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唐城
在慕然离开他的办公室后，唐城脑子里还是不由自主回忆起刚刚在餐盒看到的美味。
他的厨艺应该不错。
为了达成目的的唐城，硬撑着没留下餐盒。
不然，太没面子了。
门外有人敲了两下后推门进入，小杨秘书提着唐城今天的早餐来了。
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和一杯热咖啡。
这样搭配很久了，他却第一次产生不想吃的想法。
另一边，慕然在电梯内张牙舞爪，鲜活极了。
看着被拒回来的保温餐盒，他替保温餐盒愤怒：下次想吃，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停车场很安静，没看见几个人。慕然大早上的跑来跑去，独自早就饿得咕咕叫。
唐城不吃，有的是人吃。
慕然蹲在墙角吃馄饨，吃完了还喝了口汤。有点饱了，但他还是拿起小笼包吃。
突然，有脚步声停在他面前。
“你在干什么？”
慕然：……吃饭啊，没见过人吃饭？
慕然没管，他边吃边收拾餐盒。
但很快他受不了的抬头瞪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人。那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脸，对他鼓起来的腮帮饶有兴趣。
慕然：……有猫病？
“大哥，让个路。”
男人跟没听见一样，就杵在他面前。
“慕小少爷不认识我？”男人眼里的光更亮了。
不好，可能是认识原主的人！
慕然警惕反问，“我们熟吗？”
男人愣了下：“不熟。”
“那你还不快点让开。”慕然不像在唐城面前的乖巧，对着眼前的男人耍小性子。
程铭垣刚刚就发现慕然了，原本想和以前一样直接忽视掉，却突然发现他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也说不上来，感觉气质变化了，尤其是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更让程铭垣觉得真的有变化了。
程铭垣对他的印象一直还停留在那一次聚会上程度对他的描述。
当时程度指着慕然说，“老大，你看见没？就那边那个男孩，现在很多人都特别爱这款，又奶又甜，他那样的就是，州州特别喜欢和这样的人交朋友，说是真诚没城府，没那么多勾心斗角。…不过像老大这样的，只能是只可远观不可近距离接触…”
“你小子行啊，都会拽文了。”当时程铭垣根本没放在心上。
程度说了很多，程铭垣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什么也没记下。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两个词——很乖很奶。但现在对他的印象该翻新了。
程铭垣声音很好听，低沉磁性的声音拂过耳尖，还带着点散漫，简直是耳控党的福利。
慕然感叹：这个世界的人声音都这么好听吗？
“当然不是啦，站在宿主面前的是未来的反派大boss！”
慕然刚想张口说什么，就听见系统520大叫，“宿主，你别说出来，不然会让人以为你是神经病的！”
“我是那么蠢的人？”
慕然当然知道别人听不见系统的声音，也不会自个犯傻跟空气说话。
但系统显然不这样认为，“刚刚真的好险！宿主，你差点吓到我了！”系统520很激动在他耳边大喊。
“你有实体吗？”慕然忍着耳边的嘈杂，阴恻恻问。
系统520囊中羞涩，没体会到慕然用心的险恶，“暂时没有呢，需要购买。”
慕然微笑：“很好。”
“你——”
“你不让开，就别怪我了。”慕然拿好东西，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想用肩膀撞开一条路。
奈何，男人太笨重了。
他推不动。
慕然：……
活该抱不到美人归！
刚刚系统出声提示他的时候，他就想起来了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作为一名大反派，程铭垣的剧情是围绕主角受苏酒展开的，在苏酒回国后对他“一见钟情”，喜欢上苏酒，和主角攻唐城竞争，最后竟然还差点成功了。
可惜棋差一招，突然降智，程铭垣这个大反派死在了苏酒的怀里。
在当时的情况下，把人一推，两个人都不会受伤，程铭垣非得硬要揽在怀里，替苏酒挡刀。
那这不受伤谁受伤啊！面对这样的结局，慕然也只能说干得漂亮。在这本小说里，慕然觉得程铭垣这个大反派勉强还能算入眼，结果呢？终究是错付了。
看着面前这张俊美的脸，慕然只觉得心闷得慌。
不想再看见这张让他闹心的脸，他抬起脚，脚起脚落，在程铭垣锃亮的马丁靴上留下了一个灰扑扑的脚印。
程铭垣：？？？为什么踩我？
接着低头看了一眼脚面，说了一句：“嘶，还挺疼。”
其实程铭垣并没有感觉到疼，只是想逗逗慕然，看看他什么反应。
慕然没有解释，趁着程铭垣松懈的一刹那，他成功走出了程铭垣的包围圈。
他走出几步后，程铭垣随即反应上来追了过来，“你为什么踩我？”
“你自己品。”慕然丢下这句话就逃之夭夭。
程铭垣没拦他，在原地想了半天，只有他没让路这个理由值得慕然踩一脚。
但看慕然当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却又感觉不是这样。还在肆意揣测的他被一声疾呼打断，“老大，人跑了！”
一个大高个，理着寸头的健壮男人火急火燎地跑到程铭垣面前。
见程铭垣沉着脸在想事情，程度屏着呼吸大着胆子观察程铭垣的脸色。
下一秒，四目相对。
程铭垣浅翻了个白眼。
程度：……
我为什么要抬头，低着头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让我孤身一人回来禀告老大啊！他们不道德！
“一幺，你去告诉他们，人抓住了，收队。”
程度已经习惯老大这么叫他了，按照顺序来看，他还是第一个呢。
“啊？老大？人在哪？”
一幺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人在哪。
他疑惑地抬起头看过去，只看见自家老大的眼神停在前面的蓝色保时捷上。
程铭垣扶额，“车底下。”
刚刚听到有动静，他下意识把人踢到了保时捷底下。
经提醒，一幺这才找见了被手铐捆绑起来的人。那人在保时捷车底下塞着，浑身脏乱，不仔细看还看不见。
那人鼻青脸肿，还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手被绑着，腿也被绑着，嘴也被胶带缠住。
那惨状，一幺看了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