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伯桁土味追妻
温岁按着指示标东拐西拐找到卫生间,低头整理自己的倒霉裤子,没留神被人一拉,差点没站住。问候祖宗的话语还没说出口,温岁整个人就落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真的是你···”
今天就算打死他,从d市的山上跳下去,再螺旋升天一百八十个旋转他都不会认错这个信息素。
温岁不合时宜地想,话说他大哥说的那技术也太厉害了,仿制出来的味道跟伯桁一模一样。
“你先松开!”
温岁没忘记,他们已经分手了,现在伯桁是前任哥,他钮祜禄·温岁才不要跟前任哥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还是在容易被人发现的厕所!
“你怎么了?烫到了吗?疼不疼?”
“伯桁!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闹。”
“我不想分手,岁岁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能不能不分手。”伯桁冷厉的眉眼耷拉下来,败狗一样,让人看着十分不忍。
“早干嘛去了,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温岁以前可希望伯桁粘着他亲近他了,但这人就像做过和尚一样,除非必要床上活动,其他时候都像块冰,都分手了搞这套,他这又是在做什么呢。温岁心乱如麻,说没有触动是假的,要是真舍得,他就是拳打脚踢也该挣脱出去了,到底还是很眷恋伯桁的拥抱。
似乎有脚步声,温岁着急地捏了一下伯桁的手臂,“有人,你先松开我。”
“岁岁,我可以解释,我跟沈原什么都没有,我也不是故意不理你,能不能再等我几个月,不出半年,给我几个月时间就好。”
“等等等,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没头没尾的就让我等,你要去修长城还是闭关飞升,我算什么!”还几个月呢,几个月后他肚子都大了,要是几个月后再让他等,等到孩子会叫爹吗。
温岁还想继续发作,“咔嚓”声响起,他还以为有狗仔跟过来了,急得伸手挡住了伯桁的脸。
“哼哼,伯少爷,我拍到你的证据了。怎么样,考虑考虑我的提议?”
穿着卫衣牛仔裤的少年看上去体型和林年差不多,雾霾蓝的发色配上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面孔显得他人很有气质,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得意地向伯桁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伯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把照片删了,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温岁满头黑人问号,这是在干什么?分手之后刚把沈原的事情搞清楚,这还没多久呢就招上新的桃花了?那他刚刚还抱老子???好一个盛世小渣渣!温岁顿时觉得自己害怕伯桁被拍到的举动十分愚蠢,人家打情骂俏呢,他闲得慌吗搁这围观。越想越来气,温岁转头就走。
“岁岁,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什么也没想,跟我没关系。”温岁回答得很僵硬。
卫衣少年见状出口嘲讽,“哎呀呀,好深情啊,你那么深情你别答应来相亲啊,最看不惯你这种人,吃着家里的看着外面的,你大情种啊你!”
温岁承认他很生气,但是看到伯桁欲言又止的挣扎神色时他又忍不住心疼。
人不可以,人至少不能,在同一个人身上反复犯贱。
“对不起,又让你不开心了。”
伯桁轻轻抱着温岁,alpha对他人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给到温岁时是全然的温和与安抚,他只是迅速抱了一下提供了一点信息素,快得温岁没来得及推开就松开了手,温岁转身离开的时候伯桁最后牵了一下他的手,好像生怕没有下次了一样,但他没有强行挽留。温岁与少年擦肩而过时,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虽然已经很淡了,但依然存在感强势的味道。
是alpha信息素,不是伯桁的。
“怎么那么久?茶叶贴裤子上了吗?”
“啊,感觉脸有点干,顺便洗了把脸。”
新月居的饭菜确实很美味,但温岁的心被伯桁打乱了,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林年好几次叫他他都没听到。
“岁岁。”
“啊?”
霍怀安叫了温岁一声,温岁满脑子都是伯桁和那个少年,反应过来的时候被霍怀安弹了一个脑瓜崩。
“只有能够自己处理感情上的事,才是真的长大了。但你不需要那么快长大,所以实在困惑的话,可以找哥哥。”
温岁吸了吸鼻子,对啊,他怎么忘了,漂亮阿姨管霍怀安叫东家,那今天有谁来过,他肯定一问就知道了。
“还有我。”林年看着他,“你不是一个人。”
“屁,我不是人我是什么。别担心了,我就是有点伤怀,谁还没个前任了,多大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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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白天的小插曲温岁回酒店时没有再用到信息素喷雾,他拧巴着洗完澡,又仔细地把头发吹干,拿起剧本重复记了几遍台词,又打开手机玩了几局游戏,登录进鸽歌没看到有情伤大哥的私信。
最后才打开了白天伯桁牵手时往他手心里塞的纸团。
“要是是什么豪门恩怨身不由己,那我就不看了,有时间解释那种狗血剧情不如对我说八百遍他爱我。”
温岁深呼吸,双眼聚焦,从第一个字开始看。
岁岁:
外卖吃不完不要放冰箱,隔夜外卖容易馊掉,吃了会闹肚子。晚上空调别开太低,你晚上睡觉爱踢被子,容易着凉。工作上不要逞强,你已经很棒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要轻信别人。不要总是爬树,上次你从树上摔下来,膝盖肿了很多天。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你很好,我们都很爱你···
今天是20xx年6月19日,我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对绯闻进行了澄清,有很多事想对你说,但不能说,我知道你看到这里会很生气,但我希望你别生气,对身体不好,实在怄气就等我们见面时打我一顿。以前你在家看电视的时候,碰上那种我为你好但不告诉你、我用自以为对你好的方式对你的桥段时,你总说想砸遥控,我能理解,但我无能为力。热烈的感情对我来说是致命的,我很想用你喜欢的方式和你交往,但是自身条件不允许我那样放纵。你养的玫瑰开花了,它很美,像你一样。倘若我有自由,我会不顾一切亲吻你,我的玫瑰。
很多次你以为我睡着了,其实并没有。
祝岁岁永远开心,平安顺遂。
温·煮熟的虾·岁把信捂在胸口,没出息地整颗脑袋闷进被子里。
什么叫其实并没有睡着!!!
啊啊啊啊啊伯桁能不能做个人!
没睡就没睡,说出来做什么!!!
让他社死吗?!
还是这种正经又深情的口吻!
什么年代了告白还要写情书?!小学生都不这样了!爱他就给他充q币啊!
小o色急攻心色令智昏趁alpha睡着偷偷亲自己alpha什么的,这种事就没有必要说出来了啊!!!
能不能给他留点面子!
这顶多勉强弥补了一丢丢他以前的冷淡,温岁气鼓鼓地想,伯桁在他这里已经债台高筑了,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还清的,要是那么容易被哄回去,岂不是显得他很傻?
他·葛朗台·温岁,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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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差不多得了,我真删了,备份,云盘,什么都没有。我就拍了一张,你至于吗,他是fbi成员还是你是国际特工啊,保密性这么严,他戴着口罩呢。”
喻恩有够无语的,他只不过是想胁迫这个alpha给他和他对象打掩护,怎么就被被当成卧底了。
“你的omega迟早有一天也会揣崽,你能不能体谅下孕夫,我爸和你爷爷是让你带我散步,不是竞走,这已经够远了,你爷爷看不见,真受不了了,我要休息。”
伯桁知道温岁一有心事吃饭就不香,他满脑子惦记着改天再带温岁来新月居,步伐不知不觉快了一些,闻言眉头一皱,“你怀孕了?你爸知道吗。”
喻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大大的放心,我爸没那么没良心,他要是知道就没今天这场饭局了。”
“你的alpha呢?”
“我去,你终于知道问了啊。我对象混娱乐圈的,我爸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大哥,狗血八点档听完没,听完你倒是给个说法,要不要合作。”
伯桁见喻恩直接坐在冰凉的大理石花坛旁边,不赞同地皱起眉头,d市傍晚时天气凉爽,孕夫这么不注意身体还是不太好,伯桁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给他垫着。
喻恩大惊失色,“你别说你爱上我了要当接盘侠吧?”
伯桁神色不变,“如果是他在,他一定会这么做,所以我这么做。”
“怎么?你对象能大度到照顾情敌?”
“如果他知道你怀着孩子,就算脱到光膀子,他也不会让你着凉。”
伯桁有时候会很生气,温岁总是会因为一些不必要的善良引来麻烦,伯桁心疼他好心没好报,却也恨自己没有能力让温岁只需要单纯地善良而不用面对人性的阴暗。
喻恩无语了,“原来你喜欢圣母那一挂的?”
“他帮助别人只影响自己,又不是对他人进行道德绑架去帮助另外的人,一个是付出自己个人的行动,一个是动动嘴要求别人,我认为后者才是圣母,善良本就是一种不容易的选择,不应该被污名化。他很好。”
“唉,那你就应该跟他说清楚啊。”
喻恩托着腮看远处的灯光,“我对象就很爱夸我,我爸总觉得那是油嘴滑舌,而且我爸看不起他的职业,但是我爸爸从来没有好好鼓励过我,所以他根本就不懂,被人肯定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在这一点上我对象跟别的alpha都不一样,所以我才爱他。你看你跟我夸你爱人的时候有那么多美好的词汇用在他身上,那你为什么不对他说呢?你见了他只会那句对不起吗?”
伯桁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他每次看向温岁都有很多的情话想和他说,他知道温岁一定会很开心,他会很喜欢听,然后红着脸凑上来要一个吻。伯桁怕温岁不爱他,又怕温岁太爱他,万一某一天温岁真的要离开,不够爱对他来说或许是解脱。
“我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在想什么,肯定是又想要又隐忍,跟我爸一样,其实我说过很多次了,不介意他找后妈,可是每当有好的姐姐或者阿姨出现,我爸就是这种眼神。”喻恩撇了撇嘴,“算了算了,跟你说有什么用,你们alpha还是不懂。”
“你想要怎么合作。”
“你那个爷爷不好对付吧,我到时候可以帮你争取一点时间,装得看不上你,再假装服软,然后我们假订婚,你去处理你那边的事情,等你成功了,直接回来退婚。”
伯桁敛起双眼,“听起来对我百利无一害,你在这里面一点好处都没有,我怎么相信你。”
喻恩急了,“怎么没有?我被你退婚再找我对象假装接盘侠,我爸还能不服软吗?”
“你小看喻总了,这点手笔在他面前连班门弄斧都不算,而且以你的家世,就算未婚带个孩子,依旧有更好的选择。”
“那你有办法?”
“你能帮我,我不一定能帮你。”
“?”这是什么品种的废话,那个戴着口罩都能看出姿色绝对不一般的帅哥是怎么看上他的,喻恩生气了,“我马上搞到你对象微信连夜跟他污蔑你你信不信???”
“喻总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不开明,你得把你对象具体情况告诉我,我才好帮你们制造机会。”
“那就初步达成协议?”
伯桁点了点头,正色到,“你不能在他面前污蔑我。”
“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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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打哈欠,昨晚干什么了你?跟五指姑娘彻夜交流?”
林年太熟悉温岁了,一看他就知道心情不错,所以打趣了两句。
“我在跟我的思想进行对话,深入思考人生哲学,经过一晚上的沉思,我已经大彻大悟了。”
温岁装深沉,然后往嘴里塞了一口灌汤包,有点咸,还有点烫。
“哦,最终结论就是你还爱他。”
小小一个灌汤包差点没把他噎着。
“哎呀,你就不能稍微换种方式说出来嘛。”
“在与哲学的对话中,你觉醒了灵与肉的最初向往。”
林年面无表情地瞎编,温岁听得非常巴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并想在此层次上与伯桁进行身心的共鸣。”
温岁夹虾饺的爪子顿住了,浅浅反映了两秒发现林年在开车。
“你太邪恶了,我根本没想那么多!”
“是,你不想,你直接把人照片拿出来重温了吧?没舔屏幕吧?出息还在吧?”
“啊啊啊啊啊林年!你快把放在我房间里的监控拆了!你怎么能监视我呢!”
“聊什么呢,脸红脖子粗的,你俩别在这打起来了,那么多人看着呢。”
霍怀安端着牛奶和小米粥坐在温岁旁边,“这酒店提供的早餐种类也太少了,包子饺子粥牛奶,连豆浆都没有,粗粮也没多少,你俩吃饱了吗?晚点我们出发,到山里睡个好觉,第二天就得起来干活。”
“只有小馒头好吃,我再吃两个。”温岁抬起头一边看着林年一边扼腕叹息,“什么时候科技能发展到制造出随身厨房,我想念你熬的汤了。”
“你差不多得了,人为兄弟两肋插刀你尽拿兄弟当钱包,饿着你了?”
温岁一本正经,“不是钱包,是饭包,是年宝的干儿子馋了,不能怪我。”
林年习以为常,“梦里什么都有,谁让你非得造作,忍着。”
“我发现二哥恢复本性了,这几天又变回了那个宛如机关枪的二哥。”温岁假装叹气,“果然我只是个便宜弟弟吗。”
霍怀安薅了一把那颗脑袋,把呆毛都薅蔫了。
“进入工作开始我们就是同事关系,别想套近乎,要是你明天第一场就ng,我保证不会口下留情。”
“qaq你都知道我紧张了还不安慰一下,你昨天不是这么说的。”
“alpha就这样,一天一个样,谁都跟你似的人家说两句好话就笑得像孔雀开屏?”
昨晚还蔫哒哒的,今早就满血复活,要说中间没跟伯桁勾搭上了他还真不信,霍怀安可没有霍柏霆那么想得开,自家小白菜一心往别家菜园跑,他可轻松不起来。
“管他一天几个样,是我喜欢的样就行qvq。”
“我看你今天是铁了心想兄弟相残。”
“我又不是特指伯桁,哥你也太敏感了。”
“我哪个字提他了吗?”
“你影射了!”
林年摇摇头,平时他只需要对付温岁这个幼稚鬼,现在幼稚鬼变成了两个,他突然怀念起霍柏霆来,炸厨房怎么着也比炸耳膜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