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尘渊源,苟欢情苦人尽散
微光下,见他,顿然她脸更红,随之两人便探讨起了曲子,他也小奏一曲,让她着迷,尽兴中,意识飘忽中,他们便继续饮酒为乐。
两人可谓相见恨晚,一聊不可收拾,借酒劲,翠莹向他诉了苦,而他以疗愈师般为她开解,两人越聊越投机,随那半坛酒已尽,两人身如燃烈火,意识已朦胧,忽然,风吹灭了灯,随之翠莹醉倒在他的怀中……
…… ……
一夜景色大好,却是春风绿了草。
不知何时,几声鸡鸣于东方,天微亮,晨风寒,两人酒劲已消,朦胧中就此起身,衣服却凌乱不堪。
春风甚是大惊,看着翠莹,伴着剧烈的头疼,他努力回忆,虽因醉酒记忆模糊,他还是记起了昨晚的非分之举,然而他没有道歉,只是沉默不语。
翠莹却毫无在意,看着他痴痴傻傻的样子,她一手捂着凌乱的衣服,一手捂嘴笑了笑后,便说道她是心甘情愿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日日摧残终成恨,对于她,这些天经历的折磨已使她对霸天的态度由讨厌变成了憎恨,这种恨已然冲掉她对道德底线的矜持,她一直想报复他,没想到昨夜乱来,便成了真,此时,她是心情大悦。
此时,他悔恨不已,在沉默中爆发,他用力拍打着膝盖,不过覆水已难收,而在她一旁温柔安慰中,他的情绪渐渐平复。
此时,他害怕东窗事发,影响两派,此时,他看向了她。
此时,她双眸温情脉脉,仿佛读懂了他的心思,未等他开口,她便拿来一把刀,割破手掌,立下血誓,不会泄露昨晚之事,见此,他立刻攥住她的手,为她包扎,并又是一番关怀。
就此点滴,她看出了他对自己的中意,并称赞他是个称心如意的郎君和德武兼备的掌门,为使他安心继续返回主持大会,她便含泪说道两人就当昨日之事未发生,并保持陌生。此外,她还说道,若他想相见,便在与此楼隔望,飞剑派阁楼上燃起绿莹草,若她方便,也便就此地燃起,此时,两人便可在两山间的草亭附近相见。
闻翠莹的所言和所做,他顿然感动不已,并急忙称赞,他就此答应了下来,匆匆整了衣服,躲着人便下了楼。
见他离开,翠莹急忙擦干眼泪,嘴角露出了一丝势在必得的笑。
就这样,论道大会圆满结束,对于两人,一切就像水中的涟漪,短暂激荡后,又复以前的平静。
他还是那个英姿飒爽的掌门,白天他剑舞琼阁,指点万众弟子,夜晚,他顶着悍妇的怒骂,却也水深火热。
这便是他的结发夫妻,前掌门之女,朔芊芊,她一身毫无可称赞之处,唯独这将近二百斤的吨位过于显眼,虽然五官端正,却也满脸横肉,凶起来要人命,娶了她,真就是伴妻如伴虎。而仗着自己是掌门之女,她便肆意欺负弱势弟子,因常年惹人厌,而被人送美称“飞剑第一母老虎”。
而芊芊就在前掌门临终时,通过道德绑架硬塞给了他。
翠莹还是那个深闺怨女,借着琴音收拾着生活的一地鸡毛,虽然她平时无恙,可每逢夜深人静之时,她便如饮鸩毒,苦郁难耐,只怕是相思入了骨。
他也如此,每逢月光如水之时,他便独上高楼,倾目对望,此时,想起她的温柔,想起她的美姿花容,他的内心总是热浪翻涌。
后来,他终高燃绿莹草,绿焰推开夜幕,寒风冷彻半宵,渴望中,两人相拥于凉亭之下,随后便钻进了山洞。
那些时日,两人一阵文雅,聊尽亘古名曲,两人又一阵疯狂,纵情于火热之中,狭小的空间下,无花,无月,却真正是两人的花前月下。
相见短,恨离长,苟于人后两心慌。两人私会若河边行路,时间一长,也难免落了水,湿了鞋。
那日和往常一样,两人私会于洞中,正当卿卿我我之时,霸天率领弟子突然闯入,抓了正着。
顿然,霸天怒火燃眉,二话不说,他扬起双斧,便是一顿砍杀。
春风与之周旋,两人皆未受伤,谁知霸天嘴角突然流血,随后,双斧一落,便倒了地,最后,抽搐了几下后,便断了气。
春风当头一懵,顿然不知所措,便开始辩解,微微烛光下,他弟子不约而同,皆纷纷归罪于他,誓要他血债血偿。
事情愈演愈烈,她自知身处窘境,但还是伴在他身旁,说要与他生死与共。
他自知大祸临头,却也未曾退缩,而他手中的剑仅剩下一个方向,那就是保护好她。
随后,他将她带回了宗门,藏进了剑阁,并一笔一卷,将龙泉剑和掌门之位交给当下弟子。
后来,斧震帮千人弟子临山下,众人大喝若涛声,誓要向他讨个说法。
大风起,阴云沉,他面容憔悴,屹立于一处山崖,随即他将所有罪责归为一身,并为翠莹而恳求,最后,他一剑自封喉,喋血崖尽头,张开手臂,安然坠入万丈崖下。
随后,翠莹泪眼纵横,发丝随风而乱,哭喊将近失声。她一路磕磕绊绊,膝上血色浸透,她又忍着折断的指甲的痛,爬上了那处崖巅。
决然一跃。
最后,一把琴无人抚,一把剑已沉睡,而所有的怀念仅剩下崖巅路上的那斑斑血指痕。
见此,斧震帮也不便继续追究,便撤了回去,此事暂且搁置,但也使两派产生了不可弥补的嫌隙。
而那崖底是正是星渊经过的那个水源-渊河,飞剑派弟子在崖底足足搜寻三个月,终在一处浅地发现了两具遗骸,最后,便把他们葬在了一起。
后来,两派冲突不断,更在两派棒槌掌门的瞎指挥下江河日下,最后还发动震惊一时的斧剑之战,就是那一战,双方拼尽了家底,弟子将近殆尽,不久两派也相继解散,而大战之地便是那煞阴林,也就是后来的不归林。
再后来,没有门派庇护,大妖来袭,并控制了长平山一带,并要挟一众人按期进贡,而童男童女正是那两大妖的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