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二哥服软
“这种情况倒是也有，不过没进行终生标记的ao一般很少有那么深的羁绊，不过匹配度高的ao情况都是会特殊一些的，不好说。既然小公子说了需要兄长的信息素帮忙，两位少爷就听他的吧，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嘛。”
孙医生最后就叮嘱了一下让温岁好好吃饭，甚至留了几道健胃消食增食欲的菜谱。
霍柏霆觉得有必要催催下面的人查快点，温岁都问出来有没有折耳根这种可怕的问题了，口味真的变化很大。他还记得有一次去旅游，小小的温岁见路边的摊子做的小吃喷香，嘴馋胡乱点了一个，点到折耳根，吃一口哭了一天，拿糖人都哄不回来。
“岁岁，吃饱了吗？”
霍怀安给他把面前的空碟子挪开，示意阿姨端上柠檬水。
“饱了，谢谢大哥二哥。”
温岁吃饱了又想睡，起码这一刻他觉得情绪很稳定，家人很爱他，要是睡一觉再做个美梦，那就太棒了。
梦醒之后还能这样就更好了，温岁心想，要趁着开心的时候妄想一下，就算是空想也很快乐，不然一低落就只想自虐。
“走吧，二哥带你去公司，路上看到什么想吃的再给你买。”
灿阳在娱乐圈也算叫得上名字的大公司，早年出了不少年代好剧，领导层换人以后审美严重下跌，收的新人大都是各路关系户塞进来的，质量那叫一个参差不齐。偏偏还特别喜欢挑些颜值普通的艺人出演绝世美人，观众叫苦不迭，奈何粉丝买账，到处刷洗脑包吹自家正主盛世美颜，像温岁这样“没背景”的真美人却被拉去当背景板花瓶，常年活跃在拉踩中，导致路人一想起温岁仅有的印象就是废物美人，一些沉迷颜值的整日对着温岁的图片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星途也出过烂剧，但都烂得很有质量，大多时候被吐槽烂都是毁在剪辑上，剧本身质量很高。原先的星途还只是个小作坊，拍的都是正剧，剧情平缓冗长，随着网络风气越发浮躁，星途的剧受众变得很少，公司差点破产，后来被霍柏霆收购，换了一个年轻的负责人上任，各大类型的影视剧都在尝试，小众电影也拍，只要导演觉得合适，新人演员大胆用，在接连出了几部卖座不错的电影之后口碑回升，近年来推的新人都很优秀。
温岁其实更属意星途，他非常喜欢的歌手和作曲家都在星途，但他也知道星途是霍氏的产业，所以当年接受了灿阳的邀请。
“岁岁，对不起。”
温岁打着瞌睡靠在后座上，空调吹得他很想睡一觉，突然听到霍怀安向他道歉，温岁还以为他困迷糊了听错了，一看霍怀安竟然在看他的演出视频，脚趾顿时缩在一起。
简直羞耻心爆棚。
但凡换个人在做这个事，哪怕是霍柏霆，他都不会觉得那么不好意思。霍怀安可是影帝啊，他几乎什么角色都演过，早年大张旗鼓地进圈，不少人在看他笑话，但霍怀安愣是忍下来了，没仗着公子哥的身份挑剔剧本，找上门的但凡是值得演的角色，霍怀安都会去尝试，龙套也跑过，唱跳自然不在话下。
让当影帝的哥哥看他那点三脚猫的舞蹈，温岁真的很想一头撞死。要是唱歌部分出彩还好，可公司捧的是沈原，其他人哪有什么高光时刻，温岁就因为嗓子好，被分到的歌词少得可怜，有时还是他不擅长的rap。
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你们公司流出来的这些视频，不管是团队打歌，还是幕后花絮，剪辑的指向也太明显了吧。这个去年的成团主题曲，高音部分你是被消音了吗？还有这个宿舍日常，那个谁，沈原，他是不是故意挡你镜头了？还有这个粉丝见面会，怎么所有人都上妆了给你素颜弄个鸡窝头？但是还是帅气的，我弟这颜值没得说。”
霍怀安看不下去了，这些剪辑特么的是在踩温岁，捧谁已经很明显了，可怜温岁明明可以是主唱，却被人拿去当踏脚石。
“对不起，我前面那个电影要满世界取景，太忙了，开机的时候你还没毕业，我以为你还在训练，只用出一些公司内部的舞台，我要是知道他们那么仓促把团推出去，还这样挤兑你，我……”
“没事的，哥哥。”温岁觉得他现在太幸福了，他很害怕自己是在坐过山车，幸福了一下，又要被嫌弃，但是有人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自己一个人撑着的时候刀枪不入，什么恶心事都能当做看不见，但是一听到两句软话关心话，那些因为怕给哥哥们丢人而忍下来的委屈一下子就泡开了，咕噜咕噜往上冒。
“大家都是这样的，再说了，我也有维护我的粉丝啊，他们给我画画，还给我写信。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二哥你也是自己摸爬滚打，那我也可以，而且这也没有被恶剪得很严重嘛。”
闻言霍怀安更心疼了，他皮糙肉厚随便怎么折腾都没事，温岁怎么能吃苦呢？大哥说的没错，他们真的太疏忽了，怎么就放心让他一个人自己闯，管他是认真的还是三分钟热度，星途有的是资源给他扔着玩，何苦出来受气。
“就算是粉丝的礼物也不能乱收，知人知面不知心，没经过工作人员检查的东西别乱用，你还小，不懂人心险恶。”
霍怀安越想越不是滋味，也不知道伯桁那个臭小子是怎么养的，温岁不仅没长肉还瘦了，分个手还要吃药戒断一个月，早知道当初就该再强硬一些，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谈恋爱，姓伯的连家里的破事都搞不定，拿什么对温岁好。
我都快当爸了，我不小了，温岁小声嘀咕，霍怀安没听清，以为他在吐槽霍天骄，心疼地摸了摸温岁的头。
“爸品行不端，给你带来了不好的影响，哥哥会努力对你好，咱不受渣a的气。”
这还是霍怀安第一次在他面前说霍天骄的不是，温岁觉得怪新鲜的，他还以为在两个哥哥和霍蝶的心里，霍天骄是好爸爸呢。
霍怀安没有遮掩，径直带着温岁上灿阳总部。
温岁一路上不断在心里默念千万别遇上沈原，他的生活里要没有这人会顺很多。
也许是老天爷看他最近日子过得尚可，偏偏越不想碰见什么越给他送过来。
thec是灿阳推出的第三个团，取名非常潦草，上面两个都是限定团，已经解散了，温岁被骗进thec的时候经纪人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他肯定是vocal，然后就开始了分不到几句歌词的苦逼生活。
并且主唱担当是沈原。
在沈原还没有表露出敌意的时候，温岁就发自内心地觉得他唱歌很一般，音色平平无奇，在团里勉强够用，但一到高音或者转音部分很明显气息不稳，现场破音是常态。进公司第一年的中秋晚会，thec要演唱一首带戏腔的歌，这部分本来应该是一个新人来完成的，那个妹妹是戏曲专业高材生，刚签灿阳，无论是训练还是彩排她都一次不落跟着完成了，但是最后的舞台却查无此人，原本的高光部分是用来借机推新人，最后给了沈原，毫无悬念跑调了。
但沈原的公关做得很好，所有不利因素都能洗成真性情，这么一个处处打压别人的人，对外人设却是呆萌善良但全能负责的好队长。团队单曲的完成度全靠百万调音师，不得不说沈玉蓉不愧是娱乐圈的老前辈，各方各面给自己儿子包装地无懈可击。
霍怀安出现在灿阳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他知名度太高，在业内口碑又好，即便是圈内也有不少人是他的影迷。
thec每年都要推出一首主题曲，温岁隐约听到了熟悉的曲调，没记错的话这首歌的歌词部分还是他完成的，作曲是另一名队友，他们修改了很多次才得到最终版本，但是刚提交上去就遭到了否决，没想到他放个假期间他们竟然都排练上了。
“岁岁，你跟我上去，不用害怕。”
温岁点了点头，自动忽略掉那些探究的目光。
反正马上就要离开了。
电梯里气味很杂，温岁屏住了呼吸，以往他没那么娇气的，在高等级信息素的熏陶下普通alpha很难对他造成影响，最多就是觉得不好闻。自打肚子里多了一个小东西，全身上下的器官好像都敏感脆弱起来了。
“哎呦，这话说得，当初进公司的时候我也指望他靠脸红一把，他自己不争气，您反倒怪我来了，沈原也在我手底下，人家怎么就那么出息。”
温岁怔住了，这是他经纪人李袅的声音，李袅是个男beta，手下带的都是当红艺人，除了thec。温岁写的主题歌就是李袅率先提出的不满，其实与其说李袅是thec的经纪人，不如说他是沈原的经纪人，除了沈原，其他人他没怎么上心。
对话的是一个男声，听起来像是在为温岁说话，但语调多少有点阴阳怪气。
“你可闭嘴吧，那起点能一样吗，人沈原什么底子，个个跟他似的还要经纪人做什么。”
温岁见怪不怪，霍怀安铁青着脸一脚踹飞了办公室的门，顶级alpha的信息素轰然炸开，张扬的玫瑰变成索命的尖刺，装模作样的两个人痛苦地捂着头。
“严嵩呢。
“哥哥，不要这样。”温岁轻轻拉着霍怀安的袖子，像小时候求他带去买烤肠一样。
霍怀安僵硬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样会吓到温岁，才收敛了气息。
“我再问一遍，严嵩呢。”
白经理擦着额头的冷汗强装镇定，“霍先生，您也不是灿阳的员工，贸然闯进经理办公室不好吧，我们老总……”
强大的信息素压制把白经理没说完的话扼在了喉咙里，霍怀安牵着温岁的手，掌心的温度让他觉得很安心。
“最后一遍，严嵩在哪里，你们没资格跟我说话。”
“霍影帝息怒啊，我刚接电话去了，您请坐，温岁的合同在这呢。”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赶着投胎似的一出电梯就往会议室赶，谁知道紧赶慢赶还是让霍怀安先到了。
“灿阳的凳子金贵，我怕是坐不起，我倒要先问问严总，你们公司的企业文化是大开着门编排员工吗。”
严嵩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明明记得他叫这两人来端茶倒水表扬温岁的，为这个还特地把李袅叫了过来，不知道怎么就惹恼了霍怀安。
“您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温岁可是我们灿阳的大宝贝，谁敢编排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