品的官,家里连个奴隶都没有,若传出去,还不得被同僚耻笑。”
“这……爹也是想给你省点银子,京城除了水不要钱,样样都要钱买。”阮氏也觉得委屈,女儿们怎么就不能体谅他这个当爹的。
夏云汐深吸一口气,“爹,我接你们来就是享福的,不是来当牛做马的。还有,你这样对待姐夫,以后老的动不了,谁来伺候你?”
阮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撕心裂肺,“你们两个都是白眼狼,娶了夫郎忘了爹,养老还得靠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