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祸水东引
一夜好梦。
顾北北这里风平浪静,每天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
万里之外的港市正上演着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波。
“啪”
“你是怎么办事的,手下的人三个月前就暴露了,结果你愣是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
要不是京市里的那位传来了话,我就得让你给害死!”
阿骅一动不敢动,身子直直的站在原地任由男人抽了自己一下。
这次确实是他大意了,也是程浩平时给他的印象太可靠了。
一个小小的县城就让他身经百战的大将失手了。
“抱歉老大,是我的疏忽。”阿骅低着头说道。
男人拄着拐棍往后面的椅子上一坐,抬起脑袋打量着面前的阿骅,半天不语就这样看着他。
阿骅的后背上满是冷汗,握紧的拳头有些微微发抖,舌头不由自主的抵上口腔里的伤口。
微微的疼痛唤醒了他,这才没有在男人面前出丑。
他晓得那人的手段,程浩既然是自己的人,那这笔账一定会算在自己头上。
要是不能给男人一个满意的交代,当天晚上的江底就会多出一个冤魂,哪怕自己是他最得力的人。
男人似是满意阿骅对他的恐惧,轻蔑的瞥了一眼便说道:“呵,疏忽?
你手下的人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就一句疏忽就想打发我吗?”
阿骅被男人似笑非笑的语气吓得心一提,扑通一声跪下说道:“自然不是,坏了老大的事阿骅难辞其咎。
您怎么处罚我都可以,但是现在主要的是如何把这件事情弥补过来。”
男人翘起腿笑着问道:“怎么,你有想法了?说来听听。”
阿骅听见男人询问暗自松了一口气,愿意听他说就行,怕的是连听都不想听。
当即严肃的说道:“军方捉到了程浩那么“上帝药剂”也一定出现在官方的视线里了。
他们必定会迅速分析里面的成分,这样就会知道我们用人体来运送违禁品。
我敢笃定程浩不会将我们供出来,他不敢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这样的亡命徒我可不信他会死忠于我。”男人打断了阿骅的话,一本正经的问道。
阿骅也没意外男人会这么问,显然是早有对策。
“程浩虽然无父无母但他这个人最惜命了,他手中有人命军方自然不会放过他。
他唯一保命的机会就是他脑子里的东西,可是但凡他说了那他的命也就到头了。
军方把视线放在咱们这里,他自然就没有用了,不说还可以拖一拖。”
阿骅顿了顿抬头瞄了一眼男人的表情,接着咬咬牙说道:“而且,老大在军方肯定还有后手,量他程浩也不会再蹦跶几天了。”
男人听此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了,直勾勾的看着阿骅。
阿骅只觉得头上有一座大山,稍有不注意就会将他压个稀烂。
但话都说到这里了,就没有回头路了,是死是活就看这一遭了。
因此低头闭眼接着说道:“程浩平时只干脏活,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我的人,对外也只用代号。
军方也就能从信里知道他背后的人是港市的,可咱们这里鱼龙混杂,大小势力数不胜数。
不如把视线挪到别家那里,要是信了咱们自然高枕无忧,若是不信那也可以阻乱军方的视线。”
一席话必,室内鸦雀无声,阿骅没敢抬头依稀就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啊哈哈哈,好,我觉得你这个提议不错,就按你说的办。”男人突然大笑起来,阿骅听闻暗道自己赌对了,默默的擦了擦脸上的汗。
男人笑过之后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拄着拐杖,脸转到桌子旁的照片上。
顿了顿嗡声道:“阿骅,你跟了几年了?”
阿骅听闻回道:“从我十四岁的时候就跟着您了,到现在也有二十多年了。”
男人眼神恍惚好似是再回想着什么,半晌才感慨的说道:“二十年了啊!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几个二十年。”
阿骅闷声道:“老大一定会长命百岁的,阿骅也会一直陪您过好多个二十年。”
男人笑了笑,接着用手帕捂了捂嘴咳嗽几声。
阿骅见此顺势站了起来,跑到一边的桌子上倒了杯茶递给男人。
男人顺手接过喝了一口,然后满满的平复下来。
“孩子话,但愿会像你说的这个样子吧!”男人嘴上说着丧气话,但眼中那道不服输的光彻底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一旁的阿骅也是心知肚明,接过茶杯就规规矩矩的站到旁边。
男人捋了捋衣摆接着说道:“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此次务必要做的滴水不漏。
阿骅啊!要是这次还搞不定,就算你是我身边的老人我也不会姑息的。”
“是。”阿骅急忙应了下来,正要转身离开就被男人叫住了。
“等一下,你最近要忙于这件事,场子上肯定就会有疏漏。
玄武街你就先不要管了,都交给光耀来打理,就先这样,你走吧!”
男人说完将桌子上的相片拿起看了起来,完全没管阿骅异样的表情。
这边的阿骅听了之后脚步一僵,头都没转应了一声就大步离开了。
离开小洋楼的阿骅上了一辆轿车,轿车缓缓开离了楼上人的视线。
男人放下手中的窗帘,一脸不屑的哼了一声。
如今屋内只有他一人,因此脸上的笑意早就转变成了阴鸷的样子。
男人不停的摩挲着手中的相片,上面的人赫然就是他年轻的时候,旁边还站着一个青年。
青年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两人笑着看向镜头……
此时阿骅早已风风火的回到了家中,砰的一下将大门推开。
屋内正站着一个绰约多姿的女人,见到阿骅高兴的喊道:“阿骅哥,你回来了。这些天我都想死你了。
哎唉!阿骅哥?”
女人本来还想抱一下阿骅的,那成想阿骅看都没看她就往楼上去了,气的她在原地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