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容易
不多久,两人便走进了一个古朴的大殿,这里充斥着浓烈的古朴气息。大殿内摆放着几张石桌,每张石桌上都有一把石凳,上面铺设着洁白的虎皮,显得奢华而又典雅。
大厅四壁上镶嵌着金碧辉煌的珠宝,墙壁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图腾。在大殿的尽头,供奉着一尊三丈高的巨大石像。这是一位年轻的男子,英姿飒爽,面目刚毅而俊朗。
“长老,有客人来了”少女跨步走上阶梯,抱拳,拱手,恭敬的说道。
“来者何人”一声雄厚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傅若安回头望去,只见大日长老纳兰清,身材魁梧、健硕,披散着一头银色短发,留着络腮胡子。
慕容澈连忙上前几步,行礼道:“再下慕容澈,见过长老。”
“清清好久不见”傅若安打趣道。
“咳咳,你们先退下”纳兰清脸肉眼可见的红了。
“师妹!”纳兰清激动的跑下来,抓着傅若安细细打量道:“当年,你说要参加科考,一去便不知所踪,这么久,都不知道给为兄来个信。”
傅若安笑笑,不置可否。她这师兄,性格豪迈直率,不拘小节,倒也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纳兰清松开傅若安的手臂,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眯眯地问:&34;怎么瘦成这样了,是不是没有按照师父的吩咐修炼?&34;
傅若安微怔,随即摇摇头。
&34;你呀你,总是这样不让我省心,我早跟你说过,你要是想修炼,就要好好的修炼,别偷懒!&34;纳兰清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傅若安一眼。
&34;知道啦,师兄!&34;傅若安吐吐舌头,俏皮地说道。
“这些年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34;长老!我们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34;慕容澈打断他们的谈话,一本正经的说道。
纳兰清一怔,随即疑惑地看着慕容澈,说道:&34;你是?什么重要的事情?&34;
&34;他是我夫君。我们来,是希望大日氏可以每年给南疆供给马匹,在攻打沈国时,助其一臂之力”傅若安解释道。
&34;哦!原来是慕容公子!&34;纳兰清恍然大悟的拍拍脑袋。
&34;既然是这样,那我便答应了。不过,我们的条件是,你们不得伤害草原上的人,更不能干扰我们自治!&34;纳兰清郑重其事的交代道。
&34;没问题。&34;慕容澈答应的十分痛快。
“师兄,他日若是被别人攻打,南疆一定会鼎力相助。”
“我看是哪个狐媚子勾引我的阿清”
纳兰清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
慕容澈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浓妆艳抹,体态丰满的女人站在那里,目光凌厉地看着傅若安,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慕容澈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底闪过危险的暗芒。
傅若安皱眉,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女子,问道:“你是?”
&34;这是我夫人,安安你不记得了?这是你柔姐姐”
“你是若安?”女人放下手中的扫帚,抱紧傅若安:“这些年,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夜晚,纳兰清,杀猪宰牛,架起篝火,准备了丰富的菜肴。
傅若安与慕容澈坐在席间,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心情愉悦,不由的食指大动。
&34;师弟,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34;纳兰清看着傅若安,问道。
&34;我杀了皇帝,辅佐沈延彦登基了。&34;傅若安淡淡地说。
“她还灭了我南疆八万士兵,害的我们投降。”慕容澈边吃边说,除了对傅若安的敬佩毫无怨色。
&34;你杀了皇帝,辅佐杀父仇人登基?&34;纳兰清惊讶的看着傅若安。
傅若安苦笑:&34;师兄,我们是来商谈与南疆的事宜,过往的事……&34;
&34;哈哈哈&34;,纳兰清笑着说:&34;你瞧我,差点忘了正事儿了。&34;
他举起酒杯,对着傅若安说:&34;这杯酒,就当是我替你接风洗尘!&34;
傅若安与慕容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34;来来,尝尝我新酿造的葡萄酒,味道很不错的!&34;。
&34;我说,什么杀父仇人?&34;慕容澈忍不住开口问道。
纳兰清:&34;当年若安的父亲是沈国丞相,替三皇子背锅,满门抄斩,是沈延彦亲自监斩的&34;
慕容澈紧紧皱眉:“你回京那日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沈延彦”
“我……我不知道……”
“一定是你还喜欢他,毕竟你喜欢了他十几年。”顾柔在一旁说这风流话。
“我都被他害的家破人亡,孩子都没了,我爱他,我是有病吗?”傅若安气的站起了身,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身体踉跄了一下,倒在了席间。
&34;师妹,你怎么了?&34;纳兰清慌乱的扶住傅若安。
傅若安摇摇头,虚弱的说:&34;没事,可能喝多了吧&34;
&34;来人,赶快去找大夫!&34;纳兰清焦急地喊道。
傅若安昏昏沉沉的,只觉得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最终失去了知觉。
&34;师妹!&34;纳兰清惊呼一声。
慕容澈连忙抱起她,冲进了房间,顾柔诊治后,确认只是急火攻心,体内血块淤积…
“师妹,你醒了!”
“若安,对不起,对不起,我在这草原口无遮拦惯了,对不起”顾柔赶紧拉起傅若安的手,不停的道歉。
傅若安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虚弱的说道:&34;师兄,是我情绪过激了,对不起。&34;
&34;傻丫头,说什么呢?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现在感觉如何?你这体内的淤血怎么堆积的日益严重了,你可有好好喝药&34;
“有……吧”自从来了南疆便不再喝了。
“你若再不好好喝药,以后会哭都没地方哭”
“知道啦,谢谢柔姐姐”傅若安抱着顾柔撒娇道,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放松。
休整一二后,傅若安和慕容澈牛羊马各五百头回了南疆,没有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的完成了此次结盟。
路上,慕容澈将傅若安搂在怀里:“若若,你受苦了。”
他握紧了拳头,似是在心里立下了豪言壮志。